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假如纪匪离开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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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施琅足足有半年没有触碰过他,就连见也只能在电视上的新闻里看见。
这半年说它短吧,但它长到足以使陆施琅从一个嗜好凉饮,连一点烟都闻不得的人变成了无烟不欢;长到陆施琅有两个月的时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体重骤减,但除了林信夫妇无人知道;长到陆施琅去吴医生那里的频率大幅度增加。
也长到能让纪匪终于实现了他的执念,报复了该报复的人,让他最终成为了纪家的掌权人。
说它长吧,但他不过一百多近两百天,与人的寿命相比不过沧海一粟。
陆施琅还来不及让自己放下便再度和这个人有了纠缠。
纪匪无力的趴在他身上,被他搂着腰,身上的热度降了许多,虽然依旧有着残余,但足以让他保持清醒。
他没吭声,静静的抱着陆施琅,任由他给自己穿好衣服。
“离开一点。”陆施琅把裤子给他提到大腿就提不动了。
纪匪挪了一下,上半身还黏在他身上,“……腿软,腰酸,嗓子哑。”
陆施琅顿了一下,红色渐渐攀上了耳朵,但神色却依旧自然,“你自找的。”
纪匪看见了,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耳朵,调笑道:“诶,你这算不算拔吊无情,明明刚刚还很热情,现在却这么冷漠。”
陆施琅也就没想着要接这句话,他抓住纪匪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你再乱动就自己穿,我不伺候了。”
纪匪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蹭了蹭,“你也很想我对吧,我能感觉的到。”
“你想多了。”陆施琅克制住想要揉上他脑袋的动作,想要触碰,但是又害怕触碰,“以后别用这种方式,很危险。”
“可是很有效,你的确碰我了。”
“碰你不代表原谅你。”
“你不原谅我就碰我,你怎么这么渣。”
陆施琅眉心一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匪侧头,覆盖上他的唇轻轻啄吻着,低声说:“是不是渣男?嗯?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说明你对我心软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依旧和半年前一样对纪匪没有办法。
“……出去吧。”陆施琅把他推开,“你要是走不了的话,就先缓一缓再出来。”
离他远一点,如果……如果再靠近的话,他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纪匪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你这是打算完事就不认了吗?”
陆施琅皱眉,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怎么搞的像是他的错?
“……背我。”纪匪话音一顿,“也可以抱我出去,你要是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出去也没事的话,那也可以不用管,反正你走了之后我不可能继续待着。”
纪匪现在脸上还染着红晕,嘴唇红肿,双眼中仍能看出此刻他欲望尚未褪去,低领卫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痕迹。
“……”是他没有估算好这个衣领的长度,他以为能盖住。
这出去任谁都能看出他刚刚干了什么,而且不得不说……真的很勾人。
陆施琅盯着他看了半天,头脑风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真是欠你的。”
纪匪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因为他不确定陆施琅如今对他的容忍程度是有多高,可是就目前来看的话,陆施琅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是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带刺的伪装而已。
是他哄的还不够,是他追的还不够,他只是还没有消气。
陆施琅将他背了起来。
这点让纪匪出乎意料,他以为陆施琅最多就是给他披一件他的衣服遮住。
“……你为什么背我?”纪匪愣道。
“不是你让我背的吗?”陆施琅把门打开,将正在维修的牌子用脚勾到一边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背,吃饱了撑的吧。
听到这个答案,纪匪紧抿着唇,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背上,过了一阵子后闷声道:“如果重的话就把我放下来。”
“闭嘴,再多说一句就不背了。”
两人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桑知乐看见他俩出来后,挑了下眉,“他这是……”
陆施琅面无表情:“晕了。”
纪匪:“……”
桑知乐:“……你挺厉害啊。”
纪匪抱紧,感觉现在全身都在发烫。
桑知乐以为他真晕了,也就没有多在意,他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问:“施琅哥,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吧?”
陆施琅随口“嗯”了一声,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毕竟纪匪又不是真晕了。
但桑知乐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识趣的结束,反而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你也别嫌我烦,你花了多长时间痊愈,花了多长时间散心,这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当初为他做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也都看着,你店里的人我就不说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是他这会儿突然回来……”
陆施琅打断:“行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怀有目的也好,真心诚意也罢……”
他沉默一瞬,剩下的话语清晰的传到了纪匪的耳朵里,“我确实还喜欢着他,可是喜欢归喜欢,我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痊愈,散心,喜欢,没有位置……
这一个个词把纪匪的心扎的生疼。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句表白也可以说的这样让人难过。
他抱着陆施琅的力气松了些许,就在陆施琅以为这是他无声的诉说要放弃时,下一秒脖子再度被抱紧。
桑知乐无奈,“我可一点都不信你,你肯定会有一天因为心软因为舍不得而选择原谅。”
他看了眼趴在陆施琅背上“昏迷”的某人,再度开口:“施琅哥,说句实话,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这点你承认吧?”
陆施琅轻“嗯”一声。
桑知乐的确是所有人里,把他性格摸的最透的一个人,并且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行事方式即使明知道不合适也会顺着他想法来的人。
从当年只有桑知乐一人选择告诉他真相就能看出来。
“你对什么人感兴趣我很清楚,所以如果这次你要是还在他身上赌输了,我能找到一大堆像他这样的人,你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招人喜欢,有的是人朝你扑上去,有他没他都一样,你看上他是他的荣幸……”
眼看着桑知乐越说越过分,陆施琅面色不悦,皱眉呵斥,“桑知乐,胡说八道什么,少说两句。”
他再多说几句陆施琅就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
桑知乐不仅不停,反而向前一步,好让两人都能听清他的声音,快速说道:“他要是再有些什么多余的心思,那就真是他不知好歹了,他别以为当了个纪总就觉得能和你比肩了,如果不是你,他连地下擂台都出不去,如果没有你,他哪来的今天在这里纠缠你。”
“桑知乐!”
即使陆施琅不让他多说,桑知乐还是自顾自的说完了。
倒是挺会装晕,如果不是他刚刚注意到他的动作,他还真就被糊弄过去了。
陆施琅不舍得说重话,他可不会舍不得。
“呵,这也就是换做你了,这要是我,他连我家门都出不去,以后都别想走路了。”桑知乐冷着脸。
占有欲极强的他,稍微代入一下就被气个半死。
陆施琅感到头疼。
这都什么事啊。
“你说的太过了,我除了钱什么都没给他,他也从一开始就说了他想要的只有钱,所以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我没多付出什么,他也没多拿什么。”
“呵,你说是就是吧。”桑知乐磨了磨牙。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正如他永远没办法把一个擅长欺骗甚至骗到自己的人拉入现实。
虽然说某种程度上,陆施琅的确只给了他经济上的帮助,可,一切真的平等吗?
陆施琅把人背走了,边朝着地下车库走边说:“你别多想,他那人就喜欢说瞎话。”
纪匪却道:“可他没说错,没有你的话,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是我太不知好歹了,就连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太多得寸进尺的行为。”
“只要是在我容忍范围之内,只要我没生气,你的所有行为都不算是得寸进尺。”陆施琅走到地下车库,在自己的车前把他放下,“你去后座吧。”
“我想坐驾驶座。”和以前一样,我给你开车。
“不行。”
“……要不你还是打断我的腿吧,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放心了?”纪匪苦笑一声,认真道,“只有让我不能没有你的时候,你应该就不会再觉得我会离开你了吧。”
“……”
纪匪抓住他的手,抵在唇上,“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他们有接近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