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青林道2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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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会有不好的感觉,两人相视一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寒意。
马子房心中,更是怦怦跳着,强忍着激动走向岗:“师傅,请问这里是青林道25号吗?”
对方头都没抬,指了指门榜:“瞎呀,这是24号,25号在隔壁。”
喔,马子房点头哈腰,对保安表示了感谢,心里松了口气,但旋即想到,殡仪馆的隔壁,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吧。
开车到隔壁,两人抬头一看,齐齐莞尔一笑。
喜都市精神病院。
建筑风格与殡仪馆如出一辙,就连招牌都是同一种字体,显然是同时建设,不知道是谁的创意,竟然将精神病院与殡仪馆建到了一起。
“拿这主意的人,真是坏透了呀!”
天色已经见暗,保安正在传达室打瞌睡,马子房他们的到来,惊动了笼子里的藏獒,不安分的来回跳着狂吠。
保安揉揉眼睛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
马子房递过去一支烟:“来探望个病人。”他将纸条递给保安,保安匆匆瞥了纸条一眼,瞧了瞧手中的烟,眼前一亮,“万宝路啊!”
这盒烟,还是马子房从沈洲顺来的,一路上没顾上吸,经保安提醒,才注意到了牌子。
保安殷勤的请示了值班院长,让他们在登记簿上做了登记,“请进去吧,进门向右拐,最里面的白色小楼。”
“谢谢!”马子房走出了几步,回过头来,微笑着将口袋中的烟扔到了桌子上,“我不怎么爱抽这个牌子,麻烦你替我消灭了吧。”
“谢谢!”还在把玩着那支烟,舍不得抽的保安,立刻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的将烟搂进抽屉里。有几天的好时光过了!
一楼的医护室,只有一名值班医生和两名护士,保安早就打过了电话,不过还是要履行些手续。
“313号,薄荷,好久没人来探望过她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啊?”戴着假睫毛的小护士,大眼睛忽闪忽闪,非常的可爱,弯腰从柜台里拿出一大串钥匙,走在前面。
“喔,远房亲戚,路过喜都,听说她住在这里,过来看看。”
“嗯嗯,她很乖的,跟其他人不一样,放心吧。”
“她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大概十几年了吧,我来得比较晚,不是太清楚。唉,挺漂亮的一个人,就在这里煎熬了青春。”
“平时有家人来探望过她吗?”
“家人?”小护士遽然一惊,“你们不是亲戚吗?居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是,我们离得远,平常不怎么来往,还是小时候见过。”马子房心虚的承认。
“唉,难怪,她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真惨!个个跟黑炭棍儿似的,就活下来她一个。”小护士摇头,苦笑,“其实活着更痛苦。”
马子房曾听徐卓说过,医院里为了方便治疗,总会想法设法搜集些病人的家庭背景和经历,以刺激病人产生反应,但往往事与愿违。
每一次,都会让病人在泥沼中陷得更深。
“很少有人来探望她,除了一位姓申的先生,每年来一两次,其他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人。”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小护士顿时停住了话题,眸中显出畏惧之色,不安的看了二人一眼,确认了眼前的人与那些人不一样,才暗暗放下心来。
心中懊恼,我跟陌生人扯这些干嘛,搞不好会引火上身。
“姓申的先生?咱家亲戚里有这个人吗?”马子房故意转向沈庄舞,他已经看出来小护士的神色变化,知道她已经产生了警惕,再直接问下去,估计问不出什么来。
不如,诱导一下,说不定效果更好些。
沈庄舞心领神会,装作沉思的模样:“没听说过呀,兴许是薄荷的朋友吧。”
小护士漫不经心的随口附和:“就是朋友,申先生每次来,都不多说话,只是一束鲜花,站在那儿看几分钟,流会儿眼泪就走了。”
她顽皮的一笑,“不仅是朋友,而且不是普通朋友。”
小护士的眼中露出一丝湿润,显然把自己带入到悲伤的场景中了。
“我想起来了,以前听家里说,薄荷谈过一个男朋友,条件太差,家里死活不同意。”马子房胡诌起来,水平不是一般。
“不是同一个人。”小护士非常肯定,“申先生的长相非常帅,年轻时恐怕不输给你。”
可能是觉得自己比喻有点不当,小护士脸色红了,“我是说,他同你个头差不多,四五十岁了,身材还保持的很好,而且穿着打扮都很上档次。”
“喔喔,可能我记错了。”马子房有错就改,申先生的画像已大致在脑海里浮现。“你刚才说,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人来找薄荷?”
“对不起,我胡说的,你不要当真。”小护士神色慌张起来,不想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们这些亲属照顾不周。”
“不怪你们,谁愿意往家里领个神经病呀,鸡犬不宁,送到我们这儿,也是眼不见为净吧。”
小护士一副非常理解的神情,然后起身,领着他们走到三楼,打开铁栅栏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一间屋子。
她打开病房门,看了看表:“探视时间限制在一小时,我们晚上八点以后不能留人。”
“懂了,谢谢!”
护士的脚步离去,马子房和沈庄舞将目光投射到屋内,昏暗的灯光下,病床上,闭目坐着一名女子,似乎在修炼什么功法,神态非常的宁静。
“薄荷?”
马子房走进屋内,叫了一声。屋里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病床,一个简易的衣柜,别无他物,连一台旧电视机都没有。
真不知道,她的每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女人睁开眼睛,黛眉之下,宛若一汪深潭,在眼前舒展开来,安静,且美如画,如果不是此时此地,马子房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精神病人。
她笑了,略带羞涩:“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