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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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马车一路向北去了,要不要派人……”巷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黑影。
“我知道了,通知常魏,务必留下司空丰岚。”
“是。”
黑影散去,宋晚棠露出脸,似笑非笑看着手中人皮面具。
马车停在紫色花海里,木莲轻轻为腿上的女子揉按两穴,女子残破的脸分不清是男是女,双目无色,眉心处总有抚不平的悲怜。
“木莲,当初我娘亲真的是叛离中晋了吗?”
木莲摇头叹:“木莲永远不会相信……”
“可父王相信了,对吗?”
司空理理哽咽落泪,那个总是将自己举高高的男人,她的父王,天下最疼她的人,派人伏杀了他的妻子。
木莲怔怔回答:“公主别哭,我不懂战争,木莲却知道身处王权中的人多是身不由己,他们身后站着自己的家国。就像王后,她作为碧海将臣,远赴中晋为后,是为了天下不起战火,这样心怀大义的女子怎会抛夫弃子,叛离中晋。而中晋王,他一生赤诚,勇猛无畏,为统一天下,背负骂名,亲上战场,从未说过王后一句离叛之语,怎能是天下人口中的残虐暴君,只不过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君王。”
“他们都没有错,又都错了,自以为站在王权巅峰,其实是战争下可怜的牺牲品。”
司空理理抹去泪,跳下花海。
谁说草木无心,人心有情。
偏偏是人心难猜,花草最是长情。
司空理理变回羡月的模样,去他的王权之争,去他的大义,老子要快活的活下去。
羡月冲木莲喊:“小娘子,收东西,公子带你去快活。”
木莲看到折射在羡月脸上的晨光,不由得抛却一切悲伤,她终于等到了不敢忘的人。
木莲大肆笑:“公子去哪里快活?”
羡月在花海里翻滚。
“去九黎城,那里曾是我娘亲出生的地方,一片被竹林包围的世外桃源。”
羡月乘光策马,太阳一路照耀他前行,沿途草木肆放,花香鸟语,羡月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马车飞驰半月。
车轱辘断裂,总算看见了九黎城,二人灰头土脸进了城,忙不迭找家酒馆坐下。
羡月连灌两盏热茶祛寒,不禁感慨:“这大城就是不一样,路宽楼高,繁华似锦啊!连路上的姑娘都水灵水灵的。”
木莲笑看两眼,“公子这般盯着人家姑娘看,怪会招人闲话。”
羡月捏一把木莲细腰,调笑:“小娘子别吃酸,爷就是看看这风水不同的地方,养出的姑娘是不是水嫩些,好买一个回去伺候娘子。”
客栈小厮上菜闻见羡月的话,忍不住多句嘴。
“娘子好福气,得公子相护,二人以后的日子,一定能幸福美满。”
“说得好。”羡月一拍桌子,拿出碎银。
“这是爷赏你的。”
小厮吓一跳,随即乐得合不拢嘴,接过银子,妙语连珠,美得羡月开怀大笑。
正值饭点,酒馆吃饭的不少,纷纷侧目。
羡月也不尴尬,索性站起来大道:“今日在座的酒,爷包了,在下羡月,初来九黎,得这位小兄弟美言,今后一生平安喜乐,大家不要客气,敞开了喝,爷今儿高兴。”
羡月高举一杯酒,酒馆里的看客自然开心,白捡一顿酒钱。
看客们回敬羡月,各带一句吉祥话。
羡月从没听过这么多的好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恨不能把身上银子都掏出来。
酒过三巡,木莲结账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忿忿瞪了羡月一眼。
老板指着角落里说:“娘子,那儿还有一桌,客人又要了两坛。”
“别再放人进来了。”
木莲咬的牙齿吱吱作响,强作欢笑把银子付了。
回到酒桌前,木莲一屁股坐下,气鼓鼓说:“公子要当散财童子,也得看看荷包袋子鼓不鼓。”
羡月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讨好木莲说:“好木莲,都是公子这张臭嘴惹的祸,谁曾想贪便宜的人这么能喝,各个打着晃腿离开,我知道错了,下次、下次再有发生,你就拿块破抹布堵住我的嘴。”
木莲都快哭了,“还有下次……”
羡月直摆头,“没、没有,哪能还有下次,这银子来的不容易,以后木莲管家。”
“这还差不多。”
木莲笑着把包裹系在腰间,羡月又掐一把木莲,起身离桌。
“再来两坛酒,记在他身上。”一声大喝。
羡月停下脚步,饭点早过,酒馆里的人都散了,哪还有人要酒。
小厮指向角落说:“那边还有一个公子,从您进门就在了。”
羡月后退一步望去,还真有人,只是羡月这桌在门口,角落那桌背对柱子,像一个小隔间,从羡月这桌方向看过去,那人刚好被柱子挡住。
羡月无奈,让木莲再给两坛酒钱。
木莲不情不愿付完酒钱,拉着羡月要走。
“再来两坛,还是记他身上。”柱子后的人伸出一条胳膊指向羡月方向。
木莲娇嗔:“公子……”
羡月拍拍木莲的手,好声说:“给,谁叫是从公子嘴里吐出的话。”
木莲甩开羡月,掏空一个钱袋子丢在桌上。
“公子快走,那是个酒鬼,想占咱们便宜。”
“走走走。”羡月赶紧拿包裹。
“再来两坛。”角落里的人又发话。
这下羡月忍不住了,他娘的,还没完了,怎么不喝死你。
羡月一甩包裹,气势汹汹走过去,停在柱子后软声说:“这位公子,在下初入九黎求生,为讨吉头,一时狂言,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在下已经结清在场所有酒钱,已是囊中羞涩,您的酒钱,恕在下无力再付,还请公子自付酒钱。”
柱子后的人淡淡回:“我没带钱。”
羡月简直要吐血而亡,您没带钱,要不要说这么理直气壮,等等,没钱来喝酒,敢情是今儿遇到自己这么大冤种,得铆足劲儿。
“我也没钱了,把酒喝进肚子人是你,公子您自个儿想办法。”羡月才不当大冤种。
柱子后的男子悠哉倒酒。
“你刚才说,所有在场人的酒钱,你包了,我喝多少,你就得付多少,大丈夫说话,不能说话不做数。”
羡月算是开了眼,第一次遇着这般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