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天使病娇恶魔(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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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栖年触碰到赫塔的指节,没能抓住他,人已经开门出去。
外边骨头碎裂的声音,好似穿过门。
木门与地板的缝隙渐渐有鲜血流淌进来,顺着木地板的纹路蜿蜒。
“赫塔现在,下手比以前更加狠了?”
楚栖年手指沾了点流到衣柜旁的血,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
[堕落了,强者不可以手下留情。]
“哎,我刚才就发现血不对,现在仔细一看,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楚栖年手指碾开鲜血。
小白趴在他背上探头看了一会儿。
[血液有点发紫!]
“是恶魔血的原因吗?”
楚栖年问出来,也不等小白回答,直接暴力扣掉衣柜门把手上镶嵌的红宝石。
被打磨成水滴的红宝石非常锋利。
楚栖年在掌心一划,还没痛,血已经争先恐后流出来。
“果然是的。”
楚栖年攥紧拳头,鲜红的血滴在恶魔血旁边。
这么一比较,可以看出来明显的区别。
“恶魔血发紫,天使的血和正常人差不多,不过有一点金色在里面。”
楚栖年嘀咕道:“小白,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恶魔血,比这一次还要早。”
这时,赫塔处理了尸体,走进来看到楚栖年满手的血,另一手还攥着红宝石。
楚栖年赶紧把红宝石扔了。
“不是,你别瞎想,我发现了个东西!我没有想要自杀!”
看着赫塔明显睁大的眼睛。
楚栖年庆幸自己嘴快。
赫塔没多问,先是去卫生间洗干净双手,然后才把衣柜里缩成一团的小天使抱出来。
“啊疼疼疼疼疼!”
楚栖年不断往后缩着手。
“有没有麻药,给我来两针。”
小天使着实太娇气。
赫塔清理伤口仿佛在拆炸弹一样,屏气凝神。
“兰嘉,你是笨蛋吗?”
楚栖年扯了一个不好惹的笑:“为什么骂我?”
赫塔抬起他下巴和自己平视。
“需要天使的血,我可以找来,不需要你受伤。”
下颌被掌心握着,楚栖年不舒服地晃晃脑袋,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
赫塔凑过去吻住那处,又用嘴角那颗尖牙硌了他一下。
楚栖年推开他:“说正事,你这些天杀了多少人?”
赫塔语气淡淡:“多箩西娅的孩子,几乎全部死了。”
“几乎?”
“只剩下玻西亚。”赫塔收起药箱。
“我给过她们机会,本来只想杀死多箩西娅,但是她的女儿们,不愿意放过我。”
楚栖年问:“玻西亚是你那位大姐吗?”
瞧他点头,楚栖年思索片刻:“你说过不想要诺尔曼斯家族的一切,你只是想来报仇。”
赫塔回身,手臂支撑在楚栖年两侧。
“赫塔只想和兰嘉离开这里,平静的过完一生。”
楚栖年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偏执的。
有仇必报,只有加害者受过相同的苦难,才算解气。
“兰嘉,明天我会在斗兽场杀死公爵和公爵夫人,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楚栖年攥住赫塔小臂:“我帮你。”
“兰嘉,经过这么多事,我发现我不能失去你。”
赫塔擦掉他脸颊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血。
“你就待在我的房间,赫塔会活着回来,等这一切结束,我们离开。”
楚栖年蹙眉:“赫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信你,我也爱你,但是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做,我一个人就可以。”
“别沾血腥,你永远会是上帝爱着的天使。”
-
翌日,离开之前,楚栖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双眼隐隐发红。
赫塔扣着他后脑勺,俯身只是浅浅贴在那双唇,几秒后离开。
楚栖年冷冷勾了下嘴角。
“赫塔,你是厉害了,但是你杀了公爵那么多女儿,他怎么可能不防备着你?”
“我知道。”赫塔低声说:“我不会贸然出手。”
楚栖年再次劝道:“放我出去,我们一起。”
“你哪里……都不要去。”
赫塔拖起他的手,在楚栖年手背印下一吻,随即转身离开。
楚栖年连忙起身跟上,想要从门缝溜出去。
腕子上的绳子忽地收紧,一下把他拖了回去,楚栖年踉跄两下摔倒在地板。
“妈的!”楚栖年狠锤一下地板,脸色怪异。
[疼了吧?你现在废人一个,安分点。]
小白狗脸上愣是让楚栖年看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楚栖年捧着爪,自己吹了两口气。
“小白,你真他妈不够意思,为什么不拦着我点,现在赫塔连这道门都不让我出去!”
楚栖年看起来还挺委屈。
“我他妈像是会劈腿的人吗?”
[像,脸就是个花心的。]
楚栖年气到没话说。
殊不知赫塔这一离开,整整两天没能回来。
期间楚栖年撬开窗户,又被魔法禁制弹回来。
神力不到时间,无法再次使用。
“小白,赫塔还活着吗?”
两天两夜没还没睡好,楚栖年此刻嗓音有些哑。
[活着,如果死了,我现在已经带你离开。]
楚栖年抱紧双膝坐在地板,背靠着墙,喃喃道:“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
小白安静地趴在他身边。
“如果受伤了,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他。”
楚栖年鼻音浓重。
“他回来,我最多抽他两耳光,更狠的下不了手,他怕什么?”
楚栖年自言自语。
“傻狗,一点也不听话,带上我会怎么样!”
他话音一顿,忽然想起什么。
“傻狗!”
小白猛地抬起狗头:[干嘛?!]
“法夫尼尔!”楚栖年眼中闪起光亮。
小白兴奋道:[公爵的恶龙!]
“对!他是高等的大恶龙,”
[但是你现在没有光环,怎么控制?]
“试试召唤术,毕竟现在我还是天使,没有完全废。”
楚栖年走到窗前,嘴里念念有词。
一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失败了?”楚栖年有些挫败。
黑狗忽地跑近。
[我听到了翅膀的声音!]
不止它,几秒过后,楚栖年也听到了。
非常非常巨大的翅膀,挥动带起来的风声。
楚栖年使劲拍打着窗户,风声近乎在耳边响起,忽地整座古堡的地面微微震动,随即安静下来。
面前的窗户被重新打开,一个伤痕累累满身是血的人直挺挺倒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