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剑势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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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在千万里外，一位老者的双眼忽然睁开，泪水顺着苍老的脸颊流下，他凝望着远方，声音激动的道:“是老祖，老祖的气息出现了……”
“老祖消失前曾说过，当他的气息再次出现时，他的嫡系后人的血脉也会随之觉醒……”
“来人……”
……
“寂灭神剑，当世最强神兵之一……”
秦云默念道，如今他已知道，寂灭神剑就是锈剑。
他虽然知道锈剑不简单，却没想到后者的来历竟然如此之大。
“还有那位道祖，究竟是什么人物，我总感觉在哪里听说过他的名号?”
他喃喃的道。
这时，这片世界中，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叹声，随后便是一股极强的威压朝着他笼罩而来。
“这是...剑势?”秦云的脸上，震惊无比。
而且这股剑势，比起领悟他的剑势来，还要强上不少。
秦云心念一动，体内的剑势也是暴涌而出，与这股剑势碰在了一起。
而他的心神，也沉浸在其中。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者的容颜虽显苍老，但身姿挺拔之间，赫然有着几分仙风道骨之姿，不过后者的那双眼睛中，却是一片空洞，完全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感情，后者持剑，二话没说，便是向他攻了过来，秦云一愣，连忙举剑抵抗。
老者的境界，与他完全一样，使用的剑法，也是他练了两年多的基础剑法，但仅仅只是几剑下来，便是将秦云逼的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八招过后，秦云手中的剑便被挑飞了出去。
老者收起了剑，静静地立在了一旁，他的脸上像是有几分失望之色。
“怎么会这样?”秦云愣在了原地，他练剑已有两年多，自问自己在剑法上，还算有些天赋，云都的同辈中，单论剑法而言，无人是他的对手，就连父亲在世时，也经常夸赞他的剑法厉害。
但此时，面对着这位同境界的老者时，后者使用同样的剑法，却让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老者的剑法，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间有种浑然天成之感，完美无瑕，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同时，老者的剑招中好像比他还多了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仅仅只是几招下来，不仅将他击败，还挑飞了他手中的剑，这让他的心中有些挫败感。
剑修的剑被人挑飞，这是种莫大的耻辱。
“我要再次挑战。”秦云站了起来，沉声道，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败的如此之快。
两人再次战在了一起，可结果，却是没有任何改变，他仅仅只是坚持了几招，便败了下来。
“我的剑法，真的那么差劲吗？”他喃喃的道。
他的心，有些乱了起来。
他坐在了地上，眼中有些茫然。
忽然，一道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
“剑修之路，从来都不只是练剑，更是炼心，剑者一往无前，剑心永不言退，心即剑，剑即心。”
“心若有剑，滴水可破苍穹，心若无剑，神兵难断发丝。
“弱的不是剑法，不是剑招，也不是用剑之人，而是心，剑法、剑招弱了都可以练，但心弱了，再强的剑法、剑招都无用。”
“谁？”
秦云道。
但却无人回应他。
“练剑，练心……”
“弱的是心。”
他喃喃的道。
“是啊，我一出生，就是在秦家，大齐帝国的顶尖世家内，父亲在世时，我在秦家内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连一点挫折都未曾遭受过，哪怕离开秦家后，我的心却始终还未变过，内心深处始终有种优越感，如今，只是败了一次而已，我竟然连坦然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练剑，也只是向往剑修的那份洒脱而已，从未真正的想过为何要练剑，这样盲目的练剑，剑法又能强到到哪里去？”
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自嘲之色。
“这样的心态，别说练剑了，哪怕是任何一件事，都难以做好吧。”
那些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已经开始成为了修炼路上的阻碍，只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
强者之心，首先要学会谦卑，学会包容万物，学会去坦然的接受失败，挫折，不断的从失败中站起来，吸收经验，坚韧不拔，直到成功，而不是一直在维持那所谓的虚荣和自尊。
“从现在起，首先便要打碎自己的虚荣与自尊。”他的目光冷冽无比。
“前辈，晚辈想要再试一次。”
他猛的站起身来，他的声音比起原来要恭敬了许多。
老者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次，秦云没有再去思考自己能够抵挡几招，也没有去想自己多久会败。
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与老者的交手了，体会着老者剑招中的精妙之处。
结果还是一样，仅仅只是坚持了几招。
但他的面色却是平静无比，打坐在地上，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老者的剑招，沉思了片刻后，又站了起来，再次向老者发起了挑战。
一次、两次……
秦云也不知道自己挑战了有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败了多少次，他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与老者的交手中，不断地体会者着老者剑法中的的奥妙之意。
在这一次次的交手中，他的剑法，都在已着一种缓慢的速度提升着，愈发的精妙起来。
“我明白了，是剑势。”
当又一次的失败过后，他忽然面露激动之色。
“前辈是将剑势融汇到了剑招当中，一招一式中，都蕴含着剑势之威，而我的剑势与剑招，始终都单独存在的。”
“剑势诞生于剑法中，与剑法相互相融，而我却始终无法明白这点，所以我的剑法上，始终存在着瑕疵，达不到前辈的那种威力。”
他的心中豁然开朗。
“前辈，再来。”秦云目光如炬，声音激动的道。
这一次，他努力的将剑势融入到自己的剑法中去，一招、两招……
又是一次次的失败，但他稍作休息后，又马上开始了一次次的挑战。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剑势，在这一次次的交手中，得到了缓慢的增强，同时也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嘭！
一声巨响过后，秦云的身体再次被击飞了出去，但他的眼中，竟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因为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和老者交手许多回合了，甚至有时还能发起反击，对剑势与剑法的融合，也是愈发熟练起来。
终于，再次被老者击飞了数次之后，秦云的身上，传来了一股极强的波动，那不是修为突破，而是剑势的变化。
他身上的剑势，陡然间增强了两倍不止。
秦云的眼中，闪过一道撼人的精光。
剑势小成！
终于成了。
剑势小成，他算是真正的掌握了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