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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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月听后轻笑道:“原是这般,不过我从来不信,子虚乌有的事罢了,但再假的话也总会有人相信,信的人多了,假话就会慢慢变成真话,即使你知道那是假的,可你却不能反驳,因为当你成为唯一清醒的人,别人就会更加坚定相信那件虚假的事,并且将你推至风口浪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不会被骗,不会显得愚昧,是以,这种事,既然没什么损失,顺遂一下也无妨。”
陈江山闻言沉默良久,有些无奈的轻声问道:“你为何看的如此凉薄?”
徐清月怔了怔,叹了口气道:“人只有在最低处才能瞧见很多你未曾瞧见过的人心冷暖,世态炎凉,也不是凉薄,只要不去细究,就能够释然。”
陈江山沉默不语,心中翻搅,又不知作何言论,即使张张嘴也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来。
徐清月柔声道:“好了,不早了,该睡了,明日还要清扫,且累着呢。”
陈江山闷“嗯”了一声,没再动,也没言语,直到听着徐清月均匀的呼吸声,察觉她已经睡熟,他将手穿过炕桌底下伸到徐清月被子里,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里的躁动才平息了些,感受掌心里的柔软,他才安了心,闭眼睡去。
徐清月醒来时,陈江山已经起了,来月事头一天,徐清月会身子会有些疲乏,且月事量也偏大,没法子,她今日只能少动些,再就是做点轻活。
腊月廿四,要把家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准备迎接新年。
仓屋的粮食归置放好,房梁门窗都拿笤帚清扫一番,杂屋里得东西挑拣挑拣,能用的归置一下,用不得的,能烧的就劈开当柴烧,一些破罐子破瓦的,砸碎了再用石墩碾碎,从门前的小坡撒出去。
柴房里被柴和秸秆填满,只用鸡毛掸子大致清理一下就行,外面的门窗得擦擦。
旱厕、禽圈、牲畜圈都挨个清理了一番,废弃的矮屋,徐清月说可以腾点地方,开春给几条狗住,陈江山就把里面归置了一下。
有些破洞或栅栏坏了地方都修补了一下,里面的稻草也都贴边放置留出对过的两排栅栏,天热了可以通风,很久以前破旧的没了车轮的板车面铺在里头,把面上的木板修整了一下,又打磨了打磨。
大毛它们虽然不知道这是给它们做的屋,但是看着家里人忙乎,一狗跟着一个人,在屋里院里来回跑,尤其二圆,虽然瘸着条腿,但不妨碍它激动兴奋的巡视属于它领地的财产。
因着不大能动,徐清月就在堂屋里看孩子,陈庆安坐在徐清月身边,陈成义和陈文冬在抱着陈江丰给他们做的木头玩具玩的正开心。
徐清月坐在桌前挑着一簸箩的黄豆,明日要做豆酱用,今天得挑选好了,再洗洗泡泡。
趁着其他人都在院子里打扫,徐清月抽空出卧房一会儿,快速到空间,把虾仁放在温水里化冻,然后迅速回来,再估摸着化的差不多,再抽空进去一趟,把虾仁用电锅煮熟,再去厨房里拿碗把虾仁盛出来放温捣成泥,给三个孩子投喂。
虾补钙,这时候得多吃些,等再过几日要杀鱼宰鸡,就能给孩子弄点软烂的鱼肉吃,也是有营养的。
打扫完其他屋子,就剩人住的屋子了,卧房便是各自打扫,堂屋里陈江丰和陈贵田搭把手把高处给清扫了,尤其是房梁上还有橱柜上,桌椅便是杨秋花和周雪帮着拾掇,高处只有他们高个子才够得着。
陈江丰和陈江山的个头都是随了陈贵田,这会儿他虽才四十多,因着经历了病痛的折磨,人就显得老些,脊背也稍微佝偻了点,所幸病后调养的还不错,这会儿也算是康健,只是腿上的旧伤还是免不了偶尔微疼,但比起没治好那会儿,可太微不足道了。
今日清扫屋子便是年前一次大扫除,腊月廿六以后直到初三都不能往外头扔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都不行,扔了东西可是要破财的。
屋子里清扫完,陈贵田就和陈江丰把桌椅再检查检查,确保都结实没问题,陈江山和陈江川把编好的筐子、簸箩、笸箩等放在今天整理后腾出来的地,还有几把竹椅子也挨个码好,竹席都卷起来用麻绳系好,小点的装鱼用的竹篓子因着都带绳,就用一条竹竿串起来架在横杆上。
今日做的都是力气活,搬上搬下,爬上爬下,狗跟着满院跑都跑的吐舌头,所以晚饭都吃的比平时多了不少。
徐清月晚上给蒸的窝头,除了咸菜,她今儿还在山口的坡上挖了些蚂蚱菜,还找了点没老的荠菜,不过不多,这个时候荠菜都快老了,再过几天就都不能吃了。
蚂蚱菜还是凉拌好吃,荠菜也够炒一顿,杨秋花切了些肉丝,又拿了几串干辣椒,炒个辣椒炒肉,再捞出个疙瘩咸菜切成细丝,用葱姜蒜末放在锅里一炒,最后撒一把辣椒种子,出锅前淋点麻油再一搅拌,可别提有多香了,鲜咸香辣,很是下饭。
今儿大人吃了肉,小孩子也不能落下,给他们做了肉糜蒸蛋,就着玉米糊糊粥,再泡软窝头,也是让陈文冬和陈成义吃的小肚子溜圆。
陈庆安不太喜欢吃辣的,倒是很喜欢蒸蛋,杨秋花不偏不倚蒸了三个蛋,人人有份,陈庆安就着蒸蛋吃了菜和窝头。
经过这大半月的相处,陈庆安已经在徐清月的陪伴下可以自己拿筷子吃饭,眼睛看起来开始有些聚神了,也会主动挨着徐清月,只是人还是有些呆愣,也不说话。
陈江川除了甜就是喜欢辣,辣椒炒肉属他吃的最多,徐清月瞧着后来他都辣肿了嘴,便开口不让他吃了,晚上睡炕,吃辣多了会上火。
毕竟徐清月是大夫,她一说,陈贵田便让他多吃些菜或者不辣的腌菜,陈江川本来还有些失落,但不连续吃辣椒之后,他才发现后劲有些大,喝水喝了好几碗,心里对他二嫂没异议了,真的不该贪口。
只是他没想到,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
晚上烧炕,是让徐清月来月事时觉得最舒心的事,躺在炕上,整个身子都是热乎的,之前偶尔的腹痛这回也没有,毕竟她之前在徐家可不是来月事就能休息的,免不了着凉腹痛,只能晚上回到空间里用暖水袋好好捂捂。
来月事有些亏损,徐清月晚上睡的早,也睡的沉,清晨也是陈江山先醒来,故而并不知道手被牵握着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