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邹烈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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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绾按照约定翻了邹烈的牌子。
承乾宫。
一身白色寝衣的邹烈看到穿着水蓝色常服的李绾,没有像往常那样将人抱在怀里亲热,反而是直接对着人跪了下去。
把李绾吓了一跳。
手上的茶杯差点没扔了。“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大的礼,印象中上一次还是在那艘游船上,当自己要他查户部尚书的时候。
邹烈双眼通红,“皇上,臣有罪。”
“......”
李绾更懵了,“好了,这里又没别人,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吗?”
一共就这么三个老人可以随意的说话,怎么去了一趟红莲教回来,这人就大变样了呢?
来之前想象的旖旎全没了。
看男人执着,她一个用力想将人搀起...
可这男人还杠上了,就是不起来,跪的老老实实。“皇上,臣...是前朝余孽,你...杀了我吧!”
“什么?”
李绾大惊,一下子站起来。
声音有些不确定,“谁说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这么精明谨慎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
邹烈仍是低垂着头,双手握拳杵在地上,看起来有几分委顿。“臣确实潜伏进了红莲教,但却并不容易取得沈之召的信任。此人奸诈狡猾,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且他有特殊癖好...不知道怎么竟然看上我,我于是忍辱负重顺势而为...”
李绾瞬间失去重点,“他碰你了?”
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邹烈急急解释,“不,只是要求臣陪着一起在温泉洗澡...我心想这正是个极好取了他狗命的机会,于是就答应了。哪知道他见了臣胸前的图案后,竟然开始认亲,说臣是他的亲外甥,是他妹妹的孩子。当年我娘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我,被我亲爹的仇人追杀。走投无路之际,不得不跳河自尽。死之前,将我放到小船里,这才一路顺流飘到岸边,被我师父也就是金禅寺住持碰到然后收养长大...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邹烈身上伤痕不少,有一处怪异的图案被剑伤挡住,李绾以为是其他利器造成,当初也没多问。
她深吸一口气。心道可真是狗血,这是在考验自己对爱情的忠贞度吗?
眼神狐疑的扫了扫他的头顶,“难道只他一面之词,你就信了?这是你锦衣卫的办事风格?”
“当然不会。臣将人杀了后,快马加鞭回京,先去看过我师父。从我师父口中得到确认,当时包我的锦被里绣着我母亲的名字姓邹名茹,而我身上的小衣里绣着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单名烈。”
“可那沈之召既然是你舅舅,为什么你母亲姓邹?”随即想到可能是化名。
果然,邹烈直接补充,“沈之召化名邹复齐。”
我去,这反动之心不要太明显,大召之前的朝代正是大齐。
就是被姬氏和皇甫氏共同推翻的那个朝代。
这人,这都多少代过去了?
怎么还是对复齐这事念念不忘?果然权势是好东西,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不惜编造理由冒死也要一试。
“既然是你舅舅,你怎么不管不顾就将人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临死前是说要你助他一臂之力,事成后将来这江山会让你继承对吧?”
邹烈没说话,只是头压得更低了。
李绾站在他眼前,蹲了下来,将人的脸抬起来,“说啊,你为什么要选择大义灭亲?”
而且是连求证都不做,直接就将人杀了。
这人的心比她想象的还要狠。
突然,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先是李绾的,“所以你这段时间穿白衣,是为了给他披麻戴孝?”
邹烈的,“因为天下是你的。”
声音叠在一起,李绾听的不真切,但她又偏偏听到了。
站起身闭了闭眼,忽然大喝,“来人!”
邹烈微愣。
听到声音的御林军立马冲了进来,“皇上...”
女人的话轻飘飘,“将三皇夫绑了,压入天牢!”
邹烈更懵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自己在女人心中其实没那么重要?
冷,冷到四肢百骸。
御林军开始也是懵的。按理这会两人早该黏糊上了,他们负责承乾宫安危,又不是不知道这俩人的尿性。
可...这是怎么了?
难道三皇夫不行了,惹了陛下不快?
容不得他们多想,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将邹烈绑了带走。
心里就突然有些得意,他们御林军和锦衣卫同是为了保护皇上而立,可他们的首领夏辞总是被邹烈压过一头,害得他们也隐隐的被锦衣卫压了一头。
今日,终于出了口气。
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微微押着人,一路出了皇宫往天牢去了。
天牢啊,进去就难出来了吧?
邹烈已经顾不得一路上各种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只觉得心哇凉哇凉。
终究是真心错付了吗?
这女人果然为了天下,什么都能放弃?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在做戏?
还记得舅舅死前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根本没料到,他的亲外甥面对复国这样的诱惑,面对他苦苦的哀求,还能手起刀落取了他的人头吧?
天牢就在大理寺管辖范围内,单独开辟出来的一个地牢,上下要靠吊车的那种。一般是天子亲自下令关押的皇亲国戚或者是等级比较高的大臣才有这个殊荣进来。
一般人想进来还不容易呢。
当然了,进来后出去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这可是正受宠的三皇夫啊,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跟大理寺没少打交道。
大理寺卿张真连夜收到消息震惊的不像话,急急忙忙的赶来,借着火把站在天牢上面向下看,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邹烈正呆呆的坐在草地上呢。
这天牢足有五六米高,四周都是光滑的铜墙铁壁,上头是铁栏封顶。任是邹烈这样的高手,想逃出去那也几乎是不可能。
张真以前没少受邹烈的气,谁让人家神气呢?
按理此时该笑话他的,但他就是笑话不起来,甚至忍不住关心,“三皇夫,你这是...因为什么啊?”
底下的男人就跟定住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那里是饿死的老鼠,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已经快烂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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