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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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着水,煮着饭,徐清月同陈江山从镇上回来时还想着有事要做,但后来忙起来就忘了,这会儿她才想起来。
她忘了去徐才勇和薛彩玉的坟前烧纸,也得告知他们成婚的事,虽然她已不是原主,可也借了她的命活着,也要惦念着她的父母,不过今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明天一早去一趟。
吴桃红坐在灶前烧火,和徐清月闲聊着这两日的事,杨秋花找了三个相好的妇人一块帮着做新被褥,周雪和同村章家的儿媳孙秋雁一块给陈家人做新衣裳。
这会儿没旁的事,陈贵田和陈江丰去镇上做短工,卖力气赚钱,陈江川在家里帮忙看着陈文冬和陈成义,陈庆安老老实实的在院里坐着看她们做被褥,想方便了会自己去茅厕,比之前可好多了。
起初都是拉尿在裤子里才后知后觉,就会僵在原地不动,陈江山在就是他给换衣裳,不在就是周雪,全当未满月的孩子照看。
徐清月听着,心里宽慰些,陈庆安的病情稳定且有好转,那就是好事,说明是可以治愈的,只是需要多费心。
想起陈庆安和陈成义,她又想到以后也得有自己的孩子,不过至少最近两年她不考虑此事,陈成义太小,陈庆安病没好,且就算自己不生育也不妨事,毕竟家里男丁太多也是愁人的事,养大了倒是好事,小时候可难养活。
因此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毕竟那些拒绝陈江山说亲的人家就是因为姑娘嫁过去得一两年才能有自己的孩子,不然得给人说是黑心肝的后娘,只顾自己了,可头一次做新妇,哪个不想有亲生孩子傍身。
但这事之后得与陈江山商议,毕竟避子汤调配的再温和也对身体不好,只她自己的意愿可不够,还得陈江山配合避子才是。
想到这种事,徐清月禁不住有些红脸,她倒是知道生物方面的理论知识,可却未经人事,不免有些羞赧。
吴桃红见徐清月心思飘忽又忽的脸红,便打趣的问她可是想什么好事了。
徐清月尴尬的低头炒菜,不知如何回答。
吴桃红便笑着说到陈江山,他在给家里修缮栅栏、桌子等物件,间或上山打柴,等办宴席时可得费不少柴,再者新屋子还得添置些橱柜之类的,都得操心置办。
徐清月闻言想起陈江山那时的话,虽不敢全信真假,心里也是欢喜,但她还是有所考量,觉得还是要日久见人心,毕竟她并不看重情爱之事,缥缈虚拟的感情比不得金钱财产的实物。
吃过晚饭,徐清月安排好大毛它们,便躺在床上发呆,天黑的早,饭吃的也早,早早洗漱完躺着属实睡不着,于是她便闪身进了空间家里,水果没了,便去超市里逛了逛,挑拣了些不同的水果,又在散装区拿了些果冻饼干。
拎着东西路过药房时,徐清月忽而想起来差点忘了些日常事。
她把硝石、鹿茸、灵芝、冬虫夏草、当归、山茱萸等分袋装好,又在西药柜里拿光了感冒药、消炎药等常用药,这时代不比现世,伤风感冒还好,若是流感或疫病可就麻烦了,药房的药数量有限,需要依靠它的恢复功能多攒些,以备不时之需。
回家里,徐清月给奶奶换了供果,上了香,瘫在沙发上吃了些零嘴,但这里的电视手机都是无法使用的,所以很是无趣。
她忽而想起商场四楼的书店,不过她更没兴致了,那里面大多数的书她都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书都读过甚至背过了,便更是无趣,慵懒的躺了会儿,她就回屋里睡觉了。
第二天大清早徐清月就去上坟烧纸,她之前来便说过她的身世,也是她唯一能吐真言的地方,此次她便告知了自己要嫁人,婚期也定了,让他们知晓一下。
上完坟,回来路上徐清月趁着没人,给土地公和土地婆各放了一块不大的枣糕,太好的东西没法放,这个好歹也是此地有的,等她走了别人看见也不会觉得惊奇,只会议论猜想这是谁家出了事来祭拜。
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山神庙,不然徐清月这种靠山吃山的营生,必然要诚心供奉,求个心安。
回了医馆徐清月把该收的药草收好,该晒的铺在院子里摆放好,送了吴桃红出门,徐清月也背筐装着晾晒好的白芷、桔梗,还有昨日的野鸡野兔,去镇上坊市售卖。
药草量不多,只卖了七十五文,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因放了一夜,精神不大好,卖低了点,总共卖了一百文,今日卖的虽不多,可现在她已经攒够了二两银子,也是不少了。
收好铜钱,徐清月在镇上逛了逛,找卖嫁衣的,虽然有买新嫁衣的钱,可嫁衣只穿一天,再往外卖顶天了也不到五百文,这亏损可大了,她可不在意什么情怀,比起那个,钱更重要。
不过今天还是没遇到卖嫁衣的人,倒是遇到了和一些女伴们逛街游玩的杜红娟,但两人谁也没理会谁,只当是陌生人。
徐清月是不想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杜红娟则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毕竟丁水花的名声在村里已经不大好了,有些嘴毒的妇人还说她狐媚子、蛇蝎精,自然旁人是当笑谈去说,也不敢真的污人名声。
以前也有因为丁水花涂脂抹粉又带花,走路扭腰顶胯,一些爱嚼舌根子的人背后会说闲话,说她不是个正经的,说她克夫。
杜红娟那时还不知各中详情,听着那些她以为的假话心里可气着,一点都不信,骂她们说瞎话烂舌头,可现在她知道,她们无心说的都是真的了,这让她终日惶惶,走在村里的时候人都是紧绷的,有时还一惊一乍的。
这可让她极不愿回家,即便回去了也尽量在屋里待着,丁水花说她,就做绣活堵她的嘴,杜红娟而今只期待着赶紧过了年到来年春,出了春试结果,她还等着赵书生来说亲,等她结了亲事,等她有了出路。
她也想,也想和丁水花断亲,这个念头第一次冒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可后来,这个念头始终盘旋在心里。
杜红娟想着纸包不住火,她不信这事可以瞒一辈子,若是被发现了,她没出嫁时便难以嫁人,她要是出了嫁,便定是要被休弃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把自个儿摘干净,以此事和丁水花断亲,不然她的将来永远都被噩梦缠绕。
徐清月倒是没想过杜红娟会有和丁水花断亲的意愿,毕竟在她看来,她们是亲母女,而且丁水花对杜红娟可谓是掏心掏肺,不然也不会舍得送她上私塾,这每年可不少束修,虽然钱是奴役徐清月赚的,但丁水花是把钱当命根子的,若不是疼爱有加,也定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