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日有缘人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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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映月是在王美月家醒来。
胡家夫妇说房子空置了好几个月都落灰了，要她明天晚上再过去。
映月本来不在意的，但胡家夫妇一直劝说加上王美月的热情挽留，她就答应。
早餐是王奶奶做的番茄鸡蛋面，面条是王奶奶和映月一起擀的，超好吃！
饭桌上，王美月和映月聊得热火朝天，王美月的儿子和儿媳默默看着她们。
他们也不知道事情会变化得如此快。
本以为映月是个骗子，结果胡家夫妇上门说得有模有样。
映月本人也没有直接索要钱物，就连租房那件事都是胡家夫妇主动提起。
胡家那事确实玄乎，但到底没有亲眼所见，他们持半信半疑的状态。
不过映月看着也不像坏人，昨晚他们商议以后正常看待映月就好。
夫妻两人去上班，王美月和映月也结伴着去买菜。
买完菜，王美月回家，映月也开始寻找赚钱法子。
她在四周逛了又逛，最后发现有一条街道上有可摆摊的标牌。
人不多，但卖珠子项链的，有卖面包早餐的，还有卖水果的。
逛着逛着，映月在一个背阴地方发现一个算命的摊子。
摊子上方架着个小巧简易的帐篷，桌子上铺着一张黑色的布，看起来很有氛围感。
旁边立着块荧光板，上面写着“塔罗牌占卜，二十一次”。
摊主是个年轻女孩，穿着一身洛丽塔坐在靠椅上玩手机。
见此，映月想到自己要怎么赚钱了。
午饭后，摆摊的街道多了一个极其简陋的摊子。
一张红布直接铺地上，旁边的纸皮写着“看相算命，三十块一次”。
周六下午，人流开始大起来。
许多人经过这，眼光都会被那简陋的摊子吸引目光。
停留久了，坐在小板凳上的映月会很认真跟人对上视线。
但往往一对上视线，对方会马上扭头走人。
两个小时过去，映月的摊子没有一人来询问。
映月有些气馁地叹气。
为什么没人来呢？
她观察过那个塔罗牌的摊子，明明时不时会有人去啊，是她标的价格太高了？可她喜欢数字三啊。
夕阳西下，映月隔壁卖水果的大妈都回家补了几次货，现在准备收摊回家去。
映月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也打算回家，不过回家前她打算给水果大妈免费看相一次。
因为今天映月没有经验，没带水和伞过来，是大妈把伞跟她一人一半，还拿卖钱的水果给她吃。
映月轻扯大妈的衣袖说道：“杨姨，我帮你算一次吧，不用钱。”
“啊？好，那你帮我算吧。”
杨华不信这些，原本想拒绝的，但看着小姑娘的清澈明亮的眼睛，不小心就一口答应。
她看着映月漂亮的眼睛盯住她的脸看，没几秒就好了。
“杨姨，你快回去吧，你的孙子在你最后一次摘果子的地方等你，你看见他的时候记得让他不要动，你拿梯子去接他，不然他会摔下来的。”
一开始还不在意的杨华，听到后面的话就开始诧异起来。
她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小姑娘，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家有果园，还知道自己的孙子。
初夏，明明室外的温度高得很，她却一下子寒毛立起，望向映月的眼神也奇怪起来。
杨华也不整理东西，直接把东西全堆起来，抱走离开。
映月没看见杨华望向她的那一眼，只以为杨华是听了自己话。
映月在杨华走后继续呆了一小会，看今天实在遇不到有缘人才收东西离开。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人群，“唉，今天有缘人为零。”
这边杨华开着小汽车正往家里赶去。
路上越想越怕，怕那个看起来温婉的小姑娘是不是电视剧里的那种绑架犯成员，把她家孙子绑架了。
回到家，她就开始找孙子，满屋子找都没找到，最后还是从果园回来的儿子嘴里听到消息。
“他不是跟着你去果园了吗？他说看你来来去去地走太累了，帮你摘几筐水果下来去卖。”
“我没看见他，他没被人绑架吧。”
杨新国听到话后糊涂了，一脸迷惑地问道：“什么绑架？妈，你看电视剧看多了吧。”
杨华心里急，把映月说的话还有推测都说出来。
杨新国心里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能，不过看着杨华急，拿出手机说道：“现在不是能打电话吗？直接跟那小子打个电话就好。”
电话响起铃声没多久就接通，有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爸，我在果园呢，你找我干嘛？”
你看，杨新国用眼神安抚杨华，嘴上回应道：“没事，你奶回来了，你不用摘了。”
“好，我摘完这一筐就回去。”
这边杨华听到孙子的声音心绪反而更不安，她急急忙忙冲出去找人。
“哎！妈！”见他妈情绪不稳定地跑出去，怕她摔跤，杨新国也只好追上去。
杨华对映月明明是恐惧的，但不知道为何，脑海却一直浮现映月说的话。
她身体也朝着最后一次去摘果子的方向跑。
没多久，杨华就从远处看见时不时露出树丛的孙子，她大喊着。
杨文杰还在树上挑着好看的果子，耳朵隐约听到他奶奶的声音。
他四处探头找人，最后在不远处看见正往这边跑来的奶奶，还有跟在他奶后面的爸爸。
他站在树上等着两人来，等距离差不多，想爬下树时，清晰地听见奶奶说的话。
她让他不要动。
杨文杰把这话听进去了，继续站在树上没动，结果他听到树传来清脆的“啪”一声。
他整个人往下掉了掉，好在一直双手抓着上面的树枝，稳住了身体，低头一看，发现树枝和树干的位置出现裂痕。
面对此情此景，杨文杰没忍住，直接在长辈面前憋出一个字，“靠！”
他想走回去，但已经靠近的杨华也发现了情况，叫住他，让他不要动。
杨文杰也没思考，他奶肯定不会害他，所以眨着眼睛乖乖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慢。
一直跟在后面跑的杨新国气喘吁吁，但看见树裂开赶紧去找梯子，而后在不远处找到一架靠着树的梯子。
两人把梯子放在杨文杰身下，杨新国固定梯子，杨华爬上梯子去接应，最后小心翼翼地把杨文杰接下来。
一下地，杨文杰就把杨新国痛骂一顿，“你这小子，不是跟你说过，上树一定要用梯子吗？又不把我的话听进去！”
杨文杰被现场抓住，低着头火速认错：“对不起，我刚开始用了的，后面梯子拿来拿去太麻烦还没我爬树快就这样了。”
杨文杰被他爸骂了好久，却一直没听到奶奶的声音，好奇的抬头瞟了一眼。
发现他奶奶看着树枝的裂缝发起呆来。
杨新国也察觉到，扭头看见他妈的状态，又想起他妈跟他说的小姑娘的事。
他一拍手掌，“哎呀，妈！你这是遇到真的大师啦！”
杨新国是做生意的，原本不信神神鬼鬼，但后来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变得多少相信些。
杨新国嘴里开始叭叭叭的说道：“妈，明天我跟你去一趟，这事要跟大师道谢啊，认识这么个大师再也不怕什么小人作祟那些啦......”
良久，杨华惊魂未定地把视线从树上移开，看着还在叭叭说个不停的儿子，再看一眼搞不清情况的孙子，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