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替父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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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矜，你答应娘，事情没定下来之前你可不要在外面透露任何风声啊。”
裴子衿点点头，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不过说到下个月，也是你的及笄礼了，我们矜矜要变成大姑娘了。”
“娘……”裴子衿依偎进她怀里。
——
正如陆珩所说，蛮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女王已经死了，老皇帝派人去蛮夷打听，传回来的消息说，蛮夷王室的另外子弟正在为了乌兰娜迟迟不回去闹得不可开交，扬言乌兰娜不配这个皇位，要选举新的蛮夷国主。
老皇帝彻底放心了，朝堂上大臣又提起了攻打蛮夷的想法，他也认为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候。
“陛下，蛮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只有镇国将军出征才能胜任。”柳丞相唯恐天下不乱，他最好裴老将军带兵出去，好让东陵朝堂成为他的一言堂。
“陛下，丞相言之有理，蛮夷不仅位置特殊，况且蛮夷人精通毒物和蛊物，裴将军经验丰富，该是不二人选。”
裴鸣站出来：“陛下，微臣愿意替父出征！”他是裴老将军的儿子，镇国将军府的后人，也是不久前刚刚上任的青衣将军，也该站出来顶上。
裴家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这话说的很是时候，皇帝不是不想攻打蛮夷，只是如今裴老将军年事已高，他东陵虽说国力雄厚，可是能用的武将确实很少，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重视他。
可若是他在战场上出了什么差池，他东陵没了他这个镇国将军，那就好比没了城墙，摆明了告诉别国自己不穿衣服随便来打。
这也是柳丞相那群文官虽然看不惯武将的粗鄙做派却不敢真的和裴老将军不对付的原因。
看见裴鸣站出来，柳丞相心里酸溜溜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明明他在朝中和那个武夫的地位相当，怎么他的儿子个个有出息，女儿又跟了国师，平白无故身份尊贵了一大截，自己老来得子，孩子才屁点大，女儿还年纪轻轻失了名声，虽说因为一句凤命嫁给了太子做侧妃，可到底还是做了妾，让他丢尽了脸面。
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笑话他。
裴鸣站出来算是解决了老皇帝的后顾之忧，裴老将军也没有阻拦，他对自己儿子都是采取放养态度，想做什么就去做，从不过问，再说裴鸣从小被他亲自教导，领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他可不认为区区蛮夷能让他栽跟头。
历练历练也好，将军总是要带兵打仗的嘛。
最后，拍案定下了三天后由裴鸣带兵出征蛮夷，这是青衣小将军第一次领兵打仗，所有人都会期待他凯旋归来。
唯一遗憾的就是裴家人，因为他要出去，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参加裴子衿的及笄礼。
这是女孩子一生中的大事，结果她亲爱的哥哥却不能在，对此裴鸣也十分惭愧。
“矜矜，等三哥哥回来给你带好玩儿的好吗？”
裴子衿眼圈红红的，有些无法理解，“一定要这么快走吗？就不能下个月再走吗？”
裴鸣没哄她，只说：“蛮夷局势紧张，眼下是最好的时机，要是等到下个月，万一他们推选出新的国主，有了领头人，会不太好打的。”
裴子衿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只能搂住自家哥哥的脖子默默掉眼泪。
“哎哟哟，两年前你跟国师出去也没有哭成这样啊，让我看看，都变成小花猫了。”
“三哥哥别笑话我！”裴子衿嗔了他一句，“我就是担心你，沙场刀剑无眼，我怕三哥你受伤……”她跟着陆珩外出游历的两年里也看到过战争，见过战场生死无眼，见过那些断肢残骸，见过凶狠的勇士，见过垂死的战马，她还跟着陆珩救助过那些快要濒死的士兵，帮助过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难民，她是知道战争的残酷的，更何况如今是自家哥哥要上战场，这可是血肉至亲。
裴鸣无所谓笑了：“受点伤有什么，你三哥哥我是男子汉，伤疤是男人的功勋，说不定等我回来，陛下还能给我升官进爵呢，到时候保不准我就是咱们东陵第二个镇国将……哎呀！”
“啪——！”的一下，裴鸣的脑袋就挨了裴老将军一闷棍：“你小子，你老子还没死呢，就你拿下一个区区蛮夷就指望能在我面前得瑟，老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生呢！”
裴夫人连忙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你这糟老头，说话就说话，打他头做什么，他还要上战场呢！好好的儿子要是打傻了你赔给我啊！”
裴老将军刚刚支棱一下又被骂了回去，缩缩脖子坐到一边：“我又不是不能再生……”
“你给我闭嘴！敢情生孩子是你自己一个人就能生的，你肚子大一个给我看看！老不羞，别再孩子面前给我丢人！”
裴老将军：……
裴子衿摸摸她三哥的脑袋，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三哥……我见过战场是什么样子的，也去过蛮夷，蛮夷城内很乱，那里的人也很难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事不要一根筋冲在前面，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来。”
裴鸣闻言也一下子红了眼睛，他其实没想到裴子衿会说这样的话，在他眼里，裴子衿一直都是个被保护的好好的千金小丫头，他这次带兵出征仓促的很，原先只想着她或许会因为他没办法参加及笄礼而闹脾气和难过，结果不曾想她竟然会因为担心自己哭的这么伤心。
看来陆国师这两年里真的教导了她很多，他裴鸣的妹妹是真的很乖很懂事。
裴鸣温柔的看着她，抬手将她被泪水浸透的小脸擦干净：“矜矜，哥哥答应你，哥哥一定会好好回来，到时候哥哥再给你逮一只小兔子，好不好？”
裴子衿搂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点头的同时用委屈巴巴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应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