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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百丈渊前终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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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兴领命回京,孙元兴领命离京。

大军已然先行,孙元兴紧随其后,

南境先后投入五万兵马有余,其中还有定海神针一般的孙元兴,加上剩余的斗家军,定然可将楚人与反贼拒守于蕲州。

但这样的调配、部署,让京都陷入到一阵奇妙之中,唐文江麾下能打的将领全然不在,没有名将率领,加之兵力空虚,京都的防御力将跌落谷底,陷入到最低水平。

功臣集团的拔除,让京都的防备陷入至死寂。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生机。

荒难将起,大庆的经济逼近崩盘。

唐文江依靠着窃取到的技术。修建建筑,打造工具,以求安稳度过秋冬季节,让更多的百姓活下来。

这些技术大都是流露在外的,譬如修路的水泥,苏宁就有大量建设,而朝廷收买、威胁,自然是轻易得到这项技术。

但大部分的高新技术却仍然留存在汴州城内,保存在苏宁的工厂中。他派去的御林军还未回来,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但令唐文江高兴的是,何荣光放下君臣间的隔阂,不再执着于苏宁一事,反倒是献计献策度过冬日难关。

这让邱浩辰都不由有些钦佩,他同样为苏宁感到悲哀,为苏宁感到可惜。但如此如此种种,不拿来报效国家,反而据为己有,倒是有些过于“贪”,不是君子所为。

邱浩辰,心系天下,却难施志。

常玉腾、何荣光像是两座大山竖立在他的面前,他的登凌绝路注定困难。

但他不嫉妒,也不失意,对于他而言,家、国只欣欣向上便可。

而暖炉便是何荣光提出,这也是他少有的主动启奏,他知天灾降世,让这物普及,只是不愿太多的百姓冻死在外。

冬日冰寒危机暂解,但粮食危机迫在眉睫,只希望陈梦源能满载而归,否则、否则北方六州将民不聊生。

平粮价、削贵族、训锐士、培名将、兴新房、集石炭、制火炉成为这段时间的主旋律。

孙元兴持军令前往蕲州。

看着这九道军令,五味杂陈滋味翻涌,言不尽、道不出。感慨人事多变,命途多舛。

百丈渊。

激荡出水雾的瀑布,浩瀚而宏大。

说是一望无际,这话也不会错的,它本就宽广至极。飘荡在空气中的水雾,将视线全然遮盖住,根本看不到前方。

人类在这里显得异常渺小。它庞大、崎岖、深不见底,边缘接着高山丘陵,像是被挤压的“m”一般。底部深约么百丈。

在靠近蕲州的一侧,有一条极大的河谷向东南方流淌,而落于百丈渊底,故而被称为百丈渊。

百丈渊之所以被称为天险要道,是因为蕲州至抚州的这一段路,蜿蜒崎岖,上下跨度极大,道路比之青、荆还要难修建。

百丈渊虽然浩大、壮观,难以跨越,但m形状的断崖,却是一条天然石层断裂而形成的桥,横至抚州那一侧的河岸。

故而百丈渊在瀑布前有一条要道可守,而掠过这条要道,还需要渡过瀑布前的宽广河道。

百丈渊是最后的拒守地,同样也是最好守的天险。

张让认真的看着斗忠泉,有些后怕与惊喜的问道:“咱这次不退吗?斗将军。”

“不退,不退!不退。”

斗忠泉微微摇头,将这话连说三遍。

安秋林看着眼前的百丈渊激流,不自主的向下方渊底看去,不停的吞咽口水。再看向天险石桥,有些担忧的提道:“可敌军兵器还是领先我等!”

“虽然楚军步卒战阵再难使用,可是凌家叛贼兵刃锋利我等数倍,恐难以抵挡!”

凌家已然将抚州叛乱府兵整合吸纳,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未必。”

“安秋林,我们共退几次?”

斗忠泉深沉的看向滔天轰鸣的瀑布,看那江河之水倒悬,他淡然阴沉的问道。

“十六次。”

“七次稍作抵抗,四次直接撤离,五次艰难抵抗。”

安秋林恭敬说道。

张让参与近几次的阻击、抵挡,也只感觉无力,凌家兵刃太过锐利,像是一顶刺入胸膛的利剑,很容易就将阵线切开。

而楚人士卒呢?

