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凌波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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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感觉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我没事，刚才那人是谁，为何要袭击我们？”
“还不知道，刚才陈香玲说有个黑衣蒙面人。不过除了你和陈香玲，回来的同学都没有提到过黑衣人。我们只是遇到了地震，过了很久才被传送过来。”
陈香玲这时也挤了过来，撇嘴欲哭，“陆师兄，你没事吧！我好害怕。”对于虚岁才十五岁的她来说，还没有哭出声来，已经算难能可贵了！
“我没事，坏人被吓跑了！”说着，他嘴角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辛年丰，“其他人呢，都没事吧！”
“谷颜芳她们正在后边照顾几个受伤的同学。不过到现在还有二十多个同学没有出现，齐师姐她们也一直没来。”
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难道那些人都死了？陆兴云脑海中冒出可怕的想法。在那里被杀的话，现实中的人会怎么样？刚才自己就是差一点被杀。
众人在教室中焦急的等待，半晌过去，一直也没有其他同学出现。最后，齐柳青出现在教室里，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隐有汗渍。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让大家受惊了，出了一些意外。现在先救治伤员，等一下再向大家解释。”她快步走到教室后排。拿出外敷内用的药物，指挥谷颜芳和她一起动手。
陆兴云由于受的都是一些内伤，从外表看去，反而不是多么严重。得益于他快速的恢复体质，此时他已经感觉好多了。
待把所有受伤的同学都护理一遍，齐柳青才起身向大家解释，“那些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同学，他们都已回到了现实中，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她顿了一下，“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这里了。但现实中的他们将会一如既往的生活。”
“发生今天的事情，让大家受到惊吓，我们很抱歉。但是现在已经超时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次再说。还有，如果有人选择退出的话，现在就要告诉我。”她环视众人，只有一个男生缓缓举起了手，待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举手的时候，他又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
“那好，今天先到这里，下次我们接着讨论。”
众人纷纷消失在教室中。齐柳青也缓缓消失。
现实世界中，某个村庄的一家小院里，齐柳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布满裂痕的巨蛋。
“必须得教他们武技，现在的他们空有修为，却没有实力自保。二十二个开窍境后期的学生竟然被几个刚踏入知微境的小辈给杀了，幸好这还只是在虚实界，他们没有真正死亡。师父，是该推广武技了！”李世海在一旁颇为激动。
“放肆！世海，你的沉稳功夫哪里去了？这种事情是你能做主的吗？”老者语气缓了一缓，“殷教主他们已经开始尝试改变了，事有缓急，当务之急是先把虚实界稳定下来。”
“是他们干的吗？”齐柳青眉头紧锁，幽幽的问道。
“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与他们脱不开关系。”老者看向眼前的石质巨蛋，接着说：“功课暂时停止。我要带着它回去一次。”
......
日子在无聊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终于，在距离上次开课五天之后，陆兴云又回到了教室。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过教室里空出来将近一半的座位，让他知道，很多事回不到从前了。
“上一次的事件我们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做了弥补措施，会在下一届开班时，想办法邀请那二十二名学生回来复读。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要先把这一届的功课继续。如果有不同想法的同学，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
“齐师姐，以后还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吗？”
齐柳青犹豫了一下，“不敢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但我们已做了预防措施，在短期内是没问题的。”
众人默然。然而富贵险中求！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打回原形——回到现实一如既往的生活。既然不能比这再坏了，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不知不觉，又是十多天过去了。其间，大多数同学的扶天功法都已修炼到第三篇。而陆兴云却仍停滞不前，反而是蒙罗诀和混衍棍法愈加纯熟。
这一天，陆兴云他们出现在一处湖泊的岸边。
齐柳青虚站在远处水面上，缓缓走来，一身衣带飘飘的白色古装，体态轻盈，气质清冷，此刻如出水芙蓉，随着湖水起伏波动。众人皆露出羡慕的目光，更有很多怀春少男难以掩饰眼中的爱慕。
“接下来的学习重点如何做到‘凌波虚渡’，大家可通过借力、借势，或内力外放，以达到站在水面而不下沉为目的。”
“我们先请辛年丰为大家演示，其他同学用心观察。”说着，她目光看向辛年丰。
辛年丰来到水边，缓缓呼吸。然后，他抬脚虚踩在水面上，向前走了几步。只是他全程肌肉紧绷，走得小心翼翼，全无潇洒可言。待匆匆走了几步之后，他赶紧退回到岸上。
有齐柳青赏心悦目在前，再看辛年丰的表演，却显得略有笨拙。
“下面的时间大家自由讨论练习。”齐柳青转身上岸，去了湖边的一座凉亭。
众人围在湖边，或跃跃欲试，或小心翼翼，只是却没人敢率先下水。
“师弟，啥情况啊，前段时间还挺猛，最近有些拉胯啊。”辛年丰来到陆兴云身边，用肩膀抵了抵他。
“唉，我也不知道，有时就是控制不好力度。”
“陆兴云，你要不要先给我们表演一下落汤鸡。”林茵从一边挤了过来。
“好主意，好主意！我也不敢下水，你先下去给我们做个表率。”陈香玲也过来凑热闹。
陆兴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别闹，师兄不会游泳。掉下去就淹死了。”
“真的假的？”陈香玲撇嘴不信。
“当然是假的，陆师兄深藏不露，怎么会轻易淹死。”冯刚从辛年丰背后探出脑袋。
“你们怎么都不下水，凑在这里的话，小心被齐师姐看见。”见这几个家伙都围过来，陆兴云心中惴惴，赶忙出言提醒。
“好好好，下水就下水。”辛年丰朝几人使了个眼色，陆兴云顿觉不妙。四人嬉闹着一拥而上，扑通一声把陆兴云推到了水里。
“啊，救命！我真的不会游泳。”
见已经有人下水，其他同学也不甘示弱，‘扑通扑通’如下饺子般跳入水中。一时间嬉戏打闹不断。却多已忘记这堂课的主题。是虚渡，不是渡水......
齐柳青远远地望着这一幕，却没加阻止。她转头望向更远的天空，‘真的能找到希望吗？’
......
匆匆又是一个月转眼过去。这一天陆兴云正在大街上穿行，他来到一家快餐店，准备进去取餐。此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走来，步伐看似缓慢，却转瞬来到自己的身边。
“你好小哥，能向你打听个路吗？”他低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