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逛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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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殿下。”
萧然之音随着微风缓缓流向四方，面甲之下的双眸也就此默然注视着子木，由是笼罩在阳光之下的秦统领显得无比肃穆。而站在秦统领对面几步之遥的子木自然感受到了对方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两分孤傲、三分平静、五分荣耀。
已经经历过诸多事情之后的子木并未被秦统领所震慑，可不知怎的却下意识地想起了带他离开故乡并拼死保护他的李统领。
为何如此相似呢？对方是在告诉自己什么吗？
被秦统领神情感染到了的子木微微抬起来了头，在平静注视着对方的眼神下暗暗打量着对方的双眸——婆婆说要想看懂一个人，只要凝视他的眼睛就可以了。
遗憾的是任凭子木如何努力探寻，依旧未能看出半分端倪，那幅面甲似乎阻挡住了秦统领的一切情绪波动。
“秦统领请。”
知道不能安静太久的子木无奈之下只好说道。说完，还略微翻转右手，用右手掌心指向了已被秦统领掀开一角的营帐。而一直等待着子木回话的秦统领听此直接转身走了进去，之后便是立即跟上进入了营帐之中的子木。
“坐吧。”
半个身子才刚刚进入营帐的子木还未来得及细细查看周围景象，秦统领的话语便已传到了耳中。抬头一看，只见对方正慢慢分开面甲，欲脱下头盔。
“本来按照扶风城的规模以及秦锐士的地位，秦锐士的营地本应是城中最好的。可惜军中有规定，所以只好请殿下屈尊一下了。”
刚刚摘下头盔的秦统领缓缓摇着头，似欲减轻脸上的疲惫之色，可那半闭的双眼显示出这不过是徒劳而已。
“秦统领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疲倦。”
望着正坐在营帐中央席子上的秦统领，子木一边慢步走向对方一边询问到。这倒不是子木真的关心对方，只是秦统领的神情让子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己接下来前往梓潼还要依靠眼前之人，对方现在可还不能出事。
“殿下放心，大事未成之前在下可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轻易看穿了子木想法的秦统领盘腿坐在席子上，并用右手支撑着脑袋，整个人呈现出一幅劳累之感。只是那话音之中却再次出现了嬉笑之感！
“再说了，就算是死，恐怕也是殿下先死。毕竟谁让殿下是圣子呢？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圣子。”
“秦统领这是什么意思。”坐定了的子木朝着眼前之人沉声询问到。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殿下可是要去铲除妖神的，不说是九死一生，那也算是凶多吉少吧。”
话毕，秦统领朝着子木眨了眨眼睛。可稍稍出乎秦统领意料的是，就坐在自己身前几尺的子木脸上并未露出恼怒之色。
“秦统领就是秦统领，一点都不惧怕刚刚之事啊。喏，头盔都摘下来了。”
看着对方玩味表情的子木毫不留情地回击到。
“那当然，而且不仅如此。等下妖族之事讲完在下就作作地主之谊，带着殿下四处转转这扶风城。”
“可好？”
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根本就是毫无防备的子木直接不再掩饰心中的想法，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意思简单明了，那就是我信你才怪！
“殿下不信就算了，谁让我这人完全没法和李统领比呢！哈哈。”
与此同时，秦统领原本支撑着脑袋的右手向前捂住了面部，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算了，在下还是先和殿下讲讲妖族过往吧。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讲完，我都烦了。”
“你说是吧，殿下？”
未等子木回应对方，秦统领直接开口大声讲道
“正因为十万大山接连不断的传出妖怪吃人的传闻，那里才成为了各诸侯国探测的重点。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各国源源不断派出的密探不顾生死的探查之下，终于确定了那里便是妖族新的聚居地。”
“于是乎，大军集结直朝十万大山进发，整个过程不可谓不快，没出半月便将整个十万大山团团围住。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永远是人类的本性，于是呀新的明争暗斗再次上演。”
“在围住十万大山之后，六大帝国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反而围绕着哪些人从何进军、围剿何处等等诸多问题展开了激烈争吵。而这一争吵便是整整一月！”
“殊不知，在妖族眼中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和愚蠢。”
“按秦统领的意思，莫非等到六大帝国发起进攻妖族再次不见踪影？”
看着再次将面甲取下了的秦统领，子木只感觉眼前之人是不是被替换了，怎么还是如此这般——你那不断闪烁的眼神是什么鬼？眉毛跳什么跳？双手是在笔划啥呢？
毫不在意子木怪异眼神的秦统领继续手舞足蹈地说道
“算是吧，但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始至终妖族都从未待在十万大山之中。”
“嗯？”
“殿下不必诧异，妖族自天地开辟便自古存在，其历史之悠久、底蕴之深厚绝对不是表面那般，因此有如此秘法不足为奇。”说完，秦统领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并轻佻地看着子木。
“哦，然后呢？”知道自己再次被对方轻视了的子木只是淡淡说着。
“然后啊，在利用秘法吸引各诸侯国注意力之后，妖族成功地将各国的主力和重心都牵制到了十万大山当中。趁此机会，妖族将所有部众全都迁徙出了九土之外，朝着那偏远而苦寒的漠北不断前行，最终建立了新的王国。”
“一个独属于妖族的王国。”
“所以，这就是妖族的秘辛。殿下是否满意呢？”
“······”
“哈哈，说笑而已，殿下要是还有疑问可以直接询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完秦统领的话语，子木只感觉整个妖族秘辛虎头蛇尾，并且疑点重重。而在静心回忆了整个故事的脉络之后，子木发言询问
“难道妖族迁徙过程中六大帝国一点都没有发现吗？还有漠，北苦寒之地又是哪里？为何妖族在那里建立王国之后六大帝国就不再追击了呢？”
“殿下这算是井底之蛙了。殿下肯定在想就算六大帝国主力被抽调去了十万大山，但边关一定还是重兵把守的。可殿下是否想过，妖族为何一定要走人族的边关呢？那可是妖族，不是普通人！”
“至于漠北苦寒之地，顾名思义便是位于九土北方的地区，荒凉、寒冷、了无人烟。那里在众神划分地域之时被归到了不宜生灵居住之地，不管是一般人还是普通的野兽尽皆如此。”
“因此在包括太素时代之前，那里都是生灵的禁区，极少有生命存在。而这，便是六大帝国放弃追击的原因之一。”
“其二嘛，正如在下前面所言。妖族可是在那里建立了王国，并且有着一股未知的力量笼罩着，所有力量超过了识神的人一旦进入便会瞬间神识崩碎、魂飞魄散。”
“这可是当时许许多多强者用生命换来的结果，那时的情景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所以，殿下还有疑问吗？对了，殿下知道太素时代吗？要是不知道，在下很乐意解答的哦！”
瞟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好似说书先生的秦统领，子木只是在心中暗暗消化着所有信息，并平静说道
“知道。”
“殿下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那殿下怎么就不知道漠北苦寒之地呢？”
“呵呵！”
“既然殿下没有疑问了，那我们现在便去逛逛扶风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