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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另外三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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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凝重,一辆海狮面包车打头,我和陈强他们坐的蓝鸟在中间,浩浩荡荡的杀进柳巷镇中。

衙门的徐队长发话了,不让陈强和瘤子在镇上解决,但现在这情况,说明他们两人都没把衙门的话放在心里。

按照衙门的设想,明面摆出要在镇上抓了瘤子的样子,逼得瘤子不敢留在镇上。

让陈强和瘤子,在柳巷镇外解决。

可是现在,瘤子没有离开柳巷镇,陈强也打算在镇上办了瘤子。

徐让和我坐在后座(那时候的大哥和老板,都喜欢坐副驾驶),我不知道徐让是什么心情,但我很激动。

瘤子,让我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直睡不着觉,今天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输了,我楚老二被办还是亡命天涯,我都认。

赢了,今后在柳巷镇,就如罗锅所说,我楚老二也是个角色了。

结果如何,今晚之后我都能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老二,你说罗锅冤不冤?”徐让突然问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了一下,才幡然醒悟。

确实,罗锅连陈强和瘤子开战的消息都不知道,直接被我们从家里绑出来,陈强逼问他瘤子的下落,他就是想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啊!

我轻轻点头,“是挺冤的。”

开车的羊胡子冷冷一笑,“冤?混社会就别喊冤,别说罗锅,就是我们,哪个挨办也不冤。”

是啊,羊胡子这话说得没错,不管是我们谁,挨办都没资格喊冤。

我才从大学放出来不到一个月,先后办了王海,罗锅。

混社会,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该挨个枪毙,没一个冤枉的。

所以不管是衙门法办,还是道上的人直接办我,我都没资格说冤枉。

陈强睁开眼,淡淡地说道,“这些卵谈(不着边际的闲话)留到以后扯,老二,徐让,把枪交出来,一会儿不能动枪。”

我和徐让点点头,把腰间的五连发递给陈强。

这是我第一次摸枪,虽然一枪未开,但这种冰冷生硬的触感,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

甚至在几年后,跑路越南之时,没有枪我都睡不着觉。

羊胡子也把自己的枪交给了陈强,陈强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大腿。

看来,他的心情一样不是很平静。

我记得一共七把枪,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三把枪去哪儿了?

另外三个拿枪的人,是在其他面包车上,还是替陈强去办其他事了?

我没来得及细想,车就停了。

瘤子相好住的地方到了,一座木制瓦房,坐落在柳巷镇东头,距离我家很远。

车子停下来后,徐让从后座掏出四把砍刀,递给我们。

我和羊胡子接过一把,而陈强摆了摆手,下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两个物件。

一根钢管,和一把厚重砍刀,砍刀的握把处带着螺纹,可以和钢管连接起来。

这玩意,叫管杀。

在我的印象中,管杀起源于湘南,记忆中管杀用得很好的猛人,也全是出自湘南。

湘南那边不管我们这行叫混社会,走黑道,他们叫做打流。

管杀大部分是自己制作,简单来说就是砍刀接钢管,跟朴刀一样,也有时候一手钢管一手砍刀,能把这玩意用好的,无一不是猛人。

管杀的管字,不是名词,而是一个动词。

管,不是钢管的管,是只管杀,不管埋。

陈强将砍刀扭进钢管当中,配上那大光头,整个人变得肃杀起来。

“你们在外面等着,出来的不是我们,就给我往死砍,砍死了老子替你们抵命!”

“胡子,徐让,老二,你们是三个跟我进去办事。”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现在听到办事两个字的时候,我异常平静。

好像麻木了一般,不再有丝毫畏惧。

陈强是大哥,大哥不会轻易亲手办事,今晚陈强取出管杀来,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亲手办死瘤子的准备了。

三辆面包车的刀手散开,将这座木房子包围住,为我们四人让开一条路来。

陈强手持管杀,走在最前面,一刀批在木门上。

管杀上的砍刀,刀背有一指半厚,力大刀沉,木门被这一刀砍得破破烂烂。

而后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

徐让打头,我和羊胡子居中,陈强举着管杀走在后面。

西南这样的木质瓦房,前后隔开,一般前面有着灶台可以生火做饭,后面是居住的卧室。

卧室门没有上门栓,徐让手持砍刀推门而入。

“瘤子,你爷爷今晚来要你的命了!”

羊胡子最冷静,先在门边摸了一把,找到了电灯拉绳(那时候电灯是钨丝灯泡,都是拉绳开关)。

昏黄的灯光亮起,陈强也在这时候挤进了进来。

我们四个大汉,拿着砍刀围住唯一的一张木床,而那床上,没有瘤子。

只有一个面容姣好,十分有韵味,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陈强深吸一口气,管杀重重砸在地上,伸出手薅住那妇人的头发,将她拽下床来。

“死婆娘,老子就问一遍,瘤子他人呢?”

这个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瞳孔发散,磕磕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和徐让过于年轻,不好意思对女人下手,但羊胡子手可一点也不软。

两个大耳刮子扇在妇人脸上,让她的眼睛重新聚焦起来。

羊胡子鼓着眼睛,把刀刃放在她脖子上,“老子大哥问你话呢,瘤子不是在这儿吗,他人呢。”

“你不说,老子一刀放了你。”

妇人打了个激灵,浑身一抖,哭喊起来,“大哥们饶命啊,我真不晓得,他上半夜本来是在我这儿睡的,但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衣服走了。”

陈强眉头一皱,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瘫软在地的妇人,“走了,走了多久?去哪儿了?”

妇人摇摇头,“不知道,我那时候太困了,不知道是几点。”

陈强不置可否,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抽动起来。

我知道,今晚要是不能打瘤子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办了他,等到他缓过气来,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摆平他。

而许牧野只给了陈强五天时间,马上就是第三天了。

过了五天没有摆平瘤子,许牧野新账旧账一起算,陈强就得被办。

陈强倒了,瘤子绝对不可能放过我。

所以不仅是陈强心中焦急,我也同样如此。

陈强还在思索,天边也开始露出鱼肚白,天要马上就要亮了的时候。

突然,柳巷镇外,传来两声枪响。

这让陈强紧张的脸色,顿时一松,“走,我就不信瘤子他是孙猴子转世,老子降服不了他。”

陈强带着我们转身离开,驾车向着枪响的地方冲去。

七把枪,四把在我们这儿,刚刚打枪的是另外三把之一吗?

除了我,徐让和羊胡子,另外三个可以为陈强拿枪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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