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老之篇（五）：可悲的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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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辰平就离开了，留下自来也和面麻在昏暗的屋子里。
他们二人在村子附近砍了一点木柴，点燃了一个火堆后，坐下来休息。
自来也问道：“怎么样，面麻，你想到该怎么做了吗？”
面麻摇摇头，说道：“目前情报不足，我们连他们为什么粮食不够吃都不知道，所以还需要调查情报才能做决定。”
自来也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换个衣服，明天再去调查情报。”
面麻嗯了一声，打开背包，取出储物卷轴，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将身上的破烂换了下来，扔到一边。
第二天一早，面麻和自来也打了声招呼，脱下负重走进了山。
自来也则留在村子里修补房屋。
中午的时候，面麻扛着一只被打死的大熊回到了村子。
要不是九喇嘛的感知能力，他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只熊。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村子里的人，所有人都出来，羡慕又恐惧的望着面麻。
面麻没有理会众人，径直来到了居住的地方。
自来也一看见面麻扛着熊进来，神情严肃地问道：“面麻，你是打算和我一样，帮助村民们获得食物吗？
这种法子不行的！”
面麻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师父你就瞧好吧！”
说着，他就掏出苦无，给熊剥皮分割。
因为气温很低，一时半会儿倒也不用担心肉质变坏。
做完这一切后，面麻用屋外的雪擦了擦手，拎着两块熊肝，和自来也一起来到了辰平的家。
此时的辰平满心恐惧，自己究竟是惹了什么样的两个怪物？
老的一跺脚就能引起地震，小的也有生撕熊罴的力气。
他颤抖着打开了门，让二人到里屋坐下。
屋内气味浑浊不堪，一家子人无论老小都挤在一起取暖。
面麻将熊肝扔了一块在辰平面前，说道：“这是今天的房租，另外，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块熊肝也给你！”
辰平大喜过望，也不害怕了，连忙走上前来将地上腥臭的熊肝死死的抱在怀里，似乎害怕面麻反悔一样：“你问，你问！”
面麻开口问道：“你们村子有多少人？能干活的男人和女人有多少？”
辰平答道：“村子里一共193人，小孩41人，成年男女129人，老人23人。”
面麻点点头，看来这个村子也是一样，有着把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丢弃的习俗。
随后，他又开口问道：“你们的粮食是什么？一年产量如何？”
辰平苦笑着说道：“我们哪里有什么粮食，都是有什么吃什么。稻谷，老鼠，野菜，野果，蛇，蘑菇，甚至是草根树皮。”
面麻问道：“那你们不种地吗？”
辰平答道：“我们种的，但是我们没有农具，只能用木头和石头，所以种地的产量很差。”
面麻又问道：“为什么你们现在不出去干活，每家每户都窝在屋子里？”
辰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出去能干什么呢？外面这么冷，也找不到东西吃，一旦受寒生病了，基本上就是死了。
所以我们只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出门晒晒太阳，其他的时候都在屋子里，减少消耗。”
面麻心底暗自咂舌，又想当然了，然后他继续说道：“介绍一下你家里人吧！”
辰平对面麻跳脱的思维有些疑惑，但看在面麻手中另一块熊肝的份上，他还是老实的指着一个老妇人回答道：
“这是我的母亲阿玲婆。”
随后指着旁边的女人：“这是我的女人阿玉。”
然后他看见了旁边的男人正把一只脏手偷偷的摸向了阿玉的大腿之上，顿时面色一变，起身一巴掌呼了上去。
在男人的痛呼声中，辰平冷静的对面麻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利助，脑子有点不好使。”
接着指着两个个青年说道：“这是我大儿子袈裟吉和小儿子留吉。”
面麻问道：“你弟弟利助和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结婚吗？”
辰平摇摇头，说道：“利助和留吉是次子，没有资格结婚。至于我儿子，是因为家里的粮食不够养活另外一个女人了。”
面麻闻言沉默了。
这时候，阿玲婆开口说道：“没关系的，明年我就上山了，到时候就能省下粮食给袈裟吉找一个女人回来。”
辰平也沉默了。
阿玲婆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到时候我先去帮袈裟吉找个女人回来，然后在让利助和留吉尝尝女人的滋味，这样子我就可以放心的上山去了。”
面麻听的胸口一闷，这个落后愚昧的村子仿佛不知道什么是隐私和羞耻，将人伦之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之。
于是面麻起身告辞，辰平也站起来送二人出门，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面麻手里的熊肝。
面麻随手将熊肝抛给辰平，带着自来也出了门。
出门之后，面麻深吸了一口吸，在胸中憋了许久才重重吐出。
“怎么样，有想法了吗？”自来也问道。
“有一点了，回去再说吧！”面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回到小屋，两人坐到火堆前，开始商谈接下来的计划。
“面麻，现在可以说了吧！”自来也说道。
“嗯！”面麻点点头，“要解决这个村子的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给他们足够的食物！”
自来也一怔，随后严肃地反对道：“不行，我之前就是这么做的，这样子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时间一长，就会发生同样的悲剧！
所以你最好......”
面麻摇摇头打断了自来也：“师父，先听我说完！”
自来也闻言闭上嘴巴，紧紧等着面麻的说辞。
面麻开口解释道：“师父，我和你的做法不一样，你是直接给他们提供食物，而我不是，我会提供给他们获得食物的方法。
这样一来，等我们离开之后，他们还是可以利用这个方法获得足够的食物。”
“哦？说说看？”自来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