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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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月反而不慌了,看来这个常魏的手段不过是严刑逼供,根本不确定丰岚在不在高老庄,那么现在,羡月只要咬紧牙关挺过去,这事就能翻篇。
对面躺下的五人迟迟不醒,另外三个医师开始唱衰。
年轻的瑟瑟发抖,“怕不是已经死了吧!谁能来救救我们啊!”
“这、这到底还没有王法,我们做医师的,救人还救出罪来了,这可要了我的老命啊!”
两个老的垂泪肆下。
“高老庄有什么王法,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抓一个贼子而已,竟然驳了花老板的面,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要散在这里了。”
刘老板听不下去了,指着三人说:“你们手中救了贼子,还不自知,我才是被你们白白连累。”
年轻的医师跳起来吼:“你说什么,我们才没救过什么贼子,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说瞎话,要怪就怪你婆娘划你一刀,被人误成贼子抓进来,你就是那个贼子。”
两人动起手来,两个老的吓得捶地大骂,本就不大的牢房成了打斗场。
铁门外的将士喜滋滋看热闹,羡月双腿动不得,拉不住,劝不住,只得靠边边不让自己被误伤。
两人以头破血流收场,停歇一会儿,不解气,眼看又要打起来。
羡月过意不去,好声好气劝说:“我们都省点力气,指不定将军马上要来提我们问话,咱们这样自伤和气,吃亏的是自己,对面两个精壮小伙都成那样了,咱们可得让自己皮实些,那将军可是禁军统领,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要想活着回去,大家得齐心啊!”
两人相视一眼,横眉怒视的脸立即苦巴下来。
刘老板小声嘀咕:“齐心有用,我能在这跟你们废话,那将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是直奔我们的命来的,就你还想活着出去,门都没有。”
羡月气噎,可又觉得刘老板的话并无有错,他们的命确实是捏在常魏手中,可这也抵挡不住羡月求生的心。
羡月说:“刘老板您见多识广,是高老庄有名望的人,您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刘老板挺挺大肚子,高扬起头说:“我在高老庄混迹多年,不说与王权贵子打交道,那也是认识一两个有名号的人物。”
两个老的很识时务,三两句把刘老板捧上天,年轻的医师舔着脸问:“快说说,有谁还能救我们。”
“自然是少不了花老板,她肯定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她后面可是连王权贵子都不敢小瞧的人物,花老板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刘老板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反正话放出来了,能在死前被人膜拜一番,也是圆满。
羡月都替刘老板尴尬,他自己可是在花和叶眼皮子底下被塞进囚车的,还有自己,一双腿都差点废了,也不见得她花老板有多大能耐,声势倒是惊人,却没掀起半点浪。
显然其他三人不像羡月这样想,在刘老板的吹嘘下,脸上渐渐有了希望。
天快亮时,对面铁门里已经躺了八个人,刘老板的脸都白了,羡月盘在角落不敢抬头。
常魏又来了,折腾一夜的面上更加阴沉,索性就在铁门里审问。
刘老板吓得直磕头,在将士的鞭挞下声泪俱下,无非说着自己无知被冤枉的话,显然常魏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肯放弃,直到刘老板被打的昏死过去,常魏才叫人住了手。
“就剩你一个了,该怎么回答,想好了吗?”
羡月从角落里爬出来,露出应该惧怕的嘴脸。
“小的无知,真的没见过什么贼子,求大官人饶命……”
“打。”常魏下令。
鞭挞落下来,羡月求饶、哭诉、喊冤、惨叫,直到自己意识模糊,才渐渐心安。
再醒来时,羡月已经回到高老庄医馆,红俏儿泪眼滂沱。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入眼,“你感觉怎么样?”
羡月勉强睁开眼,扯开嘴角。
“宋大人,你来了,不好意思啊!又让您费心了。”
宋晚棠喉咙发涩,“我来迟了,你受苦了,是花和叶带你们出的地牢。”
羡月微微一笑,花和叶,竟然真是她,她不是拦不住常魏吗?
宋晚棠低垂眼说:“我接到口信时,你们已经被瞿东王将抓进地牢,禁军统领官职在我之上,我无力救你,最后高老庄所有商户闹到花和叶面上,花和叶才不得不请旨她身后的人,你们才得以得救,那个常魏是王卿,素来手段暴虐,你们能在他手中活下来,真是万幸,只可惜有三个年纪大的老者没有挺过来,为了几个贼子枉丢性命。”
羡月呆滞无神,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愧,终是自己害了他们。
宋晚棠示意红俏儿先出去,叹道:“没想到观月台你不辞而别,再见就是你遇此劫难,你也不必忧心,你的双腿能保下来,是花和叶带来的医师跟药,很是不易,花和叶给了老者家里一大笔银子,也算是慰籍。”
羡月滑落一滴泪问:“常魏呢?”
宋晚棠拿出帕子沾了沾羡月脸上的泪说:“已经离开高老庄了,他们要抓的人不是什么贼子,而是一位王权公子。”
羡月闭了眼,扯过帕子盖在脸上。
宋晚棠看着羡月,“那位王权公子是你认识的,也是曾要杀过你的人,司空丰岚。”
“是吗。”羡月淡淡回。
帕子遮住脸,宋晚棠看不见他的表情,有些话他忍不住。
“你见过司空丰岚是不是,是你救了他?”
羡月不说话。
“回答我。”宋晚棠近乎咬着牙。
羡月身体一颤,没有正面回答:“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死了那三个老者,死的人该是我。”
宋晚棠眼瞳猛缩,一双手顿时紧捏成拳,他努力克制不把拳头砸到羡月脸上,可胸前的起伏,暴露了自己此时的愤怒。
宋晚棠骤然转身,羡月扯住他的衣袖,乞求道:“别、别,我一个人死不足惜,求你放过他。”
羡月身上的伤从里衣渗出血丝,小臂上的鞭痕触目惊心,宋晚棠莫名恼怒,甩开羡月大步离去。
“宋大人、宋大人……宋晚棠。”
羡月嘶吼着从床上滚落下来,浑身撕裂的痛楚让羡月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