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压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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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姜蒜爆出香味,油烟中带着鱼皮被热油浅炸出焦香味,飘进男子鼻息,腹中的馋虫顷刻苏醒。
脸上依旧不屑一顾,心里忍不住赞叹:哼,这家店当真有一手,就是吃起来是否会如闻见的一样香呢。
十来分钟后,男子面前的方桌上摆着四道田三贵拿手好菜。
辣油爆煎鱼、红烧童子鸡、清炒小香笋、开胃拍黄瓜,一碗大米饭。
男人眼睛已经直了,禁不住香味的诱惑口水连吞好几下,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秉持着怀疑态度,拾起竹筷挑拨着青如玉翠的小香笋,这个菜他压根不认识,定是不好吃。
夹起一片送入口中,难吃的表情比味蕾先一步显现在脸上。
当舌头与香笋接触之时,盐分带着香笋独有的味道激发着味觉,刹那间爱上这个股鲜爽感。
无论从食材到味觉,小香笋都是无法挑剔的,这让男人很是生气。
微抬一眼,瞅着田三贵不服气,接着筷子转向左上角的辣油爆煎鱼,这个鱼他知道,以前他也做过,肉质鲜嫩就是刺多。
自打那次做来,客人吃着不小心卡到喉咙,当时客人捂着嗓子说不了话,脸色由白升到猪肝色,把他吓得够呛。
之后他再也不敢做了,这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在他面前做这道菜,那就别怪他挑刺。
他挑了一筷子鱼腹肉,外酥里嫩闻起来很香,小心的送入口中,只是轻轻咬下便如同被刺扎了一样,立刻吐出来。
把田三贵都给看愣了,莫不是被鱼肉给烫着了?
这道菜可是先做的,到他面前温度正好不烫啊,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难道是对烫过敏?
结果,男人“啪”地将竹筷子甩在地上,捂着着嗓子躺在地上,难受到翻滚。
就在这时,学子们下学时间到,三两结队快速直奔绝味斋。
“咦,怎么了这是?”
\\\怕是癫痫病发作了?\\\
“咦...真晦气!”
田三贵听着嘴角抽搐,笑意差一点没忍住。
躺地上的男人同样将学子的话听个清楚,气得他脸色发青,暗中瞪了一眼那几个嘴欠的学子。
然后声音沙哑地断断续续开口:“鱼...卡住...谋杀,替我...报官......”
男人痛苦的抓住其中一学子的衣袍,面部涨红眼神渴望地求着他们。
痛苦的样子,不免惹人难受。
所有人这会听出来,原来是桌上那道鱼惹得祸。
有的学子开始当面指责田三贵:“真是害人不浅啊,什么都拿来当菜做,这下吃坏了人就等着进牢房吧。”
“为了银子不择手段呗,商人就是奸诈之辈。”
男人闻言心中笑开,等到官府过来,他再装的要死不活,这家店算是彻底黄了,跟他抢生意,就得是这个下场。
门口的学子们围的越来越多,都秉着看好戏的心态,一个点菜的都没有,田三贵索性先图个清闲。
身后的家人此刻心里无比憋屈,他们几次想站出来替女儿打抱不平,可刚有冲动的矛头便被田三贵识破,眼神示意他们要沉住气。
所谓打蛇找七寸,否则事后还有的麻烦。
没一会的个功夫,两个报官的学子带着两个官兵老爷进了店。
“谁是这家店的老板?”官兵语气傲慢提问。
张氏第一时间推着田老四站出去,结果还是被田三贵拦下来,自己上前一步对两位官兵鞠躬行礼,笑脸相迎。
“二位官兵老爷,我就是这家店的管事,名唤田三贵。”
“你......?”二位瞅着眼前几岁大的女娃子,她能成管事?开玩笑吧。
“去去去,叫你家掌柜的来。”
一个丫头片子能成什么事。
“我就是,官兵老爷有所不知,农村出来的娃子就是当家早,官兵老爷有什么事问我即可。”
二位脸上还有些迷糊,但心里已经接受她的说法,他们祖上都是农村出来的,确实有穷家娃子早当家这么一回事。
“那好,有人报官,说你谋害客人,可有这回事?”
“官兵老爷,我就是被她谋害的客人,你看看那桌上的鱼就是证据呀,我被刺卡住喉咙了,我...我要不行了......”
说着,男人突然松开扒拉官兵衣袍的手,就势晕倒在地。
众人看着心头跟着揪起来,看样子莫不是真死了?
“杀人啦,官兵老爷快把他们抓起来呀,闹出人命啦。”此话是门外一女子声。
众人望去,只见她站在方桌上,脸上满是痛恨的指着田三贵一家道。
“证据确凿,压他们去县衙!”
官兵对同伴说道,之后两人拿出麻绳,就要来捆田三贵双手。
地上的男人嘴角顿然微微上翘,不似人察觉。
一家人都快要急疯了,田三贵倒显得镇定无比。
就在官兵要触碰到她手上时,她赫然阻止:“等等!”
官兵们一愣,学子们一脸好奇,男人更是微微蹙眉,桌上的女人笑意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田三贵身上,都这样了她还有啥话可说?
却见她径直来到方桌前,拾起筷子将那盘辣油爆煎鱼扒开两半,将白嫩的鱼肉毫无隐藏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她的做法无疑让在场人群,弄的一头雾水。
这跟她谋害食客有什么关系,徒增花样罢了。
众人摇头,果然是小孩子,只会做些没意义的挣扎。
在众人叹息中,田三贵放下手中竹筷。
扬言道:“大家请看,盘中鱼身上的刺早已被我提前剔除,请大家仔细找找,可有一根能卡住人喉咙的刺呀?”
她话一落,众人通通围了上来,尤其是两位官兵,他们离得最近,拿起竹筷在雪白的嫩肉上反复扒拉,结果一根软刺都没找到。
这下还有谁不明白其中原由呢?
“不可能,这鱼我做过,我不信一根刺都没有。”
说话的正是倒地装死的男人,他一急之下跳起身,挤到桌前,夺过官兵手中的筷子,再次扒拉起来。
反复确认不下十几遍,原本一条完整的鱼被他弄的稀碎,即使这样他扔就不信,这世上根本没人能做出无刺的草鱼来。
“妈的,大中午的你搁这耍老子玩呢?”
官兵显然失去耐心,刀架在男人大汗淋淋的脖子上,满口阴沉。
“官爷我错了官爷,都是我鬼迷心窍听了婆娘的建议,故此来这找茬来了,早上看他们生意好,我家一个馒头没卖出去,心下一急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男人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两白银,塞进官兵的胸口。
“小的给二位爷买酒赔罪,饶了我吧!”
刀架脖子上再铁的汉子都得怕,官兵杀人只会被判误杀罪,挨几下板子就没事了,可要是人死了一切都完了。
为了这家搭上性命,那可太亏了。
经男人嘴上说出事实,学子们当场惊呼,看似一场谋害,实则是有心图谋的陷害呀。
他们差点冤枉了掌柜一家,险些送进大牢,哎呀惭愧惭愧。
那会叫嚣最欢的几位学子,当即灰蔫蔫地转身溜走,脸上一片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