楚人步卒、天下无双。他们撤退,部署抵挡;再撤退,再部署抵挡。而且每次抵挡的程度不一。强抵挡时大庆来援,让他们暗暗心惊,不做抵挡时他们害怕埋伏,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未知变化,这样的奇怪谋略。让敌军都有些恍惚起来。

九关不可退的军令正在传至,但他已经退至十六关,抚州地区几近全面沦陷,蕲州就在眼前。

斗忠泉望着百丈渊激流,心绪震荡,心情神伤,曾经的豪言壮志、凌云雄心,现在都破碎一地,都随变故而去。

故人陆续凋零,而他也似瀑布中的一朵水花,被狠狠拍落在百丈渊底部,流淌过崎岖山脉,冲进江河湖海,一路东南下达无边无垠的大海,魂归何处?

他渐渐的变得冷漠。

他更加善于阴谋诡计。

他心思变得沉重。

他的想法逐渐极端。

他已经知晓所有的一切。

他要复仇,哪怕身死,不悔。

百丈渊上,楚军出兵不出力,软绵绵的打在斗家防线上,而拥有锐剑宝刀的凌家,则成为百丈渊的主要突破口,

凌家主身先士卒,凭借锐利兵器大杀四方,昔日斗霸天所创造的伤口虽然未曾致命,但却仍让他感到万分疼痛。

那时斗霸天已经力竭、接近死亡。

但他让凌家主感受到的疼痛,却是此生难忘的。

他一人谋划,几乎灭掉斗家超半数将领,以及无数兵卒。

而这个消息,也被刻意的传播开。

只要他出现在前线,对斗家士气的打击,绝是前所未有的。

他于百丈渊前,大杀四方,打的斗家军一路败退……

绝望之际,斗忠泉到来。

军心稍稳。

凌家主大声挑衅骂道:“你斗家双雄,已被我诛杀其二,还有弥岚、徐碌士,他们的项上人头,你可还喜欢吗?”

“如今他们的血、他们的肉在何处,你知晓吗?”

他嘲讽不断,同样不忘将高斯拉出,嘲笑道:“你看看,你是多么的识人不明啊,怎么斗家军还能混入叛徒。”

“哈哈哈!哈哈哈!”

凌家反贼皆是一阵大笑嘲弄。

斗忠泉不悲不喜,看不出什么感情。

但斗家军全然陷入震荡之中。

“人头?什么人头?”

“几位将军的?”

这些就像是百丈渊的瀑布急流,稳稳击打在他们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之中。

他们害怕,但他们更加愤怒。

“多说无益,要战便战!”

安秋林大喊道:“弥岚将军的死,斗霸天将军的死,那是一个传奇啊!我们都听闻的!我们都知道啊!”

“他凌家主被霸天将军临死一击险些刺死,他痛入心扉,他不仁不义,残忍至极,只能用这般手段泄愤。”

“我们要为斗家诸位同僚,以及逝去的将军们复仇!”

“我们要洗刷自身的罪孽,我们要收拾这破碎的抚州,再重头来过!”

“勇士们!”

“随我再次冲锋吧!”

安秋林大声宣泄着愤怒,激昂着士气。

“杀!”

“杀!”

“为将军们报仇!”

斗家军奋勇而出。

“给我压过去!”凌家主大喊道。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凌家主与斗忠泉战在一起。

凌家主依靠兵刃锋利,将斗忠泉打的节节败退,安秋林想要支援,却被高斯拦住。

两军交战,胶着僵持。

凌家主不停骂喊着垃圾话:“你也要死在我手上,我就告诉你,你家两位兄弟的血肉被我用在何处!”

“还有你那两位忠心耿耿的将领,他们都已经死去,而你呢?”

凌家主挥剑,将气息不稳的斗忠泉击退,乘胜追击,一剑刺去。斗忠泉不敢硬碰硬,只得翻身躲避。

凌家主哈哈大笑:“而如今,接连败退十六场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下去陪你那些弟兄们吧!”

凌家主攻势犀利,将斗忠泉逼入悬崖边上。

嘶、嘶瀑布击石声不断响起,在渊底激起阵阵白雾,斗忠泉左侧瀑布激流直下,一片轰鸣与白。

这瀑布坠落繁杂的噪音很大程度影响到斗忠泉的感知以及判断。

斗忠泉推刀作势攻击,凌家主稳健不退,他试图用剑将斗忠泉的刀砍断,再用力将其推入渊底。但斗忠泉只是佯攻,他翻滚至右侧,猛的将都扯回,借力推出,再度朝着凌家主刺去。

凌家主反应极快,横剑抵挡,全然不怕,将斗忠泉轻易抵挡,

斗忠泉再退。

凌家主继续嘲讽道:“他们的血,他们的肉,被我用来制作凌家的军旗,冲刷将士们的兵刃,用以鼓舞士气啊!”

