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终是大破二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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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
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奈何手脚皆被绑死。从始至终被人死死按住,强迫跪在地面上,只能抖动着身体,苍白愤怒的喊上几句,却显得那么无力。
“想我黑白双煞,叱咤风云数十年,带领兄弟们在刀尖上舔血,历经数次磨难而不死,没想到今日却命丧于此啊!”
“心有万般不甘!万般不甘啊!”
他跪在地上,心中愤懑、不甘、伤感的情绪混合着席卷而来,将往日的一幕幕记忆冲上心头,各种想法不断。
“杀了吧,伍元蓝。”冷冽声音传来,让在场之人呼吸都为之一停。
“诺,大人!”伍元蓝站在不远处,眼光扫过这群被俘贼人,恭敬的朝着出声那人回道。
“不,不要,放过我们,我们活着肯定要比死了的价值大,这一点功绩对你们来说,不值一提……”有不少人声嘶力竭,哭喊着求饶。
但伍元蓝可不管这么多,抬起手来,眼神锐利,一声令下,身后那些人尽数抽刀。
破碎的世界被熊熊烈火占据,貌似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锐利的刀刃裹挟着毁灭的气息,向他们的头上砍去。
尖叫声震彻黑暗,夜的寂静被彻底打破。
闫百道从梦中惊醒,赶忙晃了晃头脑,仿佛预见他们这一行人的结局。
一旁围在篝火旁,正在议论的数人,他们有愁有喜,神色各不相同,在看到闫百道醒来,顿时一扫愁容,满是笑容的上前关切问道:“二当家的,您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闫百道望着篝火,询问到来打招呼的那人。
“二当家,不出小的所料,现在应该处在丑时中段,再过不久,就要到寅时。”
“好多弟兄都是刚睡醒,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可是精神着呢!”他拍拍胸口,向二当家保证道。
“大当家呢?”闫百道问道。
一旁抓着长枪,倚靠在门槛上的李铁道开口道:“连老大正在休息,准备一早的战斗。”
他眼神幽幽,深沉的看向南方,心中惴惴不安。他突然侧着头看向闫百道,疑惑问道:“二哥,为何要如此大肆掠夺财富?我们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再这么一跳出来,不就是圣上头上跳舞,嫌命不够长吗?”
“想要幽而复明?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难道苟延残喘,让大家处在生与死之间吗?”
“我们也必须要做出牺牲,这就是我们的命。”
“大哥都已经同意,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闫百道三言两语,让李铁道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他也点点头,诚然,这是脱身的最好的办法。
夜尽天明。
在旭日的晨光下,二龙山的翠绿让人更加心动,山间弥漫的雾气,绿叶上滴落的水珠,让整座二龙山朦胧感更足。
二龙山共有三位当家的。
也就是大当家连擎,二当家闫百道,三当家李铁道。
其中大当家高且壮,虽长得凶神恶煞的,却最为讲义气。人送外号铁头擎。论智力自然比不上其余二位当家,但武力却十分高强,且最为不要命,简直就是山匪界的平头哥。
二当家闫百道眼界开阔、智谋无双。能够快速的权衡利弊,带领二龙山山匪集团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对于汴州的侵扰,就是出于他的手笔。他总能将各方面做的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他的真名真容不曾流传在外,人们只知二当家他的外号叫做“老谋子”,这般精炼,决断,没有年龄、阅历的积累是抵达不到的。
三当家李铁道身姿矫健,灵活如猿猴,一手枪法耍的出神入化,舞起来时,那枪尖都要生出阵阵寒芒花朵。为人又跳脱恣意,不拘一格。不知为何落草为寇,人送外号“豪枪”,亦也有狂枪之称。如今大战在即,朝廷是十分想诏安这人的。
