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酿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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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后，是无尽的混沌之气，喷涌招展，如同盛开的莲花。
在他之下，是完全被镇压的大世，眼眸之中如水一般平静。
面对这一刻，他淡然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缓缓闭上。
紧接着，一道浩淼的声音响起：“我们终将还会再见面。”
声音如同海浪一般传播，最终，将整个世界定格。
而如今在酒馆内，楼天都看着眼前的刑司，眼神平静，语气淡然：“这就是你打的九冷泉？”
“我虽然还未用九冷泉酿过酒，但是我也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子？”
“现在你不知道从哪个沟里，打了一桶污水出来，不但骗了我，而且坏了我的桶，你认为，我会留下你？”
刑司闻言，双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楼天都，冷冷的说道：“我没有骗任何人。”
“这就是九冷湖的泉水。”
“在暗寂山脉的边上，很多植物和动物，都已经被异化了。”
“就连九冷泉，也已经完全污浊。”
“所以，这就是九冷泉的水。”
楼天都他平淡的问：“那你认为，眼前的这两桶水能够酿酒？”
刑司沉默不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桶水。
接着只听到楼天都继续说道：“好了，既然你说他污浊了，那就等他恢复的时候，再去打水吧。”
沉默了一会儿，刑司开口询问：“那你的酒怎么办。”
楼天都有些懒散的说道：“还能怎么办？慢慢等吧！”
“等到哪天他恢复清澈的时候，你再去打水吧。”
“那需要多久？”
“不知道，或许会很久吧。”
听到这个答案，他又沉默了一会。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吗？”
楼天都静静的喝口酒：“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刑司有些沉默。
他的神情平静了下来，似乎是落寞。
不过这个时候，楼天都喝了口酒，继续开口：“不过这种东西，我虽然并不了解。”
“但是，如果你能慢慢修炼的话，以雷法洗清其中污浊，或许是个可行的办法。”
听到这个答案，对方眼前明显一亮，但又慢慢陷入灰暗：“我不懂修炼。”
“我的体质也不允许我修炼。”
楼天都有些疑惑，这时候，他扭过头看向刑司，缓缓的问道：“为什么？”
“我是天生绝脉。”刑司再次开口，眼眸之中充斥着孤寂，以及淡淡的悔恨。
沉默了一会儿，楼天都微微点头。
然后继续开口：“行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练练这个吧。”
接着楼天都拿出了一个古老的旧书。
这本书上，写满了秘密麻麻让人看不懂的文字，而在其中，也穿插了七幅图画。
七幅画中人像动作怪异，一副接着一副挑战人体极限。
静静浏览完一遍手中的书册，刑司神情怪异的问道：“这该怎么练？”
“而且这个文字，我也没有学过。”
对此，楼天都长长的嗯了一句，然后慢慢喝酒，迟疑的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这本书是我偶然在南街淘来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不过你也知道，南街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怪，有些人实力还不弱。”
“所以，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练出点什么。”
“如果运气不好，那就没办法了。”
听完楼天都的叙述，刑司脸黑的吓人，但是他依旧选择接下了书册，然后朝着后院走去。
看着他的离开，楼天都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模样。
他送给刑司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半道淘来的？
反而是他曾经修炼的功法神通。
这虽然仅仅是残篇，但是在他实力较弱的时候，仍然展现出了绝对的作用。
可以说，如果眼前的册子是完整版的，那么楼天都绝对不舍得把此物送给对方。
只不过如今，书册是残缺的，而刑司的体质，也是完全适应他的。
虽然他的仙人骨，被彻底拔除。
但是仙人骨的神韵，已经遍布他全身。
所以，对于这篇残篇，如果他真的想修炼起来，绝对会事半功倍。
但是他的未来究竟能如何？
不是任何人能够预知的。
故此，随着生活再次恢复平静，楼天都的生活也是日复一日。
他饮着酒，自从加入无道海后，他每天饮酒的量，已经被刻意的控制。
之前的酒水，是能打磨他肉身的良药，而且御养神魂，但是自从加入无道海后。
他每次饮下一杯酒，他总会陷入一瞬间，那玄之又玄的状态，这种类似于顿悟的过程，是无数修炼者渴求而不可得的。
因此有了这种酒水的加成后，楼天都有很多思考不通的道理逐渐开始清醒。
曾经修习的功法神通，咒术法决，也不断变得融会贯通。
如今，他的修为如同小河流水一般慢慢的进步，似乎在他接下来的修行之中，已经体验不到阻滞。
故此，他才要细细打磨。
这样的日子是平静而迅速的，这样的日子，也慢慢让楼天都适应了，酒馆之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在每天，楼天都都会准时的开门，缓缓的吹奏一曲。
而刑司，每天也会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疲惫不堪。
对于这一切，楼天都并没有管，并且每次刑司回来的时候，都会在酒管里搭把手，做的属实不错。
因此，这样的生活就这么轻松且惬意的进行着。
似乎又过了半月有余，这一天，蓝横和齐老头再一次走进酒馆，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楼天都并没有关注。
只不过，自从两人进入酒馆之后，他们也心照不宣的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各自点了一壶清风，静静的细斟慢酌。
他们没有打扰楼天都平静的生活，也没有什么过多感谢的话语。
他们就如同普通的客人一样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这使楼天都很高兴，直到过了一整晚。
等喝完酒后，齐老头走到柜台拱着手笑着说道：“小老板。”
“这次老头我呀，要出个远门。”
“今天喝了你这一壶酒，就当和你告别了。”
“不过在我走后，我徒弟会留在这里。”
“还希望小老板帮衬一二，不置可否？”
楼天都笑了笑：“乡里乡亲，举手之劳，能帮则帮，又何必言谢。”
齐老头笑着说：“即使如此，那就感谢小老板了。”
然后他，留下三块细碎的灵石，带着他的徒弟缓缓离去。
面对着他的背影，楼天都知道：“齐老头要重新走回自己的路。”
“不过这条路好不好走？”
“就无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