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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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女眷都是一人一碗，柳如月喝完了一碗之后又问了侍女多要了一碗，匆匆喝完之后才觉得自己那股子不适被压下去不少。
“柳侧妃喝了这么多山楂汤，看来是真的被暑气闷着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神色十分和煦：“喜欢就多喝点，来人啊，再给侧妃上一碗。”
柳如月连忙道谢：“多谢皇后娘娘。”
“你也不要多喝了，马上就开席了，等会儿宴席上的东西都吃不下了。”
“是。”
皇后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略过柳如月的肚子，勾唇笑了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会是国师口中的凤命之相，真的会有一个皇帝会让一个如此蠢笨的女人当皇后吗？太子当年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硬要娶一个这样名声有损的女人。
荣慧的座位对面刚好是裴夫人和裴子衿的，她们旁边则刚好是柳如月的，只要她愿意，柳如月一侧身就能和裴子衿搭话。
宴席开了一半，皇后就叫宫中豢养的乐师和舞伶来给她们表演。
拈花舞剑，姿态曼妙又不失飒爽。
柳如月想到萧宇川的叮嘱，在席间悄悄起身，走过裴子衿的案前漫不经心的一落袖，宫装的袖子宽大，一掉下来就打翻了裴子衿的汤碗。
浓羹泼在了她洋红色的衣裙上，烫的她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哎呀，这怎么这样了！”裴夫人连忙拿手帕给她擦，只是浓羹瞬间浸透了衣裙，裴子衿只好站起来抖落那些残羹。
“哎呀，都是我不好，我这衣服拖到了裴姑娘的汤盏。”柳如月假惺惺的道歉。
裴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又介于皇后还在这儿，也不好发作，只好忍着气说：“柳侧妃，这旁边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往我家衿衿身边过。”
柳如月尴尬的笑了：“我就是坐着觉得有些不自在，想起来走动走动，没曾想到会这样，真是对不住了裴姑娘。”
裴子衿弄干净了粘着的浓羹，但渗进去的汤渍却黏黏糊糊的，在衣裙上呈现出十分醒目的暗红色痕迹。
“怎么了？”皇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看过来。
荣慧看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在柳如月开口之前说：“柳侧妃站起来打翻了裴姑娘的汤碗，裴姑娘的裙子被弄脏了。”
皇后闻言皱了皱眉：“柳侧妃，你还不快给裴姑娘赔礼道歉。”
“裴姑娘，真是对不住，我这个人毛手毛脚的，但我不是有意的。”
“娘，我去换一件衣服。”裴子衿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回头给了秋兰一个眼神，示意她陪自己去换衣服。
“小姐，衣服在马车上，奴婢这就去取，您要不……在夫人这儿等着奴婢？”
柳如月连忙说：“御花园边上有个偏殿，你把衣服拿到那儿吧，我带着裴姑娘去那边等你。”
秋兰突然被命令了一番，一时不知该不该听。
裴子衿叹了口气：“去吧，就送到那里好了。”眼下她也不可能跟着秋兰大摇大摆的从御花园走到马车在的地方，更何况人多眼杂的，在马车里也换不了衣服。
秋兰连忙去了。
“烦请柳侧妃告诉我偏殿在哪儿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柳如月面上尴尬，只能指着一个方向说：“往那边走就能看见了。”
她知道裴子衿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她，所以索性也不再坚持。
裴子衿应了一声，和自家母亲说：“娘，你在这儿等我吧，一会儿我还没回来你再来找我。”
裴夫人想想也是，她们这一桌人走光也不好看，于是点点头。
柳如月目送裴子衿一步步往她所指的方向出去，一颗心从紧张逐渐变得冷静，就像降落到寒潭。
她这算不算亲手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裴子衿床上？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柳侧妃，既然事情结束了，那你就坐下吧，别老是毛毛躁躁的。”荣慧凉飕飕道。
柳如月这才坐下。
那边裴子衿走出宴会场，迎面就看到陆珩朝她走过来：“师父。”
“要去哪儿？”陆珩问。
“裙子弄脏了，要去换一下。”裴子衿皱着眉给他看裙子上的污渍，“这可是我新做的裙子。”
“你的侍女呢？”
“去马车里取衣服了，我先去偏殿等她。”
陆珩点点头，“那我陪你过去吧。”怎么也不能让裴子衿一个人在皇宫里乱跑。
偏殿就在御花园东侧，是专门给贵人安排的临时休息的地方，有时候偶尔也会有嫔妃会在这里休息。
但此刻倒是空无一人。
“好香啊……”打开门，裴子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陆珩跟在她身后，连忙把她拉出来。
“别闻，是催情香。”
裴子衿顿时脸色一白：“……柳如月又想害我？”
“这大概是四皇子的主意。”陆珩淡淡道，萧宇川竟然敢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要用裴子衿的清白做文章。
也是，这个时代看重女子的贞洁，就像之前萧宇川只是救了柳如月，看到了她内里穿着的里衣颜色，柳如月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更何况现在招呼到裴子衿身上的是这样肮脏的催情香。
要是真的被萧宇川得逞了，裴子衿今日是一个人进来，不知不觉中招失了清白，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她只能没办法嫁给萧宇川。
就算陆珩不介意，世人的唾沫也会把裴子衿淹死。
“师父，我刚才闻到了会不会有问题？”
陆珩摸摸她的脑袋：“无妨，你体内有我的真元，这些东西伤不了你。”
裴子衿一阵后怕：“这个柳侧妃，几次三番连同别人一起要害我，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要是我真的中招了，我可真是……”
“放心，有我在。”陆珩安抚了她一下，抬手从她的衣裙上拂过，原本有污渍的地方顿时干干净净，连渗进去的汤水都瞬间清空，这是最简单的清洁术，“你去御花园赏花吧，先别回宴会。”
“师父要做什么？”
陆珩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寒意：“不做什么，要坏人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