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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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左冉即使离开了，关于魈的业障还是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她心头。

过去她刚抽到魈的时候，时不时就被他的痛苦语音吓一跳，漂亮的小仙人配合着痛苦值点满的语音，让左冉心疼的同时又不知所措，以至于后来，她就渐渐减少了魈的出场频率，只有偶尔去高处的时候她才会让他出来工作一小会儿。

“业障到底是什么，老米也没给个专业解释，但这里是提瓦特，不管什么物质都应该和元素有点关联，那么推进一下就是我的力量应该也能有点用，就是不知道是让他变好还是变得更差。”左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自言自语。

空和派蒙不在，因为空的金发还有会飞的派蒙太标志性了，他们一空闲下来就被人拜托了其他事情，只有左冉一个人在纠结。

但是纠结不是左冉的性格，她还是去找了魈，告诉他自己想要试试看对付他体内的业障。

魈很惊讶，也很不解几乎是瞬间就拒绝了，左冉不气馁，和他说：“魈上仙，让我试试吧，我答应你，不管我们任何一个有危险，我马上停下，而且，你不想试试吗，如果成功，以后就不用担心业障会伤害无辜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魈的软肋，他眼睛低垂了许久，终于点了头。

左冉大喜过望，但也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着空回来。

到了傍晚，空和派蒙回来之后，左冉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空的眼神一凌：“尝试消除业障?左冉，你记得当初在蒙德，你触碰戴因之后，你昏迷了多久吗？”

左冉沉默：“记得，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有在变强，以及，业障和深渊的力量并不是......”

空看着她：“左冉，别骗你自己，你明明自己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任何力量，在你面前区别不大。”

左冉沉默：“......对，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试试，空，魈是最后的夜叉了，当初为璃月征战四方的夜叉众，只有他活着了。”

空也沉默，良久后：“你对璃月格外偏爱呢，算了，你去吧，但记住，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停下。”

左冉笑起来：“嗯。”

魈已经等候多时了，左冉深吸一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对他们严肃说道：“我开始了。”

两个少年模样的人点点头，左冉把手放在魈的肩头，释放了一部分力量。

几乎是瞬间，魈就开始感觉不适，这和她之前触碰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体内的业障在躁动，疼痛无法缓解，他开始低吟。

空见状，上来帮忙。

左冉听见了他的痛呼，但她没有停下，因为她看见了，那些游荡在魈体内的不明力量 在她介入后，开始疯狂逃窜。

这是魈疼痛的根源，魈现在就好像是一锅沸水，左冉的力量还在不断加热他，蒸发的水蒸气不断把他烫伤，让他哀嚎，让他痛苦不堪，但左冉也是明晃晃看见了，他体内的业障在减少，那些逃窜出去的力量稀释在空气里，被魈原本纯净的风吹散了。

魈感觉很不好受，他本以为世间已经不存在比业障更痛苦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这很正常，毕竟水蒸气比沸水温度很高，散落状态的业障触碰的面积更大，自然也就更痛，但好不容易看见希望否左冉不会停下，空也只得牢牢压制着魈，扭开头不看他。

‘没把派蒙带来真是太好了。’空心想。

到了后期，左冉的力量慢慢见底了，魈也到极限了，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了一只绿色的小鸟。

满头汗水的左冉也瘫了下来，空把她扶住，放到床上：“解决了吗？”

左冉想了想：“不算完全解决了，之前，魈就像一个用了多年的茶壶，业障就像茶水和茶垢，我的力量把茶水蒸发了，但是那些常年留下的茶垢还在，还是会影响他的身体，但是比起曾经，这已经好了很多了。”

“用茶水比喻业障，什么茶这么委屈?”空听见了好消息，于是开了个玩笑。

左冉笑起来：“陈年旧茶的茶叶粉末，难喝死了的那种。”

看着身边胖乎乎的小鸟，左冉放松了自己，竟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没人在身边，她有些担心，这总不会又睡了十天半个月的吧?

感受了一下身体，没什么不适了，于是开门走了出去，却没想到看见了钟离。

“醒了，过来喝点粥吧。”钟离给她端了粥，并且把之前放在肩头的小鸟取下放在桌上。

“钟离，你怎么在这，我睡了多久?”左冉坐下，问。

“空在你昏迷之后去寻我，许久未见魈这个姿态，有听说你昏迷不醒，于是过来看看。”钟离在笑，但眼神里带了一丝不赞同。

左冉当做没看见，看向了小鸟：“今天好好些了吗？”

兽态的魈似乎更遵循本能，晃晃悠悠靠近了她，左冉摸了摸他，感觉很结实，看起来胖乎乎圆滚滚的小肥鸡只不过是因为毛很蓬松。

左冉摸着摸着笑容就掩盖不住，一边喝粥一边说着昨天的情况。

钟离听完后沉默不语，千年来，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解决业障，但常规方法对此完全没不起作用，只能用药物压制，魈几乎都要把连理镇心散当成日常菜肴，如今，业障除去大半，他说不喜悦是假的。

但是，钟离抬眼看了看面容憔悴的左冉，又想深深叹气。

巴巴托斯对她格外关注的确是有原因的，这份神奇的力量哪怕是他也看不出任何根源或是线索，好在它的持有者对他们都是心存善意的，不然......

钟离抿了一口茶水 掩盖眼底的晦涩不明。

“钟离先生......”左冉叫了他的名字，甚少听见她喊他全名的钟离先是一愣，随即询问他有什么事。

左冉说：“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

钟离和魈都一愣，随即钟离摇摇头：“非也，这是我当初教给他的一项保命法术，我们仙众大多都有兽态，或者说，兽态才是我们的本体，当遇见危险时 回归本体能帮我们更好掌控力量。”

钟离看了看小小一只的魈，说：“魈因为痛苦无意间使用了这个术法，但又因为内心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危险，于是又压制住了，一来二去就成了这样子。”

左冉放下心来：“那最近的除魔工作难不成要交给空?他多久能变回来啊?”

钟离笑了笑：“不必担心，魔物之事自然有人解决，至于魈，等他习惯了身体里的力量重组之后的感觉，就会变回来了，最快明天就可以。”

左冉顿时多揉了揉：“这样啊，那限定版的魈上仙暂时留在我身边可好，我们一块聊聊天吧。”

钟离点点头，一行人来到了空旷的地方，摆上茶桌点心，坐下慢慢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