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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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接下来的话让温漪霞更是心花怒放。
“你难得请假，我肯定批准。放心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我不会计入考核。你明天准时来上班就是了。”
林凤这么通情达理，温漪霞一脸惊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感谢。
林凤见温漪霞兴冲冲走了，伪装的面容一下显出原形。
她眼神狡黠，对温漪霞的天真笑得前俯后仰。
温漪霞那个傻瓜！林凤抚了抚手指，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林凤拿出手机，瞧见没有新的信息司空见惯。
“可恶，颜啸文最近在搞什么名堂，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哼，很拽呀。”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凤的思绪，她不悦的让外面的人进来。
小甲探头微笑道：“林主管，我做的计划书请你过目。”
林凤挥手让她拿过来，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你做事的效率蛮高。你很融入团队，比起温漪霞，我很欣赏你。”
小甲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谢谢主管的夸奖，我一定会好好做事。”
“这几处重新改一改，总的来说，你的思路还是没错的。你比温漪霞更靠谱。我上次看你接待客户热情大方，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以后在公司大放光彩。”
小甲笑容满面，内心雀跃，她一番恭维林凤。
林凤表情淡淡，眼里不经意流露出对她的肯定，心道收小甲为己用，让她为自己做事是为一个好办法。
“你坐在她对面，看到温漪霞最近很忙吗，时间一到就准时离开，有时我想让她弄点文件都找不到人。”
林凤看似漫不经心，小甲视为自己讨好林凤的机会。
“林主管，你不知道，我看到温漪霞接电话笑脸如花，电话里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不是忙着恋爱了。 ”
林凤经小甲提醒，瞬间来了兴趣。
“怎么，温漪霞她恋爱了？”
小甲轻声细语：“主管，我不确定。不过我私下听人说她和颜啸文走得很近，曾经有人看到颜啸文在门口徘徊呢。”
听到颜啸文的名字，林凤头脑嗡嗡的，温漪霞和他私底下有来往？她的眼神忽而阴鸷，小甲看到她脸色阴沉，暗暗吃惊。
林凤闷声生气，忘记杯子里刚刚盛的开水，猛地一口烫得她喷水洒了一桌。
小甲小瞧了林凤激动的反应，看她烫了嘴，惊慌道：“林主管，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凤用纸擦着嘴巴，摆摆手。“这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来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小甲讪讪一笑。“林主管，你平时忙，有时外出没有了解，传闻也是这几天才传出来的。林主管，你别生气，我们以后不讨论与工作以外的事。”
林凤横眉冷对，难怪颜啸文一直在拒绝她，原来他和温漪霞早已勾搭了。那今天请假她是去见颜啸文吗？！林凤不由自主幻想两人游山玩水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
小甲的轻唤把林凤拉回现实，林凤扫了她一眼，冷冷道：“等温漪霞来上班，把这些资料给她参考，让她三天内做好计划书给我。”
小甲不明所以，不明白林凤这样做的意义，她明明把温漪霞和颜啸文有暧昧的情况说出来了呀，怎么林凤不怒反重用温漪霞。
“没事，出去忙吧。”
林凤冷不丁的话让小甲抱着一堆资料，悻悻离开。
林凤眼里一闪凌厉，挑眉上扬。
温漪霞，颜啸文，你们两个耍我耍得很开心是吧，等着瞧，我让你们好看。
在外面的温漪霞正在赶车，这时姚菁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出来吃中饭。
温漪霞心头一喜，不想在等车上耽误时间。“阿菁，我现在不好打车，你有空吗？”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沫雪好像出了点状况，他们让我过去一趟。”
“冯沫雪？你说的是那个得疯病的冯沫雪吗，哎呀，她家里人都不管，你去哪里干什么？”
温漪霞嘴角一淡，对冯沫雪现在狠不下心不管。