二龙山匪寇绝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实力不容小觑,其中定然不乏强大威猛之士。
像这样成规模的匪寇集团,后面没有地方官府支持,苏宁是万万不信的。
可是为什么要袭击汴州城呢?所得财富究竟去了哪里?这群人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如果说在冀、荆、衡州地界,实施抢劫,那么汴州城也不好去发起这样一个剿匪行动。即使二龙山是相连之地,匪患没有波及到汴州,而汴州却要声讨,这手伸的未免有些长,反而会遭受记恨。
不过这二龙山匪徒也是作恶多端,当诛谢罪。
这个事情,陈忠祥有理由禀告上去,如果衡州、冀州不配合,那就是违背圣意,违背大势。
就算你万般不愿意,那也得去干,不干就是公然忤逆圣意,全家跟着遭重;干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嘉奖,有所收获。
春风轻抚面,吹雾渐神盛。
三千余人马,集结在二龙山数里之内。个个磨刀霍霍,试图给自己的军旅生涯多添一笔功绩。
光是三千人的气焰,就足以将雾气冲散,使得太阳长虹重新落地,他们小心、谨慎的摸着大雾前行,静悄悄的……
蓝瑞冲着苏宁小声说道:“此行疑点重重,而二龙山亦绝非轻而易举之地。”
“但优势在我们,我们人数众多,此行匪徒再凶悍,也难道围攻之命运。”
苏宁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也察觉此行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侦查而归的探子也没有察觉到二龙山的异样,还认为它如同往常一样。
就当快要抵达二龙山山下之时,衡州来的一位中年统领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看向蓝瑞,老气横秋的开口说道:“诸位,此二龙山匪徒不过数千余人,现在正是卯时,天降大雾弥漫。谁在暗,谁在明,一目了然!”
他胜券在握的大笑着,抚了抚他那黑中透些白的胡子,拍着胸口胸有成竹道:“只需我衡州府五百人马,便可杀的他们措手不及,丢盔弃甲,何须各位出手?”
这时冀州统领向衡州统领投出一个不爽的眼神,也急匆匆的表示:“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拿出五百兵马,一同擒敌,这样也算的上公平。”
他又面带微笑看向蓝瑞,中气十足说道:“蓝小兄弟在这稍等片刻即可,我等麾下必将这小小匪寇荡平,届时你可得好好带我们庆祝一下!”
“大人!”蓝瑞的侍卫小武看蓝瑞正在思考,生怕蓝瑞误了陈忠祥嘱托此行的目的,赶忙走上前,想要表露自己的想法。但蓝瑞只是一挥手,便示意他不要讲话。
蓝瑞看着二人,便也微笑道:“静候二位佳音。”
“快速通报,让此行前来的精锐们速速集结,随我透着白雾,饮着晨露,大破敌军!”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蓝瑞耳中,似乎是刻意的。
小武看着他那成竹在胸的可恶姿态,想一拳头把他搂飞。
很快精锐出动,虽说是五百人,但是衡州府、冀州府各抽出六百多人,共计一千多人的队伍,小心翼翼的向着山寨中进发。
“果真在睡觉啊!”两位统领心中乐呵呵想道,一些手段果然奏效。
摸进去的千余人,轻松就解决看门的匪寇,轻而易举的就穿过这防备稀疏的匪寨大门,进去其中。
来到匪徒睡觉的地方,分出百余人,悄悄抵达匪寇身边,就当准备下手时。
躺在地上的匪寇突然抽出席下、布下、或草堆中的刀刃,向着猝不及防的府兵们身上砍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动静直接吓得两位统领一个哆嗦,直打冷颤,心中疑惑虽甚,但却根本无瑕想这些。看着冲出的匪寇,他们得第一时间大喊道:“迎敌!迎敌!”
匪寇们将他们反包围,直接第一时间对府兵精锐进行冲阵,让这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精锐连连退走。
这种压制只是暂时的,给他们调整回来,恐怕还得遭,但这种匪寇的埋伏反击,推动的士气大振营造的攻势所创造的时间,也足够进行闫百道下一步计划。
两位统领也绝非有勇无谋之辈。他们很快便意识到不对,镇定的大声呵斥道:“都别退了!”
