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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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上，赵睿看看小说，发发呆，时间也被他混过去。
班里偶尔有同学交头接耳，整体还是蛮安静的，因为声音太大会把老师招来。
赵睿眼神又飘忽到韩佳佳的位置上，只能看到个背影和她高高的马尾辫。
她微微低头，双手在桌上，偶尔右手放下笔摸摸耳后。
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做不出来的题目在苦思冥想如何解答。
赵睿对此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作为一个弱鸡的重生者。
既没有学霸系统也没有超凡记忆力，不指望韩佳佳帮他提高一下都不错了。
期间英语老师来过教室一次，被赵睿听见脚步声麻溜的收起手机，假装认真写卷子。
今天的作业也在同学的热心帮助下“借鉴”得以完工。
眼瞅着就要到9点下课时间。
赵睿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看着手机等待着下课铃声响起。
随着铃声响起，早已迫不及待的同学拔腿就离开教室，赵睿很荣幸的拔得本次头筹。
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这一世一定要比之前活的精彩，要过得轻松，最起码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希望明天，不会是梦一场，十二年后，不会再一个人穷困潦倒。
对很多人来说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这一天对于赵睿来说是意义非凡的，他会谨记这一天2011.8.22日。
这是一切改变的开始，也是赵睿新生活的开端，和未来告个别，我要奔向另一个拐点了。
无论它是好还是坏，我接受。
已经睡着的赵睿，翻了个身，伸手拍了一下脸，好像是有蚊子吧。
不出意外的，赵睿睡过了头，还没适应学生身份的生物钟。
“嘀铃铃”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拿起来一看。
7：30。
“老班来了”，阳阳。
这是赵睿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他通风报信的小伙伴。
早读课不是英语就是语文，一般英语早读赵睿是不去的。
倒是老班是语文老师，不去可能得挨收拾。
赵睿住的这是一栋小楼，总共4层，2楼开始有住户，一层大概200平米左右。
这是前姑父以前做工程，开发商没现款结账，拿过来抵的工程款，这种事情在他们那个年代算是很正常了。
表姐家经济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住在这里也不用付房租，初中加高中一共住了六年，也是很大的人情了。
表姐在外地读书，姑姑姑父离异，再加上姑姑早年因病去世了，姑父也再婚重组家庭，这里基本上是属于赵睿自己居住。
赶紧起床洗漱，奔下楼骑上电瓶车就往学校奔去。
小电驴赵睿简直太熟练了，干房产中介那些年，都是小电驴走天下，大街小巷到处串。
太阳早已高挂，因为时间还早，不算热。
一路60码的高速狂飙，迎着风，小电驴来到了一中校门口。
学校门口是一个大大的斜坡，全长十几米，并排最起码也能过个三辆小轿车。
赵睿速度不减，冲上斜坡来到大门口。
保安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迟到的学生，伸缩门已经缓缓打开。
“下次早点来，不要迟到”。
保安大叔坐在保安室大声说道。
赵睿也来来到停车棚，停好电动车。对着后视镜看了一下风中凌乱的发型，随手抓了两下。
掏出手机看一眼，7：49分，好像马上就要打下课铃了。
赵睿缓缓的向教学楼走去。
“滴滴滴滴滴滴”下课的电动铃声响起。
听着教学楼里传来桌椅的响动，赵睿心里莫名的感慨。
这已经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现在又有机会重新体验一遍，真是满满的回忆啊。
嘴角自然上浮挂起一丝微笑，殊不知等下他就笑不出来了。
直接来到二楼，和下楼的同学们插身而过，偶尔还能碰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赵睿你才来啊，早读都下课了。”
赵睿是真的有点叫不上名字，毕竟记忆过去这么多年。
高中比较熟悉的朋友，好多都没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学渣的朋友一般情况下当然也是学渣。
剩下来的只能说是认识，但真的不熟好嘛。