“阿菁，沫雪她现在疯疯癫癫情况不好。医院的人说沫雪只记得我和黎晋鸿，除了我能去看她，谁在乎？我正好今天得空，就去看看吧。”
电话里姚菁又惊又叹。“我知道你心软，哎，算了，我马上过来，你原地等着我。”
温漪霞听到姚菁愿意开车过来，舒了一口气。
很快，姚菁接了温漪霞行驶在路上。
温漪霞凝视前方，眉头紧锁。
“阿菁，麻烦你休息时间送我。”
姚菁爽快道：“说这些干什么，小事而已。漪霞，你要学会放下心结，不要纠结过去。”
温漪霞轻轻一笑，答应了。
姚菁转脸愤愤不平，“冯沫雪家人都不怎么管，你何必对她这么用心，你又没有欠她。”
温漪霞微微一叹，说了冯沫雪家人后面打电话感谢她的事。
“等我发工资还你之前借的钱。对不起，阿菁。我的事让你操心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要是遇到这样追着砍我的人，我是做不到捐弃前嫌，舍己为人的善举。”
温漪霞无言以对。
姚菁驾车来到目的地。
姚菁第一次来这里，医院醒目的大字让她浑身一震。
“阿菁，辛苦你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姚菁不放心，伸手一拦。“等等，里面病人这么多，你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呀。”
“你不要担心，我来过没事的。”
温漪霞转身一笑。
姚菁盯着温漪霞，思想前后，最终义气战胜了纠结。
“等等，漪霞，我跟你一起去，好歹两个人有个照应，免得我一个人回去担心受怕。”
“阿菁，你开车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漪霞拗不过固执的姚菁，两人一同走进了医院。
与温漪霞见过面的护士，看了看身边的姚菁，心道温漪霞这次换了一个时尚的短发女人。
护士淡淡扫视她们，没有说什么。
“温小姐，冯小姐吃了药才睡醒，现在人很正常，你要和她说说话吗？”
温漪霞迟疑几秒，想着医院这么多人，冯沫雪应该不会发疯，点头同意了。
“麻烦你们带她出来吧。”
护士应声，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等着，没一会儿找人把冯沫雪带了出来。
旁边病房里，三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
温漪霞看着冯沫雪消瘦的脸，忍不住落泪。“沫雪，我是漪霞，你认得我吗？”
“漪霞，漪霞.....”
冯沫雪乖巧的坐着，看见温漪霞开心的咧嘴一笑。
姚菁第一次看见剪了寸头的冯沫雪，见她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不过精神状态还好。
“沫雪，我来看你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要听医生护士的话，好好吃药，知道吗？”
温漪霞仔细打量了冯沫雪，想着她以前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今变成这样，心里五味杂陈。
“好，好呢。嘿嘿.....”
冯沫雪坐了几分钟，眼神飘忽不定，注意力不集中。
姚菁观察冯沫雪，疯疯颠颠的样子让她心里发毛。
说着说着，冯沫雪思绪开始混乱，与温漪霞在不同频率对话，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完全说不到一起。
姚菁在旁边听得脑壳疼，特别是冯沫雪答非所问的话，上扬眉头一皱。
姚菁实在同情不了这样的杀人犯，就算冯沫雪疯了也不可饶恕。她毕竟杀了同窗好友，亲自毁掉了别人的家庭。
“温小姐，探视时间到了。”
护士看了看手表，温和的提醒她们。
温漪霞连忙起身，感谢护士平日对冯沫雪的照顾。
护士客气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温漪霞拉着姚菁准备走，一切正常。
谁料她们刚转身，下一秒发生的插曲让两人吓破胆。
“啊，啊！”
冯沫雪突然尖叫，刺耳的声音惊呆了温漪霞和姚菁。
姚菁回头一望，冯沫雪扭曲的笑容，吓得她心惊肉跳。
“沫雪怎么了！”
温漪霞惊愕冯沫雪的异样，慌忙问道。
护士冷冷道：“温小姐，她情绪不稳定，你们还是快走吧。”
两人没有走出门口，冯沫雪突然朝她们身上扑了过来。速度快得让两人反应不过来，一下被冯沫雪张牙舞爪扑倒在地。
两人重重摔在地，温漪霞来不及躲开，迎面受到冯沫雪的抓扯。
随时随地发疯的女人，护士见怪不怪，看了几秒戏，才大声呼喊保安。“哎呀，冯小姐又发疯了，来人，快去拦住她。”
温漪霞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刚刚害怕冯沫雪伤害姚菁，在拉着姚菁躲一边时，自己脸上，背上也被抓了几下，双重的疼痛感让她坐在地上起不来。
姚菁近在眉睫对着冯沫雪阴森的面容，不寒而栗。身子本能的往后仰，“你们快抓住神经病呀，她想伤害我们！！”
“漪霞..你快来....”