但是已经晚了,这种变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发现,已经十分不错,说明他的洞察力确实不错,
闫百道眼神朝着连擎示意,连擎直接将一柄利剑投出,直直飞向统领,这也让他不得不紧急避险,乖巧的闭上嘴巴。
冀州府统领发现,东、南匪徒比之其余两个方位的要多的多,而且北、西两方位似乎是有意后退,让他们拥有突破机会。
但他们进入二龙山就是从南方进入,慌乱中,被这么一逼,就来到颇为陡峭的西北侧,而高出打低处……
李铁道当即挥舞长枪,向着前方冲去,连擎也是同样如此,这两位当家的气势十足,还真将前面的一些精锐打的慌乱起来。
匪寇们不要命的朝着前面推压,让重心不稳的府兵们差点跌倒。如果真正跌倒,那肯定会引起不好连动。
衡州府统领赶忙喊道:“快撤离至后方空地,我们布阵再求突破!”
“傻逼!”冀州府统领怒骂道。
“全军随我破阵,此时退无可退,我们都是精锐,区区一群匪贼,安能奈我何?”
衡州府很快便吃了亏,那哪里是什么空地啊,那分明是披上草皮的竹刺尖阵啊。
“破阵!破阵!”他也奋力、声嘶力竭的跟着大喊道。
………
最后等来的不是捷报,而是碰了一鼻子灰的两位统领,以及士气低落的四百残兵。
匪寇却只死了六百多人。
精锐打匪寇,战损比近1:1,也会是未来的一桩笑话,更会被皇帝所不悦。
这样算下来,对方应该还有不到千人。
但是匪寇真的能胜利吗?诚然是不可能的。汴州驻营守护的还有千余人在远处,随时可以抽调。而蓝瑞也有千余人,完全是有人数优势的。
那衡、冀州府的统领,像是吃了黄连一般,满是苦瓜神色,菊花似的笑脸也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忧愁沧桑。
这不仅仅是名声,更是升迁之路的断绝。
这情报有误,这个锅难他不想背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时间后悔。
匪寇们竟然追杀出来,还是规模不小的一批人,大概在四百人左右,为首的还正是那凶神恶煞,粗犷至极的连擎。
“不对劲!”蓝瑞嘀咕一声,但也提着刀就冲出迎战。
汴州府兵千人,很快将这四百人围住,但他们竟然也开始布阵,边打边退,虽然生,但还是有些效果的。
蓝瑞是想千人围攻,迅速消磨这组匪寇,届时神仙来到,也无力回天,二龙山也定然灭亡,
但看到这阵法他就意识到不对,赶忙调遣三百余人,朝着苏宁他们那边守卫。
李铁道看着闫百道,咬咬牙,着急道:“这可怎么办?这汴州城来的小将,还真是伶俐,三两下的就看出问题所在。”
“小林,你去通知一下剩余的弟兄们,绕到后方,偷袭那群士气薄弱之人。”
“原本突围的决策已经不行,尽量拖延时间吧!”
“小林,通知完后。你再点百人,随我与铁道兄一同从西部撤离。”
“诺!二当家!”小林激动对着闫百道喊道,年轻富有活力的声音,让闫百道甚至看到曾今的那个他。
闫百道发布命令是在连擎出击之前的,也就是说他早已经预料到这个情况。
匪寇三路人马同时开拨。
苏宁、冀、衡州府兵都在守着山下的出口,但这些士气低落底端的精锐们,绝对是最好的突破口。
蓝瑞飞快的调整战略,将另一边死死封住,以防匪寇逃离。
苏宁的队伍在提防来自侧面的偷袭。
果不其然,侧面真涌来许多匪寇,但哪里是苏宁他们的对手,紧紧一个几个照面,就被苏宁打退,但他们只是佯攻,并没有真正的冲上来,所以还是活下来许多人。
但闫百道、李铁道已经带着人从西边撤离,蓝瑞看着那奔袭的百人,急忙想要上去阻止,但被连擎挡住。
蓝瑞另一半人马则是围剿那些佯攻之人,现在他们皆被包围,退无可退,呈现溃败之势。
这样的情况牵动着在场所有人,连擎当即暴怒,大喊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为二当家他们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这群匪寇们爆发起来的气势,冲破这弥天大雾,将阳光抖落下来。
李铁道身体一震,牙不由自主的咬在一起,身形发抖起来,心中五味陈杂。
“三哥,别愣着了!”
