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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他那儿受了气,却跑我这里来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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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延君看透她怕硬欺软的本质,顿时失笑。

先前他硬实的时候,这小东西可识时务的很。

任他予取予求,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会儿他一低下姿态来哄,就立刻恨不能骑到他头上来撒火儿。

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他一时失笑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殷红满润的唇瓣上叼了一口。

“我何时醉酒了?”

陶邀嫌弃地用手背蹭了下唇,媚态浅凝地眼梢斜睨他一眼。

“一身的酒气,来了就犯邪性,还说不是醉了?”,她黛眉浅蹙,“现在都还满身酒气。”

两人在床榻上又歪缠了许久,彼此都满身汗湿,这会儿他贴她如此近,酒味再这么一掺和,别提陶邀多难以忍受。

她雪白的玉足在男人腿上踢了一下,颐指气使地指使他。

“传热水,我要沐浴。”

尹延君好性儿的纵着她,眉宇轻挑,身姿动都未动,只抬手扯落床帏,扬声唤人。

陶邀轻翻白眼,素手捏住搭在身上的雪白内裳,往上提了提,遮住身前春光,而后仰面躺下阖目养神。

尹延君来之前,她原本就仗着自己独居没人管束,便穿的单薄了些。

而今她的裙裳早被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身上这件儿是男人的贴身内裳。

尹延君敛目看她,小姑娘身段纤柔娇小,他的内裳搭在她身上,露出大片净白细腻的肌肤,香肩玉臂全都无从遮掩,下摆也只堪堪盖过她胯下,腿心里那处似隐似现的撩人。

他褐瞳渐深,悄无声息间又氲了层乌云雾霭。

俯首擒获她柔软的唇瓣,一手便目的明确的滑入那衣摆,钻入缝隙间。

陶邀惊觉,豁然睁开眼,屈腿推他手臂。

“你干什么...”

耳听床帏外有动静,尹延君干脆不再克制,翻身而上为所欲为。

陶邀根本没分出心来察觉外头正有人在送水,便被他纠缠着破防沦陷。

帷幔垂落的拔步床内,溢出几声猝不及防地急喘低哼,饱含难以言说的暧昧与委屈。

显然,先前还喊了传水的二位主子,这会儿还未收尾。

春迎和满秋两个埋着头,恨不能自己耳聋了,慌手慌脚地将热水倒入浴桶中,也来不及收拾满屋子的狼藉,便前后脚匆匆逃出寝卧,带上了门。

屋内再次消停下来,已是晚霞漫天。

傍晚的风自始终未落下的窗扇间袭入,卷走了屋内一股浅浅的甜腻气息。

浴桶中凉透的水,已经吩咐重新换过。

尹延君一手掀起床帏,赤足下地,将床上宛若没了骨头似的姑娘打横抱起,稳步走到浴桶前,将她轻轻放进去。

温热的水流浸过全身,纾解了一半的酸楚,只余腿心的轻颤与不适。

陶邀懒懒掀睫,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瞧着她这副不胜娇弱的艳媚风情,尹延君只觉赏心悦目。

他挑眉一笑,跟着跨入浴桶,将她重新揽进怀里,主动打开了话题。

“可知晓今日我设宴款待的谁?”

陶邀满身疲惫,原本思绪都迟钝了。

听他这么一问,才又勉强打起精神来,顺着答道。

“聂八子么,我一早都让春迎去打听过了。”

尹延君闻言褐瞳微晃,唇线微抿,根根分明的眼睫低垂,视线幽幽看着她。

“你这么记挂他?”

这语气属实不对。

陶邀警觉地掀起眼睫,对上他幽邃深沉的眸色,不由气笑。

“我怎么不记挂?他来了就没好事,怎么样,被我说中了?”

她撑着疲倦的眼皮审视了尹延君一眼,似恍悟般挑眉:

“哦~,我知晓了,合着你是在他那儿受了气,却跑我这里来撒气啊?”

尹延君抿唇默了默,喉间轻滚,掩下眸底一掠而过的心虚,搂着她轻抚安哄。

“没有,一个外人,何处值当我在意?”

他轻吻陶邀耳鬓,喃喃耳语温柔细腻。

“不过是几日不见你,今日趁着酒后有空,便赶着来见你一面,是想的紧了,又饮了酒,才有些失控,何谈‘撒气’一说?’”

陶邀嗤之以鼻,“哦~,是趁着酒后有空才赶来的,想来尹二先生也喝多了,没人管束你了,你便有胆子跑到我这里来胡作非为了。”

她故意掩唇轻嘶一声。

“呀!你都在这里耽搁一整个下午,天马上要黑了,还不回去,该不会被尹二先生发现你胡来,要罚你吧?”

尹延君简直被她这番阴阳怪气地嘲弄,给气的心口抽抽。

他牙关轻磨,呵声冷笑,揽在她软腰上的手兀然下移。

陶邀猝不及防,双手撑在他肩上,条件反射性的纤腰支挺,整个人缩进他怀中,活像只被掐住七寸的水蛇,耳尖儿通红面红耳赤地咬唇轻斥。

“呀,你做什么...~”

尹延君上勾的眼梢溢出几分邪气,眉心朱砂痣红的妖冶。

他丝毫未曾收敛,手上反倒变本加厉地,并将她牢牢控入怀中,声腔温哑而漫不经心。

“叔父年少时,曾也是在江南府族学拜读,算是聂老宗主的得意门生,故而他也是我清丽府最刻板重礼的人。”

“你只见他一面,便看明白了他能压束我,倒是眼明心灵的。”

“那怎么就不明白,而今自己处在什么境况下,竟还敢壮着胆子挑衅我,邀邀,当真是勇气可嘉~”

陶邀跌在他怀里,她是真的再无承受之力,连忙缠住他脖颈软声告求,简直将能屈能伸的骨气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不敢,我没勇气,宗主,宗主~...”

那一声声软成春水,娇糯至极,拐着弯儿的‘宗主’,简直听得尹延君心软气乐,不禁失笑。

他当然知道她已是精疲力尽,再不能多来一次。

吓软了她嘴上的硬气,便也适时收敛,作怪的指尖没再继续逗弄她,慢悠悠收了回来,抚上她纤薄背脊轻轻拍了拍。

“罢了,今日便饶了你。”

陶邀挂在他怀里,悄然松了口气,为防他再突发兴致的胡来,匆匆撩水洗净身子,便央着他要更衣。

实在不怪她骨气软,是她当真浑身没了力气,不借他力,怕是连浴桶都爬不出去。

尹延君也没再难为她,温柔体贴地将人抱出浴桶,裹了巾帕擦干水,又轻轻送回床榻上,而后亲自替她取了身干净的衣物来套上。

陶邀温顺的由着他伺候,等穿戴好躺回榻上,再看立在衣柜前自顾更衣的挺拔身影,眉眼间便不自觉地柔和许多。

这人不使坏欺负人的时候,时时都是体贴入微的。

陶邀掩唇打了个哈欠,正欲阖上眼睡一会儿,便听他突然又开口。

“聂离风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替我们做说客,先前他还提出想见你一面,我代为回绝了。”

尹延君说着,手上系好了内裳绳结,侧身看了看躺在床榻间的玉人儿,提步走回榻前,温声问她。

“你可想见他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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