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生之篇（四）：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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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老妇人的后面，面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生孩子这种事，自己也没有经验，就算跟过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着想着，几人已经到了产房。
说是产房，其实就是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面十分的潮湿，还散发着一股腐臭之气。
产妇在床上小声的呻吟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煞白，气息微不可闻。
这个年代，生孩子完全都靠运气，因而对于人们而言，他们能延续下去，靠的，都是自己曾祖母，曾曾祖母，曾曾曾祖母一代又一代的祖宗在博运气，向天争命！
哪怕是医疗设施相对完善的木叶，新生儿和产妇的死亡率依旧恐怖。
“忍者......大人，我的孩子......孩子......还保得住吗？我的孩子......”
她的意思很明白，一定要保住孩子，这可是她丈夫存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只要能保住孩子，哪怕自己命没了，也完全不必介意。
“忍者大人......”老妇人可怜巴巴的望着自来也。
自来也看了看产妇的状态，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极有可能是胎位不正，要是放在木叶医院还好，有纲手在，可以实行剖腹产，至少能保住一个！
但是在这里，条件有限，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产死吗？”面麻问道。
“没办法，我们不是医疗忍者，所以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她身体条件好一点的话还行，还能自己生出来。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气息微弱，累到虚脱，没可能把孩子生下来的。”自来也冷静的分析道。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自来也对着老妇人和床上的产妇低声道歉。
说罢，带着面麻就要离开。
这时，老妇人拉着面麻的衣角，脸上老泪纵横。
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住的磕头。
床上的产妇此时也恢复了一点力气，微弱的喊道：“请等一下！”
自来也回头，盯着产妇，想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请您帮我剖腹吧，只要孩子能安全生下来，我死了也没关系的！”产妇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
“......”自来也沉默了。
“师父......”面麻轻声唤道。
“不行的。”自来也转过了头，不忍看产妇的样子，“先不说孩子能不能保下来，剖腹的话，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你必死无疑！”
“忍者大人，我没关系的！”产妇艰难地笑笑。
“没用的，你要是死了，哪怕孩子活下来了，有很大可能也会夭折！”自来也断然拒绝道。
“这么说，起码还是有一小部分可能能活下来不是吗？”产妇脸上带着一丝希望。
“......”自来也沉默了。
“就没有办法两个都救下来吗？”老妇人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可怜兮兮的问道。
“......”自来也不说话。
面麻明白自来也的意思，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沉默以对。
想到这里，面麻走了出来，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面麻你别胡来！”自来也制止道。
“什么办法？”老妇人和产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希翼的望着面麻。
面麻无视了自来也的阻拦，走到了产妇的面前，掏出了一颗兵粮丸，喂到产妇嘴边：
“吃下去！”
产妇毫不犹豫张口吞下。
随后，面麻对着产妇和老妇人解释道：“这是我们忍者的秘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来获得体力！
你吃下去后可以恢复体力，
所以，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就看你自己了。”
产妇的眼睛里放出光芒，脸上也升起一丝血色。
“面麻，这不是......”自来也刚想说话，被面麻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自来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兵粮丸可以给产妇补充体力，面麻的话则可以让产妇燃起希望。
不过为什么要欺骗产妇呢，直接说明不好吗？
这是面麻又开口说道：“秘药很珍贵，就是我们忍者也没有多少。而且，吃过秘药获得体力之后，你的寿命会被透支，最多只剩下三年！”
听到这里，产妇的面容变得坚毅。
原来如此，是要给产妇破釜沉舟的信念吗？
不多时，兵粮丸在产妇体内消化，她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全身就如同面麻所说，生出了一股力气。
趁着这个机会，产妇紧咬牙关，使劲用力！
这个鬼门关，必须她自己来闯，闯得过去，母子平安，闯不过去，一尸两命！
“出来了出来了，可以看见孩子的头顶了！”接生的老妇人一脸惊喜。
“啊~~~~~”产妇的叫声十分凄厉。
“憋回去，不许叫！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肚子上！”面麻厉声喝道！
“嗯哼~”产妇闻言，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深呼吸，用力！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老妇人给儿媳妇加油鼓劲。
“嗯哼~”产妇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息，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
她没力气了，难道真的只能和孩子一起去见他父亲了吗？
“九喇嘛，帮帮她！”面麻在心里呼唤九尾。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面麻伸手抓住产妇的手腕，红色的查克拉沿着产妇的手臂覆盖到了全身。
“别放弃，孩子已经出来了，在用最后一次力！”面麻冷静的说道。
听到面麻不带感情的声音，产妇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用力捏住面麻的手，梗起脖子，紧咬牙关：
“嗯~~~~~~~~~~~~~~~~~~~~~~”
片刻之后，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冲击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老妇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剪断脐带，用早已准备好的布包好，递到儿媳妇的面前。
产妇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脸幸福的望着自己的孩子，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老妇人也是开心的直抹眼泪，随后一拍脑袋，转身出门，准备净水要给儿媳妇清理身子。
此时，面麻看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产妇，和自来也相视一笑，出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