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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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卿替罗刹觉得不公，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问问轩辕墨死卫的事情。
她觉得罗刹人很好，忠心，武功高强，不应该有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罗刹却无心给他解释，不是不愿，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死卫，一般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罪孽之人担任。
大庸皇朝开国初期，便有一名将军觉得皇帝的封赏不到位，心生不满，暗中勾结其他皇朝，想让皇帝知道，他这个将军的重要性。
然而将军为人过于自负，被敌国算计，丢了大庸半壁江山。
开国皇帝御驾亲征，费时一年零三个月，才把敌人赶出大庸国土。
此战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十户九空。
那位将军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恍然醒悟负荆请罪，恳求皇帝将他诛九族，以儆效尤，警醒后人。
皇帝并无这种打算，只想处置罪魁祸首，因为在驱赶敌人时，将军三儿四女皆战死沙场，老妻被敌人俘虏，当着无数大庸士兵的面，被敌人活活焚烧致死。
他虽有过，却也用了一家人的性命做了弥补。
儿女个个英勇善战，杀得敌人闻风丧胆。
也许是因为替父赎罪的原因吧，将军的儿女皆抱死志，七人来，七尸回。
他固然有过，却也受到了惩罚，加上认罪早，态度好，皇帝并不想杀他九族。
但将军说，功是功，过是过。
该处罚的一点也不能少，该奖励的，也不能不给。
皇帝深知他的意思，如果通敌叛国都不诛九族的话，往后定会有人效仿，那国将不成国。
于是含泪点头，诛那位将军九族。
第一道圣旨下，全族几百人押赴刑场，死囚们全都没有惧怕，更无怨言。
百姓流泪目送。
即便很多家破人亡的百姓恨透了通敌叛国者，但也选择原谅了将军。
毕竟没有他一门七儿的死战，也就没有了他们现在的好。
第二道圣旨是在行刑前传到的，皇帝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说了将军的好处，传旨太监足足念了一个时辰他的好。
唯有两条过错。
一是与敌国勾结，二是自负。
最后皇帝念在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只杀他一人，将军九族男的编入皇家暗卫营，自成一个派系，名为死卫。
女子全部入宫，子孙世代不得出。
死卫就是这么来的，魏子卿的问话罗刹不答，也是不知道如从何说起。
死卫身上都有家族罪孽，他们付出了，能换取家族的平安，没人不愿。
这也是死卫营几百年来，一点点变化而来的规矩。
两人此刻都有些沉默，罗刹默默站在那里，魏子卿给轩辕墨把了把脉，眉头皱起，喃喃自语：“应该醒了才对，怎么还在昏睡？”
说话间，又开始诊脉，比刚才更加认真。
轩辕墨不敢在装睡了，眼皮动了动，手轻轻抬起，呢喃：“我在哪儿？”
声音有些沙哑，像极了昏睡后醒来的人。
魏子卿一脸疑惑，这家伙真是现在才醒来的？
她怎么就不信呢？
难不成在空间就醒了？
这个想法一出，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正想试探一番，轩辕墨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继续道：“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你们说什么死卫，表什么衷心。
罗刹，你是忘了规矩了吗？”
罗刹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急忙跪在地上：“主子，属下不敢。
魏姑娘救了主子，属下只想报答，绝无其他意思。”
轩辕墨撑着身子坐起，默默感受一番，毒的确没有了，只是身子有点软，也饿了。
“量你也不敢。
既然你对小丫头表了忠心，也是为了我。
等回京后，我会向死卫营要你的身契，届时你就是小丫头的人了。
但死卫就是死卫，不死不清，这是规律。”
“是，主子。”
罗刹满头冷汗，急忙应是。
他的身份决定了能力，只有听命的份，没有反驳与辩解的资格。
主子这么安排，也在规矩内，只是往后魏子卿生，他生，魏子卿死，他死。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也是魏子卿的人。
“轩辕墨，你什么意思？我不要你的人。”
魏子卿皱眉开口，她不过是觉得死卫对罗刹不公平，什么时候想要他的人了？
“没什么意思啊，死卫终身只能侍奉一位主子。
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如果主子心善，也是可以将死卫转送他人的。
罗刹对你说了那些话，就算我能容他，死卫营的管事得知，他也活不了。
我将他送给你，便是在救他，难道你不要？”
魏子卿一愣，还有这种操作？她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发现那里有问题，便又问道：“给他换个身份，不做死卫不行吗？”
“不行，他的父亲犯了死罪，虽不会诛灭九族，但也该全家赐死。
是他甘愿进入死卫营赎罪，换取弟弟妹妹一线生机。
这件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改不了，也没人有权力更改。
只有他死了，其父之过才算抵消。”
这回魏子卿不说话了，心里却是不明白古代这些该死的破规矩，烂律法。
“小丫头，我好饿，不说这些了好吗？”
轩辕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如此说道。
魏子卿白了这家伙一眼没说话。
这里又不是她家，饿吗？
忍着。
不过张渊就在屏风那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还有拉轩辕墨一起制冰的打算，便吩咐身边人去准备食物。
还细心的让他们准备清淡一些的。
“子卿妹妹，我能进来吗？”
张渊吩咐完后，开口问道。
魏子卿忍不住丢了个大白眼过去，虽然张渊看不见，却也感觉被嫌弃了。
中间只隔着一道屏风，他问这话，就是多余的。
轩辕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屏风那边走来的人，不冷不热的道：“张公子还真是个守规矩的。”
张渊看了他一眼，心头还是有些犯怵的，毕竟这位可是九皇子，虽不受宠，可捏死张家也很轻松。
“轩辕公子真会说笑，在下这是礼貌。
子卿妹妹认为呢？”
魏子卿懒得说话，轩辕墨却是冷冷一笑。
张渊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强装镇定，就当不知道轩辕墨的身份。
“张公子以后还是叫小丫头名字吧，叫妹妹这么亲热，不太好。”
轩辕墨说道。
张渊心中叹息，早就看出轩辕墨心思的他，现在虽然不想放弃，却也知道自己争不过。
如今魏子卿答应给他制冰之法，其实张渊满意了，更何况，他对魏子卿有意思，自始至终都是想让张家更上一层楼。
有了制冰之法，不需要借助魏子卿的医术，也能做到。
加上轩辕墨是皇子，他没什么胜算，当即就在心里打消了念头。
轩辕墨也不在说这件事，小丫头还小呢。
只是张渊一口一个子卿妹妹，他听着不舒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