赵睿只能笑笑道：“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看着走廊里的教室，昨天心思不在，还真没注意。
这会一时想不起自己的班级教室是哪间，偷偷看着门牌上的显示，终于在高三9班旁找到了自己的班级，高三10班。
班门口还有很多同班同学在走廊上站着闲聊，看见赵睿也是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赵睿从前门来到班里，门口第一排就是阳阳的座位，这小子正低着头，额头抵在左胳膊上。
阳阳大名王阳，今年18岁，圆圆脸，单眼皮，刘海不过眉，微胖。
和赵睿差不多高，倒是比赵睿大一岁。
不得不提的是赵睿好事不干，当时高二分班就和阳阳同桌，教会了这个乖学生看小说，一发不可收拾。
让阳阳同学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工作后偶尔过年回家闲聚阳阳也拿这事打趣赵睿，说他害人不浅。
这会就是在看电子书，他悄摸的一拍阳阳的胳膊，给阳阳吓得一激灵。头一抬。
“wc，你要死啊，我以为老班呢，吓死我了。”
阳阳有点小激动，被老班逮到手机可是要被没收了，说不定还得爸妈来要手机，那就少不了被一顿收拾。
“激动啥，我就看看你在干啥。”
赵睿哈哈一笑就做到了阳阳边上，自然手就搭到了阳阳肩上。
他同桌应该是出去了，位置上没人。
阳阳懒得搭理他，又埋头看向手里的手机。
他看小说很慢，一行一行慢慢看，一页都要看一两分钟，一本长篇小说他得看个月把。
像赵睿这种老书虫，看小说都像翻书，谁知道他看了还是没看，知道是啥内容。
“哎哎，老班来教室没。”
赵睿开口问阳阳。
“进来了，好像还和吴贤说了话，不知道是不是问你。”
阳阳随口答道。
“问就问了吧，不就迟到嘛，能把我怎么滴。”
赵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一个班主任而已，怕什么，还当自己是未成年啊。
心里也没什么负担，顶多被说几句，也不掉块肉，无所d谓。
一脸的轻松，也没当回事。
“呵呵，你就祈祷老王不找你吧，死鸭子嘴硬。”
阳阳头都没抬回道。
赵睿他们班主任姓王，叫王国伟，一中教导主任。
记忆中班里还真没人不怵他。
赵睿也不耽误阳阳看小说，得到情报后就起身准备回自己座位。
吴贤正拿着照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痘痘，带着耳机也不知道在听什么歌。
“吴贤，老班问我没。”
赵睿伸手拔掉吴贤一个耳机。
“问我看见你没，我说没有。”
吴贤已经习惯了，赵睿逃早自习太多了。
“哦哦”。
赵睿点点头，把耳机给她放在桌子上。
8：00钟上课铃准时打响。
同学们蜂拥进入教室坐好。好死不死第一节就是老王的语文课。
王国伟带着黑框眼镜，短短的平头，严肃的表情，不怒自威，教导主任的风范拿捏的死死的。
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一沓试卷来到教室，在讲台前站立。
看下台下，瞄了一眼赵睿，赵睿和王国伟对视，心里涌上一丝不安。
“上课。”王国伟把茶杯，试卷放到讲台上。
“起立，老师好。”班长带头喊道。
十几年未经历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多少还有点怀念，只是赵睿心里的不安更显凝重，寻思等下老王不是要找他麻烦吧。
试卷被分发下来，高考模拟试卷，是上次做完的卷子。
老王开始给同学们讲解起试卷内容。
一节课45分钟，赵睿少说也懵逼了30分钟，这文言文，诗词，阅读理解，很多都已经记不住了。
听着老王在讲台上抑扬顿挫，时而在黑板上笔走龙蛇，赵睿心里毫无波澜，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就这，上辈子好歹上了个大专，按照这个情况，现在能上大专都偷着乐去吧。
果然重生什么的，并不能提高学习成绩，反而还拖后腿。
时光飞快，一节课的时间悄然而逝。
随着下课铃响起，语文课宣告结束。老王收拾东西，指了一下赵睿。
“赵睿，办公室来下。”
不用想，这肯定是找麻烦来了，早读课逃课被抓了个正着。
赵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老王向办公室走去。
先前说的不慌，怕啥，能把我咋滴。这会儿都没了，心里只剩下了惴惴不安。
来到办公室，老王来到工位前坐下，把东西放好。
赵睿老老实实的站在他面前。看着老王不苟言笑的脸，紧张的情绪在蔓延。
时隔多年，这熟悉的该死的紧张感，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殆尽。
就像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老师天生就是对学生有压迫感，无关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