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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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迷惑的站在那,还没等我理清这一切,警车就到了身旁,下来两个交警,一边用对讲说着什么,一边向我走来,走向我的方向,我本能的想躲,却没躲开,他们俩就这样径直的穿过我的身体,走到了车边。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一刻钟后,你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他们带车里的你去别的地方,一定要跟着哦。”是胡微我听出来了,四下望了望去没见到任何她的影子。我刚要说我会飘走的,那声音又不知从哪儿传到我耳朵里:“你可以自由动了。”然后是一串笑声。两个交警交流着,并开始尝试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车门顺利的打开了,一个人把手伸进去,好像是要试试我的呼吸是否还有,并用拿出了手电筒又探身到车里,我为了看清是怎么回事,调整了方位,我竟然可以动了,我惊讶!那个交警扒开了我紧闭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下,又摸了摸我的颈部,然后从车里回来,一脸惊讶的对着同行人说:”奇怪,呼吸感觉不到了,脉搏似有似无,瞳孔没有散开,一点血迹都没有。”和他同来的交警看起来年纪比较大,有五十多岁了,没说话拿过了他手里的电筒钻进车里又查探了一遍出来后说:“别奇怪了,我摸了没有骨折的迹象,先弄出来拉去医院,通知救护车过来吧,”这时路边己聚集了好多车,小凯、泽子和庆子也不知何时从哪个车里凑了过来,歪歪斜斜的一边跑一边哭:“许磊~”小凯一个不小心滚进了沟里,弄得满脸是泥,我快笑死了。这感觉好奇怪,看着这样的场景才知道朋友到底是啥意义,是真是假,想自己要是有这能力就好了。
这时,那个我己经被大家从车里托了出来,放到了警车后座上,我顾不得小凯他们了,想起了胡微的话,连忙也往警车飘去,竞然就钻进了警车里,靠在了我自己的旁边,我想努力钻到自己身体里去,可是怎么尝试都无法做到。突然想起了胡微说要一刻钟,感觉应该是时间没到,我也忽略了时间,没办法参考,只能跟着再尝试了。警车飞快的开到了镇里的医院,因为我们的镇子比较大,医院的医疗条件还是不错的,手术室和抢救室都配得很齐备,医护也早接到了通知在门口等着,那个我的身体被急忙的抬进了抢救室,我赶忙跟了进去。在屋内看着躺在那儿死了的我,感慨万千~忘记了回到身体里的事儿。医生们检查后也认为有必要抢救一下,一轮抢救后,那个我还是那样一点反应没有,一个医生就提议作个气管切开术,体外建立呼吸,我不懂,但见护士为我的咽部作了清洁消毒,并在准备手术刀和其它工具。“傻瓜,还看热闹,要挨刀了,时间到了还不回去!”是胡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在护士把手术刀交给医生的一刻,我向死了的自己扑过去,眼睛一黑,感觉浑身都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有意识时,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很多人,母亲和我弟也来了,还有庆子、泽子、小凯也在,庆子他们似乎醒酒了。“醒了!醒了!”大家都很兴奋的喊着。看到母亲时母亲的泪流了下来,弟弟和大家都是怪怪的看着我。”我似乎失意了,问:”我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多人?我在哪?我是喝多了吗?”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我。我弟说:“你出车祸了,大家都认为你…”他没说完泪也流了下来。”“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下意识的用手拧了自己的身体一下,疼。我渐渐回忆起了经历的事情,皱起了眉。弟弟说:“嫂子和大侄也快到了,在赶来的路上。”我明白弟弟的话,没说什么。小凯他们站在那儿好像十分愧疚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我说:”这不没事儿了嘛,大家都别难过了,”看着弟弟看他们俩的眼神充满了怨气。护士说:“大家让一让,我们还要做些检查。”大家自觉的让开了。护士让我抬抬手,抬抬脚,还用手电照了下我的眼睛…我依依照作了,只是感觉身体有点疼。我发现手指上己经夹上了监护的电极夹子了,鼻子里也插上了管子,应该是吸氧用的。妻子玲和鑫瑞也到了,同时护士喊:“大家让让,救护车到了。”我急了:“要救护车干嘛?我不用!”医生解释到:“你目前看着稳定,但我们这里条件并不太好,安全起见还是去市里的医院观查几天吧,怕你有内出血。”玲,弟弟,母亲大家也都劝我。我没再坚持,母亲也要去,小凯他们也要去,我没同意,让小凯他们送母亲回家,告诉她们弟弟陪我去就行,有事儿电话联系。交警这才说话:“你们有认识修配厂没?没有,我们就先把车给你拖停车场去。”还没等我说话,小凯说:“拖我朋友修配厂吧。”交警点点头:“行那你陪我去现场吧。”又对我说:“你先去,我们处理完车的事儿去找你,得做个笔录,还有些字要找你签。”我点点头:“好的。”
在弟弟、 玲、儿子陪我去医院的路上,玲:“你呀,吓死我们娘俩了”眼泪在眼圈转着,儿了在偷偷的抺着泪。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哭什么,爹命大着呢!”弟弟说:“一会再说吧,你们都别太激动,哥,你也休息一下,福大命大,没事儿就好。”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医院,一顿检查后,顺利的住进了病房,护士给输上了液,连上了监护仪,并嘱咐玲:“精神点儿,出结果还是要一点时间,目前看挺稳定的,但也不能大意,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们。”玲点点头。转过头来默默看着我,没有说话。这时我看了下病房的钟,己经凌晨四点了,对玲说:“带儿子回去吧,小弟在,没事的。”她未回答,只是拿了橙子,坐在了床边,儿子困了就趴在我脚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