冯沫雪发出渗人的阴笑，温漪霞遭受比上次更可怕的打击，吓得她差点停止呼吸。
护士走上前，面无表情道：“温小姐，我们已经控制住她了，你没事吧。”
姚菁冲了过来，蹲在温漪霞身边，看着美丽的脸庞留下一串血痕，着急道：“漪霞，你的脸被抓伤了。”
姚菁愤怒的瞪着姗姗来迟的保安，转眼对护士怒道：“你们怎么看病人的，反应这么慢，她差点要杀了我们！！”
“我们这里收治的都是一群特殊病人，什么时候正常什么时候发疯，我怎么控制得了。”
护士嘴硬，姚菁盯着她气得想骂人。
护士话锋一转，“温小姐，你和你的朋友不会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吧。”
温漪霞环视出来看戏的一些人，只觉得要和姚菁快点离开。
身后，冯沫雪毫无顾忌的狂笑叫骂，温漪霞走在前面，头脑一片空白。
冯沫雪嘴里念念有词：“跳舞，跳舞....啦啦啦.....”
牵制冯沫雪动弹不得的两个男人，暗中使力让她不要乱动。
因为他们知道冯沫雪发疯起来，力气大如牛，两个男人制止她也累，顷刻间额头冒出细细汗珠。
姚菁扶起温漪霞快步向前，“漪霞，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到时再来看她。”
温漪霞害怕得牙齿打架，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门，两人逃也似的离开。
护士吩咐保安带走了冯沫雪，屋里只剩下一人的她不由露出狡诈的笑容。
刚刚冯沫雪突然发疯有她的功劳呢，要不是她暗中捏痛冯沫雪的腰，那女人怎么会乱叫。要怪就怪温漪霞她们惹了不该惹的尹氏千金尹煜菲。
下午，姚菁惊魂未定的回了公司，想起在医院的事心有余悸。
“姚菁，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准备去会议室开会了。”
芬姐的声音打断了姚菁的思绪，回过神，赶紧答应。
女领导站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话，姚菁听着心不在焉，完全不在状态。
女领导瞟了她，看姚菁在走神，喊了她。“姚菁，我在上面讲话，你在下面开什么小差？”
女人的质问，姚菁一惊，环视不敢出声的同事，尴尬笑道：“领导，我在听呢。”
女领导盯着姚菁本想发火，但顾及姚菁的父亲，语气缓和道：“我知道大家最近加班很累，有时候不在状态。等忙完这段时间，公司不会亏待大家的，该有的奖励，该有的福利都会准时发放。”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市场部的不懈努力，我们已经成功和‘辉银’公司签了大单，今年业绩一路长红，离不开大家的辛苦勤劳。我们要多和市场部紧密联系，互相配合，他们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大家要尽全力去应付，千万不要松懈。”
一听到市场部，姚菁情不自禁想起颜啸文，不知道那晚他和温漪霞约会如何，应该很开心吧。
姚菁心里忽而难受，颜啸文会和温漪霞经常见面，那感情就会很快升温。
开完会的姚菁不经意看见颜啸文和沈伟从不远处走过来，眼神恍惚。
沈伟活力开朗，对企划部的女人一路夸赞，嘴甜得不行。
姚菁不像之前那么激动，此时恨不得在颜啸文面前隐身。
她转头冲芬姐丢下一句话就跑了。“芬姐，我先去方便一下，有事电话。”
芬姐刚想说话，不见姚菁的身影。她一头雾水，不知姚菁今天怎么了。看着颜啸文来企划部，芬姐抿嘴一笑，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