“这是大哥为我们争取最后的机会。”闫百道心情同样沉重,但他不得不劝。
蓝瑞被爆发出死志的连擎缠住,他的攻势更加迅猛狠厉,要与蓝瑞同归于尽,为那两位争取逃跑的机会。
蓝瑞心中也是无奈,冀州、衡州府直接被打废,难道要让他们爆发出死志?
正当苦恼无人可用时,他看到苏宁那边的英勇百人,便只得违背陈忠祥的嘱托,便将连擎击退,并朝后退去,与苏宁对视一眼,恳请苏宁前去阻击。
苏宁欣然同意。
带领着百人循着那李铁道百人追去。
两队人马,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这时候苏宁平日训练所得的优势,完美展现出来。
他的百人团耐力是更胜一筹的。
但这可是生死逃亡的情况,想想头颅被割下的恐怖,就立马全身来劲,步伐迈动的也就更大,更快。
闫百道、李铁道一行人跑到泗水支流旁边,已然没有更好的出路可走,唯有渡河一条道路。
他气喘吁吁,有些体力不支的笑道:“三哥,唯有一战!我们百人对百人,他们有弓,虽细看似易断,可优势在对方,现我等体力皆已耗尽……”
他喘着气,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李铁道,再看向后方紧追不放的苏宁,坚定的对身旁的李铁道说道:“我尝试激怒一下他,如若能比斗,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三哥你是忠义之士,虽然落草为贼,但狂枪名号与声名依旧在外远扬着,朝廷认为杀你肯定不及诏安的价值大,相信他也会给你三分面子。”
闫百道指着马上的苏宁,突然大骂道:“尔等更像是贼啊!用完我等,便杀之?”
他哈哈哈的大笑着,将地方官府与之勾结的信息托出,使得他们价值更甚,让苏宁一行人不至于下死手。
“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我们虽然是贼,那也算的上是皇贼,他奶奶的皇帝老子一句话,养在外面的匪们都给杀干净。”
“我们也不过微末出身,身不由己,我们只敢将同位弱小的我们欺压,绝不敢欺负你们这些人上人,我们二龙山向冀、衡州交了多少保护费,与你们这群官老爷相比,你们倒更像是贼。”
“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最后还要杀了我们,拿我们的人头去向上邀功。”
“所以!哈哈哈,冀州、衡州府狼狈逃窜,反倒是被毒蛇咬上一口!”
他紧接着瞪大眼睛,喝道:“你们不是还想诏安我二龙山“狂枪”吗?那你可敢与我三哥一战!”
“若是胜了,我们自然投降!”
“若是失败,那你便杀我等!”
“且是刀枪无眼,生死难料?”
“你可敢?”
闫百道说话铿锵有力,正巧传入准备搭弓的一行人耳中,气氛剑拔弩张。
而此时,冀、衡州败军与汴州府兵正向着此地赶来,苏宁只需托上片刻,那他们将插翅难飞。
苏宁破天荒的答应了这一战。
要战。
那便战。
下属并没有阻止苏宁,因为他们知道,苏宁的“枪法”举世无双,无人能敌。
李铁道持枪,步伐沉稳,慢慢走上前去。
闫百道看这事已成,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能一举擒获此人,那么便可全而退,就算出手过重,将其击杀,大概率也能造成对方混乱,趁乱逃离。
李铁道大笑着,为自己叫阵:“若是此时退去,便可饶你一命!”
苏宁轻轻的、静静的看着他,淡淡回应道:“大可不必。”
风在此刻怒吼,将泗水吹皱,引起阵阵波澜,李铁道狂笑:“好小子,有种!拿出你的武器!”
他亮出一把透着锐利寒光的长枪,朝着远处的苏宁指去。苏宁则拿出了一把AK47,还是火麒麟定制版,同样是枪,天差地别。
李铁道一愣,心中好奇,但看那精致的花纹,莫非这是奢侈品?未曾见过的武器?
战斗一触即发。
李铁道速度极快。
将枪横在胸前,甩至一侧,迅猛的冲向苏宁。
苏宁临危不乱,抬起AK扣动扳机,“噔噔噔”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清脆、沉重,火力倾泻而出,李铁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前方倒去。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突然脱力,身体沉重缓慢,脑子不清醒,意识变得模糊。痛?突然踉跄,为什么?