“区区反贼还敢称军?”斗忠泉暴怒,他挥刀猛然砍去,极度愤怒喊道。

凌家主笑意更盛,嘴中嘲讽不断。

斗忠泉的耳边充斥着瀑布击石的声音。他将心绪沉住,将注意力集中,慢慢的、慢慢的,他什么都听不到。

斗忠泉冷静,再度攻击。

凌家主用剑抵挡,硬是将刀撞出一道口子,将斗忠泉手中的刀刃向上震飞出去。

安秋林大喊道:“将军快撤!”

高斯追上猛攻,不给安秋林喘息机会。

张让这才意识到自身太过娇生惯养,完全不适应战争残酷。身为小将领,他竟然只敢混在兵士之中,这让他的内心受到严重打击,让他的良心受到自身谴责。

斗忠泉跳起,奋力挥出左拳,它的整个身体都像左倾,完全悬浮在空中,欲再度进攻。

凌家主戒备放松,心中嘲笑:“失心疯吧?”

他准备一剑将斗忠泉枭首,可斗忠泉的身体再度向右侧倾倒,他将反握在右手的刀刃挥出,将凌家主砍的重伤。

痛的直让他惊呼,呐喊。

踉跄之下,凌家主失力,紧握住剑刃的右手猛的一抖,刚挥出的剑刃飞出,身体像是断线风筝一般,朝着后方倾倒而去。

他挥着刀不断向凌家主砍去,一刀、两刀,一刀刀的砍下去,就这样砍下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血花飞溅。

高斯眼看不妙,立马舍弃安秋林,直逼斗忠泉,安秋林紧随其后。

凌家反贼们仪仗锋利兵刃,迅速向斗忠泉涌来,以高斯为首的凌家反贼,不顾一切的将那一块占据,斗家军不敌败退。

但凌家主已经奄奄一息。

安秋林、斗忠泉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们大喊道:“给我冲!乘胜追击!”

斗家军再度冲锋,凌家反贼阵脚大乱。

第十七次,斗家逆转攻势,大败凌家。

高斯为掩护凌家主撤退,被安秋林一枪挑死,凌家彻底混乱,他们奔向逃离百丈渊,逃离到大本营。

斗家不敢深追,楚军在旁等待。

若是追出,恐铩羽而归。

不过他凌家主身中数刀,俨然是再活不成,大仇终是得报,祸乱南境的最大主谋之一,将要死去。

“我为你们…复仇了!”斗忠泉跪在地上,任由百丈渊瀑布激流飞溅,任由百丈渊落水嘶吼轰鸣。他手上沾满血液,泪水夺眶而出。

安秋林同样激动的泪流满面。

他心里呐喊道:“霸天将军,我们终是为你报仇啦!”

斗家的士气猛然高涨,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又回到镇守岬南关那时。

张让他亦是开心至极,他心中万分喜悦。他克服心中恐惧,战争内心最大的敌人,他冲出去奋勇杀敌,他没有辜负张家的荣耀,没有辜负内心!

斗忠泉日日夜夜的同安秋林练习,如何将被打飞出去的刀刃反手接住。

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还有诸多影响因素,但斗忠泉还是选择这条风险极高的打法。

他很幸运,也的确厉害。

将凌家主重伤,将高斯留下。

凌家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凌家反贼将彻底混乱。

他们接下来只需面对楚军,镇守住百丈渊,斗忠泉认为这并不算困难。

凌家主垂垂欲死,他弥留之际,痴痴笑道:“吾计已成,他斗家定然全然覆灭我手,这无法逆转!”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高斯也死了吗?”

他颤抖身体,不敢置信。

他最后委托道:“我这一声,背负着凌家的血海深仇而活。我以为要脱离深渊,能够独自掌握命运时,却戛然而止。”

“去找我的…女儿吧。”

“密道……小心……”

话未说完,他就倒下。

“属下定然不负所托!”

唐文江再加派七道军令,算是凑齐抚州到达蕲州的十六道天险。

孙元兴正在路上。

明月姑娘—凌瑶正持着苏宁的信物,前往汴州城购买精锐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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