第12章 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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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贾东旭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找了一家小酒馆喝酒。
“老板，给我来半斤二锅头一碟花生米一碟猪头肉。”贾东旭冲着屋里喊道。
这家店的老板以前也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工人，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没了几根手指，因为残疾了干不了厂里的工作了只能被调到后勤一类的地方，那些地方虽然轻松，可工资低啊，根本养不活一家人，于是他一咬牙将轧钢厂的工位给卖了，再加上厂里赔的几百块钱，他拿这笔钱开了这家小店，现在日子过的还挺不错的。
老板听着声音熟悉走出来一瞧发现是贾东旭，顿时皱起了眉头，贾东旭不是第一次来他这里喝酒吃饭了，这个王八蛋经常不给钱，还得自己上门去讨债，要不是看在他师傅易中海在厂里赔钱的时候替他说了两句话，让他多拿了一百块钱的份上自己早就把这个王八蛋打出去了。
“店小利薄概不赊账。”老板将手伸到了贾东旭面前，示意他先给钱。
“嘿！吴老二，你什么意思？当你贾爷我给不起钱是吧！”贾东旭一瞪眼。
“姓贾的，吴老二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来我这里喝酒？多少次了，吃饭不给钱还得我上门去要债，赶紧的，把钱拿出来，没钱就滚蛋！”
“谁说我没钱。”说着像口袋里掏去，结果发现一分钱都没有，他的钱已经在前几天赌钱的时候输光了，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怎么着，又没钱，没钱赶紧滚蛋，我们这不招待你这种货。”老板见到贾东旭摸口袋摸了半天却掏不出一分钱也明白他根本就没钱，于是开始赶人。
可贾东旭不肯走：“你贾爷我今天心情不好，赶紧把酒菜给我端上来！钱我少不了你的，明天给你送过来。”
“没钱你装什么装？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嘿，说话你听不懂是吧。”贾东旭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老板打架。
老板见状也是丝毫不虚，直接从后厨拿出了一把菜刀握在手中。
这老板本来就长的人高马大的，现在手里又拿着菜刀，贾东旭见到这一景象瞬间就怂了。
“你给我等着！”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东旭怎么还不回来啊。”贾家，贾张氏和秦淮茹还在等着贾东旭。
“妈我饿了。”棒梗和小当在一旁喊饿。
“棒梗小当乖，咱们等你爸回来一起吃。”
这次秦淮茹可不敢再提前吃饭了，要是贾东旭再打她一顿可受不了。
就在这时，贾东旭满脸怒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瞧今天过的就不顺心，秦淮茹也不敢招惹他，麻利的将碗筷放好，然后缩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当个透明人，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挨贾东旭的打。
“东旭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贾张氏不怕贾东旭，于是开口问道。
“别提了，今天姓韩的下车间检查，跑到我这来说我工件废品率太高，非要拉着我去重新进行二级工考试，结果我没通过，就把我降成一级工了。”
贾东旭一脸忿忿不平，仿佛自己收到了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想想，如果他平时能努力一点，不要总是混吃等死磨洋工，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什么！”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贾东旭降级成一级工纷纷惊呼。
“这可怎么办啊，这一级工和二级工一个月差着五六块钱呢，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对此十分发愁，以前贾东旭一个月工资38.6的时候一个月才给自己十五块钱，那现在一个月只剩下三十三还能看自己多少呢？
果不其然，秦淮茹正想着呢，贾东旭就已经开口了。
“秦淮茹我的工资降了，以后一个月只能给你十块钱。”
“十块！东旭，十块钱真的不够用，咱们家有五口人呢，平均下来一个人只有两块钱，这够谁花的啊，两个孩子还在长身体，这点钱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而且我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等她出生了咱们家就六口人了，你就给这么多我们都得饿死。”
“你那那么多废话，我才是一家之主！”贾东旭瞪了秦淮茹一眼，要是搁以前巴掌早就扇在秦淮茹脸上了，可现在不一样，秦淮茹怀孕了，自己前两天可是去天桥下面的活神仙那算了一挂，秦淮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要是自己打她一顿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成女孩那可就不好了。
后院聋老太太家。
一大妈端着一碗棒子面粥和一碟小咸菜走了进来。
“老太太吃饭了。”
老太太看见是一大妈不禁有些好奇：“他一大妈，怎么是你啊，小易呢？”
以前都是易中海来给她送饭，今个换成了一大妈。
“老易正在发愁呢，这不东旭今天被降成了一级工，他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给调回来，不然就他那点工资贾家怕是就要吃不上饭了。”
“哼，我早就跟小易说过，贾东旭就是摊烂泥，扶不上墙的他非不听，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还是我们柱子好，懂事，孝顺还有本事，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是轧钢厂的大厨，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比那个贾东旭强多了。”
“是是是，柱子最好了，来，吃饭。”一大妈笑着说。
老太太接过碗吃了起来。
韩家，韩父韩母正在收拾东西，韩晟瞧着眼前的大包小裹不禁有些好奇。
“爸，妈，你们准备这么多东西干嘛？稻香村的点心，大顺斋的糖火烧，还有这六必居的酱菜，这是要去看谁啊？”
“看看你姥姥姥爷去呗。”韩母摸着儿子的头说道。
“真的！太好了。”
在韩晟的记忆中自己的姥姥姥爷最疼爱自己这个外孙子了，有什么好东西都是想着自己，还有自己大姨，以前经常让自己去她家玩，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让院子里的人都羡慕不已。
一开始韩晟对这种宠爱还有些不适应，虽然自己身体是个小豆丁，可是灵魂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老被人当小孩一样对待感觉挺奇怪的，可后来随着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