快倒地时,他竟直挺挺的拿着枪,支撑在地上,他离苏宁很近,他震惊的感知着自己的情况,感知着生命的流逝。
他艰难的开口,向苏宁伸出手乞求着,说出最后的遗言:“拜托…放过二哥……”
然后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枪声一响,一阵喧嚣过后,便陷入万籁俱寂的境地。飞鸟惊动着拍起翅膀飞走,所有人鸦雀无声,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与李铁道倒地的场景震慑住了。
苏宁一方很快就欢呼起来,大声的呼喊着:“大人牛批,大人威武,大人武力无双,大人天下无敌!”
余下匪寇们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脚上像是注了千斤铁一般,想要逃跑?这压力扼住咽喉,迫使他们根本迈不出脚。
弯弓箭矢瞄准,箭在弦上,随时迸发。
闫百道目光深重的看向苏宁,将苏宁记住,随后纵然一跃,跳下泗水支流,同行的小林也随之跳下。
几乎是在李铁道被击毙的第一时间,他就跳下,剩下的匪寇速度慢上不少,虽然腿软,但看闫百道跳下,他们也想跳下,但他们不敢,生怕这箭矢射出。
闫百道、小林,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匪寇随江流被冲走,苏宁上前查明情况,同时命令手下将余下匪寇羁押起来。
这些匪寇,那都是亮闪闪的军功啊。
小武带领汴州府兵与衡、冀州败兵随后而至,但等待他们的只有这些匪寇的尸体,但这也算的上赫赫功劳,是属于苏宁,属于汴州城的功劳。
虽然死去的李铁道不如活着的李铁道,但他的人头价值也是极大的,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二龙山下。
蓝瑞胜了,山间匪寇就算爆发死志,但仍然比不上汴州精锐,他们有些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纪律性与配合远不及汴州府兵,在几番较量之下,还是败了。
连擎还是败了,他死了。
他并非败给蓝瑞,而是败给汴州府兵。
他的强大,让所有人瞩目。
他与蓝瑞不相上下,他强大的体魄,甚至使得他隐隐压过蓝瑞一头。
他身上的某些珍贵品质,连蓝瑞都十分敬佩。哪怕他是一位匪寇,哪怕他们站在对立面。
他是站着死的,他身上插满了长矛,浑身浴血,即使身边的手下都被围杀殆尽,他仍然死战不退,最后被蓝瑞以及数名府兵精锐重创身亡。
他身上总共插上十七根长矛,细小伤口更是无数,这究竟是何等的意志,促使着他如此坚持呢?
蓝瑞心神动荡,久久不能平静。但时不我待,如若过多陷入情绪之中,恐横生变节,他必须要继续带领剩余府兵,寻找苏宁。
让蓝瑞非常开心的是,苏宁不光没事,还把许多人逼的投降,甚至跳河而逃。
苏宁的功劳也就是汴州城的功劳,他是属于汴州城一方的,而其余二州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二龙山三位当家,已去其二。
最后一位生死未卜。
蓝瑞来到。
苏宁将所有尸身与功劳都让给蓝瑞,他表明道:“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这一路也承蒙蓝兄照料,不如都给蓝兄吧,倒也能让路走的更长一些。”
“我只是随行而来的麾下,这一切都因蓝兄安排有功,我也只是借着湍急的泗水支流,才能将这些人伏诛。”
苏宁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玩笑话:“蓝兄,以后做了大官,可得多关照关照我啊!”
蓝瑞点点头,也接受苏宁的尸身馈赠。
最大的功劳基本都在蓝瑞身上,加上手下人折损又少,擒获与杀敌的人数又最多。再与隔壁两州一对比,简直就是脱颖而出,这等功绩,肯定很容易被重视。
而另两州府的统领以及府兵们,就跟吃了一整筐苦瓜一样,没有任何从容自然颜色,只有深深的后怕与后悔萦绕着他们。
连酒宴都未参加,草草的收拾好他们的败军战场,就直接灰溜溜的带人连夜逃离。
而苏宁这儿则载歌载舞,好不快乐,满是热闹与庆祝的氛围。回去的时间,自然是在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