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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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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月这一船人,因有护卫,船夫们并没有伤亡。

本以为东道主会下令出发,却与丰岚商议起,如何除了淮河水患。

水贼藏匿淮河之上,行迹变幻,无人知晓贼目头子身处何方。

加上此回失利,一时办法很难露面,丰岚与东道主没时间耗着。

曦和风贡献一计。

丰岚与东道主觉得甚好。

三日后,天下名旦万千柔的花船会经过淮河水域,只要把这消息宣扬出去,不信贼目头子不动心。

这是曦和风的原话。

羡月想起前夜,雅间传出的销魂声,替万千柔翻几个大白眼。

为以防万一,丰岚提议由他跟左寻先行混入花船,待时机成熟时,再放出信号,好能一击命中。

曦和风举双手赞成,“只要不蹚水,我再出一份力。”

有了曦和风的帮助,东道主最终同意丰岚的提议。

丰岚安排了所有人任务,就连小无霜都有个站岗环节,唯独漏下羡月。

羡月觉得有些侮辱人。

“我呢?还有我?”

左寻嘲笑:“你除了治病救人能做什么?哦!掉水里,还得人救你。”

“你……”

羡月后悔没让他多躺些日子。

“淮河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万一你们有个伤损,我好歹能派上用场不是。”

丰岚道:“我们是去绞杀匪贼,不是去比武,恶战一旦开始,便是生死,你若想帮忙,就跟着船夫到前边看信号,引官兵前去。”

羡月嘀咕:“说了等于没说,不带我算了,我乐得清闲。”

丰岚一记眼杀过去,与左寻下了船。

羡月扒在船杆上大喊:“你们最好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不然没人给你俩医治。”

两人乘着小船消失在水面。

第二日时,曦和风的人来报,花船已经被掳走。

一切安排被打乱。

曦和风乘着官船急急赶来。

“花船是在淮河以东消失的,水上过路商船却平安进入淮河水域,难道……”

羡月道:“看来突袭我们的水贼只是些小毛贼,真正厉害的,被万千柔她们遇着了。”

东道主出奇镇静,将面前沙土推翻,又复盘。

旗帜位置没变,那就是贼目老巢。

三人望着水面。

天黑时,东边燃起了一束亮光。

羡月大喜,“真的在那里,我去引官兵过来。”

话音未落,东边“嘭”的几声。

空中又燃起几束亮光,亮光在半空炸裂,散下小小的星光。

“那是……”

东道主答:“火药的味道。”

羡月惊愕,他听说这个东西。

火药一种可杀千军的危险品,各国管辖严令,禁止制造。

普通的烟火,必须上报,且由相关官员坚守制造,寻常人根本无法触及。

曦和风没法让自己的人去冒险。

东道主亦是如此。

第三日过去,羡月坐不住了,趁东道主去水面视察,独自划船离开。

曦和风无奈,偷摸跟上他。

羡月划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沙土上的几座山峰。

水道环山,变窄变多,羡月不识其中玄机,无法确认水贼老巢的方位,只得讨教身后。

“别泡着了,赶紧过来指路。”

曦和风从竹筏下冒出头,喘着水汽道:“你早知道我跟在后面,故意看我的丑。”

“你的脸白的跟鱼肚一样,鹰隼盘旋了好几次,想不发现都难。”

“好吧!我有点后悔。”

曦和风打开羡月的手,攀上船身。

羡月笑嘻嘻:“花兄侠义柔骨,断不会看着万千柔姑娘委身匪贼,我们一起去解救她们。”

“她们,哪个她们,是那两个吧!本公子与他们交情不深,不想救。”

曦和风抹一把脸上的水,开始宽衣解带。

羡月别过脸,“好歹是一起逛过青楼,风兄不能偏心。”

曦和风只留一条里裤站在船头,四方瞧了瞧,指着水道最窄一条。

“从这里进去。”

水道刚好能过小船,再大点的都过不了,羡月狐疑,但还是照做,顺便留下记号。

水道弯绕,没划多远,花船出现。

羡月爬上去,果然如曦和风所说,不光人影子没有,里面空荡荡,连个桌椅床榻都没有,更可笑的是,花船上的装饰都被剥去。

羡月四处看了看,未发现血迹,也没留下打斗痕迹。

曦和风继续指引,离花船不远的地方,有人声。

是两个匪贼与女子玩乐的声音。

两人弃了船,从水下潜过去。

苦石窑前。

两人上了岸,曦和风眉头皱得老高,“怎么是这么名字,一点也配不上这如画的山水,定是个没读过书的。”

苦石窑其实就是个大石洞,背山而起,三面环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大部队想要攻进来是不可能的。

“走,先进去瞧瞧,实在干不过,做这里的压寨夫人也不错。”

曦和风披头散发,挎着木桶走上石阶。

石阶站岗的几个水贼,立马迎上来。

“呦,美人啊!谁这么不懂事,让这么个大美人洗衣服。”

“美人把桶放下,让哥心疼心疼。”

水贼们笑得猥琐,眼珠子长在曦和风身上,全然无视后面同样女装的羡月。

曦和风扭捏一下,“那怎么行,这是新夫人的衣服,我不敢。”

总算有人瞥见羡月,一把拿过木桶塞给他,“你拿着,长这么丑,不多干点活,老子剁了你。”

羡月一手一个,低着头憋气。

曦和风不光在女人堆里滋润,在男人堆里照样玩得转。

一路把见到他的水贼迷得七荤八素,将苦石窑的底儿透个明白。

苦石窑当家的主儿,原是偷采矿石的行家,早年淘了不少金子,被亲兄弟算计,没了身家,还差点入狱。逃跑时为躲避官兵追捕,船翻了,妻儿活活被憋死,后被水贼抓回去做苦工,十年苦工熬成爷,老贼目头子死后,扛大旗自立为主,二十几年来,混得风生水起、名声恶臭,成为淮河一方霸主。

“人头僧,这名儿,爹娘咋想的?”

曦和风听到霸主的名字,差点绷不住美人的形象。

终于在没人的地方,羡月把两桶衣服扔在地上,对着曦和风忿忿不平。

“当女人很过瘾,被男人围着很爽?老子胳膊都要断了。”

“月兄别生气,我这不是为突出我的魅力,这不,那帮小贼才能放我们进来。”

“那下一步怎么办?”

曦和风吹掉羡月脸上的黑点点,眨眨眼,跟上不远处的一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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