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远方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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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自看着对方。
目光把龙类孤立成不同的阵营。
正如，黄兴是一个阵营，北域的居民又是一个阵营。
这不同的阵营里，黄兴向着前面走着。
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子的中央。
在那里，机器人站着，迎接着他的到来。
就像是曾经多少个日夜，他最不愿意的那样。
他跳入了机器人的陷阱。
那些机器人就那么出现在面前。
黄兴哑口无言。
就像是空欢喜一场，他本来看到的文明都已经消失。
还是说，那些本来就是幻象，不真实，是虚假，戏弄着他？
那机器人，盯上了他。
机器人走了过来。
龙类为他让路。
当他走到黄兴面前，询问他：“你的教名是什么？”
“教名？”黄兴当时不懂就问。
“你不是本教区的龙类？”
“当然不是。”黄兴已经凉了一身冷汗。
“那么就请你离开。我们这个教区不欢迎外面的来客。”
一旁的民众，那些龙类，一样的助威：“走开，走开，不欢迎，不欢迎......”
海浪一般的声音，宣泄开来，如同洪流，砸在他身上。
他被推挤着，被赶出了自己带着希望的地方。
那些龙类，似乎心甘情愿的听从着机器人的号令。
他们似乎相信着机器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他被赶出了镇子。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当他们沦落在熔岩的荒原上。
当他目睹着远处的居民连成了一道城墙，要把他锁在镇子外面。
当他看到自己被孤立在了同胞的阵营外面。
当他行走在古老的家园。
当他还是一个龙类，而面对着龙类的排斥。
当他孤独的行走，当他走向远方。
没有人需要他，只是需要他离开。
黄兴身上穿着着战甲，沦落在荒原上。
行走在索道上，向着北方。
只愿这索道足够的长，能永远的走着。
追随着索道，又去往了其他的镇子。
他也不知道，还将去往哪里。
又有多少这样子的地方等待着他。
他只是永远的走着，永远的去往远方。
慢慢的，他接受了北域的全新格局。
他了解到每一个北域聚落都已经围成了一个教区。
每一个教区，都有着一些机器人管理龙族。
机器人让龙类生活的健康而且富足。
但就是那些龙类，得要为他们采集地下的金属。
或者说是稀有的魔法材料。
谁也说不清这些北域居民在想些什么。
但就是，北域居民已经心甘情愿的为了机器人而服务了。
黄兴一路向着北方前进。
他走的越远，越是发觉，如今的龙族已经不同于曾经。
一张大手，笼络了龙族的大片土地。
无论森林，无论荒原，无论是最繁华的文明之地，无论是最贫困的边角区域。
那张大手都不留死角的控制着。
当他走到了这里。
不由得徒然生叹：“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那一切都已经变成了一帮妖魔鬼怪的东西。
一路向着北方行走。
他走过去了十几个镇子，几座北域的城市。
再没有遇到那些机器人生活在他的身旁。
只留下索道终于走到了尽头。
黄兴看着前面的荒原。
还有远致天边的道路，等待着他。
但是索道已经走到了尽头。
站在索道上，就像是看着天边。
四野里荒寂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索道上面书写着，天涯海角。
那是很多年前，龙族探索者书写下的东西。
意味着更远的地方，已经是起源之地的浓稠白色阻挡着。
而黄兴看着远方。
那里还哪里来的起源之地。
更远的地方一片荒原，一样等待着他。
让他才发觉，似乎什么变了。
“起源之地消失了？”黄兴脱口而出。
身体忽然一惊，面色惊讶。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如今岁月。
黄兴一身战甲，向着更北的方向行去。
那里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等待着他，就在那一望无际的地面上。
曾经阻挡着龙类，阻挡着虫族全面探索起源星的白色雾霭，如今一切褪去，是不是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暴露着。
渴望绘制那幅地图的少年，行走在了未知的地带。
身下的大地，看过去，还是一模一样的灼热。
滚烫的岩浆，如同沸水，抛洒着浓稠的重金属，以及让人皱眉的有毒物质。
这些东西弥漫在空气中，穿过龙类的胸膛流走龙类的身体。
但是当龙类沐浴其中，却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活力传递过来。
甚至于只要你忍受得了，致命的温度，你也可以跳进去。
沐浴在岩浆中，被岩浆撕裂。
但是龙类一路穿越这大片的岩浆。
飞翔在这岩浆的上面，飞行着，去往遥远的地方。
白昼与黑夜，在他头顶交替轮回。
最后永远的黑夜降临在他身上。
让他从没有想过的，看到了丝绸一般的彩色风景在他头顶飘荡。
如同绮炫瑰丽的飘带，漫舞于天空。
摆动着迷人的丝质，书写着天空让人读不懂的画卷。
看的如痴如醉。
他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模样的东西。
而代价是，他被包围在永恒的黑夜里。
长久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那样子的飞行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他遥远的看到着远方。
看到了一片阴影出现在那里。
他都不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但是他仍然向着那里飞去。
在那些没有太阳光的夜晚。
黄兴奇怪的发现，战甲仍然补充着能量。就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力，来到了战甲里。
当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一片光景。
当他努力着，降临在了那一片光景里。
一片冰冷的雪国，沐浴在他身旁。
寒冷如雪，似乎闯进了他的世界。
而宁静的，永远的雪兽，出现在他面前。
冻得瑟瑟发抖。
而在那北国风光。
在那万里雪飘。
在那广袤大地上，他面对着震惊的雪兽。
那些雪兽一样面对着他。
一样施展奇诡的力量，向着他冲来。
似乎要把他撕裂。
变成美味的食物，咀嚼在嘴里。
那时候火焰喷射器，就有了它的价值。
那时候，大火熊熊的降落。
火焰融化了那些冰雪。
化作雪水消融在寒冷里。
冻成了冰块，裸露出雪兽身体里的魔法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