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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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福公公那句话说得有多无奈，魏子卿多年以后还能感同身受。
她忍着脚上的剧痛给皇帝打了一针，把了脉，喂了药，这才看着老皇帝说道：“能忍这么多年，就不能再忍忍吗？
你现在出事，要轩辕墨怎么办？
孤立无援，死得会很快的。
他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已经控制住了。
现在就等着恢复。
你老还是宽心吧。
真心疼他，就查出背后是谁下的手，这种手段应该也让敌人尝一尝。”
老皇帝愣了许久才回神，也感觉舒服多了。
可他的心还在滴血。
蒙贵妃与他的孩子，唯一的一个，如今变成这样，到底是谁要他死？
自己这个做皇帝都不管轩辕墨了，甚至还在打压，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才开心？
“保福，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为何不肯放过小九？
为什么？”
皇帝无奈无力的问。
保福公公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道：“蒙家军。
九皇子没了，蒙老将军定会伤心难过，请辞离开朝廷。
蒙家一门绝不会留在朝中。
皇上，请恕老奴多嘴。
皇子不如王爷，做什么事都有限制的！
皇上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给九皇子封王吧。
他已经长大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只是一个皇子的身份怕是不够用。”
皇帝默默的点头，说道：“走吧，回宫。
这件事你来安排，由左相身上下手，朕要让朝中那些两面三刀的玩意儿亲自求我给九儿封王。”
保福公公心头大喜。
他早就在筹备这了。
九皇子早晚都会回到朝堂，不可能一辈子顶着皇帝子身份，早晚都要封王封地的。
不过皇帝提出来，和大臣们建议封王，那是两回事。
老皇帝离开了九皇子府，到了宫中折腾了半夜才勉强睡下。
这一夜他的脑海里都是蒙贵妃的样子，是轩辕墨含恨看他的眼神。
是九儿后背血肉模糊的画面。
他睡得不安慰，一夜盗汗到天明。
保福、来福两位公公全程小心的守着，直到天明，老皇帝才安稳了些许。
到了第二日上朝时间，保福公公便私自传话去了前朝，告知众大臣，皇上身子有恙，取消早朝。
这一停便是三日。
第三日后，京城大街小巷出现了一则流言。
大抵意思是，皇帝的几个儿子因为夺嫡之争，手中没有足够分量的兵权，纷纷觊觎蒙家军，联合起来要害死九皇子，好让蒙老将军心灰意冷，远离朝廷。
如此一来，蒙家军就成了无主之物，各凭本事，谁厉害，谁就收入囊中。
为了兵权参与坑害九皇子的人有：贤王轩辕鸿，其身后站着白家。
成王轩辕毅，即二皇子，如今驻守蜀国边关，身后乃成王生母娘家，薛大学士府。
肃王，他的支持者是白皇后与孟贵妃，孟贵妃身后娘家哥哥官任礼部。
不仅如此，孟家还与苟家相互联姻，关系颇深，一一往下牵扯，还能拉出能站在朝堂上参与朝政的大小官员若干。
四皇子玉王，深得皇帝偏爱，其背后的人更是错综复杂，不但有皇帝这个最硬的后台，支持他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玉王母妃没有娘家人，但江湖上很多人都是比较看好玉王的，毕竟玉王的生母出自江湖。
余下还有五皇子六皇子的人等等。
一夜之间流言四起，说的也都是事实。
这一次轩辕墨受伤危在旦夕，背后的指使者反而被人忽略了去，百姓们都在议论，说不定这一次九皇子就是被这些人联手坑害的。
还有一则传言说到了左相府。
据说左相的掌上明珠谢含香这么多年承认九皇子未婚妻的身份，不过是装的而已。
她真正的目的是嫁给将来的太子。
九皇子无人撑腰，蒙老将军又被皇帝压在边关，京中只有一群老弱妇孺，这些人要在老将军年关回京述职前，弄死九皇子。
这么多人一起出手，朝中没有一个大臣是无辜的。
仅仅用了两日不到时间，流言就到了一个难以遏制的地步。
皇帝这些年虽然略显昏庸，识人不清，但有些事情都是在背地里做，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摆出来。
老皇帝最恨的便是皇子王爷与朝中大臣有牵连，拉帮结派。
如今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就算是能在京城一手遮天的白家，也是大吃一惊。
这些流言看似有人故意放出去的。
认真细查下来，全都是事实。
平时有些人认为老皇帝眼花无能，全都忘乎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出手，随便在那里都能找到王爷皇子与朝臣的勾结。
一时间风声鹤唳，许多人急得火烧眉毛，但是流言已经传开，根本没办法阻止。
轩辕墨受伤后的第五日，皇帝终于上朝了，平时朝堂上文武百官恃才傲物，虽大呼万岁，三跪九叩，却少了敬畏之心。
今日满朝的官员全都噤若寒蝉的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少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皇帝冷着脸在太监的唱吟下而来，接受百官朝拜，三呼万岁。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永威侯所在得一位置，淡淡的问了一句：“永威侯的千金今年十六了吧？”
永威侯不明所以，急忙出列拱手，态度卑谦的回话。
“回皇上，是的。”
“嗯，很好。
药王谷大长老的得意门生，是个有本事的。
还与轩辕毅情投意合，朕是不是该给你女儿赐婚？”
永威侯眉头皱起，不敢接话。
二皇子常年驻守蜀国边关，鲜少回来。
而且二皇子想要画地为王的意图太过于明显，永威侯府如果与他有牵连，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做。
“呵呵，是朕多事了。
永威侯府哪里需要朕操心？
腐尸液这种东西都能随便拿来对付皇子，要是那日看朕不顺眼，带些入宫，朕岂不是要遭殃？”
老皇帝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了后面的话。
永威侯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直接瘫软在地，匍匐颤声道：“皇上，这件事…这件事……”
他本想否认，这件事与侯府无关。
可一朝君臣，永威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皇帝的。
别看他不如年轻时那边果断，朝中大事几乎都被白家涉足，可了解皇帝的人都知道。
他拿出来说的事，绝不会轻而易举的了事。
“呵呵。”
皇帝冷冷一笑，凉凉的道：“保福，告诉他你调查的结果。”
“是，皇上。”
保福公公态度极好的答应着，回头看着文武百官，面色就变了，变成生人勿进，铁面无私。
“永威侯，九皇子被人在府外堵截迫害，身中腐尸毒，危在旦夕。
皇上委派老奴彻查，发现那些下毒者，乃永威小侯爷身边的小厮假扮。
九皇子虽不受宠，吾皇也不喜欢这个儿子在
但他始终是皇子，侯爷你说呢？
逍遥门的杀手也是小侯爷布置的，不知侯爷如何解释？”
这话一出，永威侯彻底慌了。
是了，是了。
九皇子再怎么不被待见，那也是皇帝的儿子。
他们似乎只看到了皇帝的不喜，忽略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