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杰图亚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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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圣杯是召唤过去的英雄，那么史实的也好，传说的也好，人们想象的也好，无论是什么样的英雄，都应该有所出处。”
“即便是幻想的英雄，也需要大量的人类认同这个幻想，成为大众的共同记忆，这样的英灵绝不会是无名之辈……那么，你又是什么时期的英雄呢？”
杰图亚看向李一笑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第二嘛，英灵的本质是基于灵基构筑的魔法生物，魔力是英灵现世的基础。或许你不知道，我有着判断对手魔力总量多少的能力，在我看来，你的魔力总量多到令人恐怖，这根本不是普通人类可以达到的量。”
“你御主艾丽斯那点魔力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照我看来，艾丽斯根本没有给你补充任何魔力。或许你是传说中的大魔导师级的法师，但非常令人诧异的是你竟然是个剑士。”
李一笑陷入了沉默，他莫名的想起了师兄当年说的话，行走江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根本没有留意隐藏修为这方面的事，导致自己的实力被这个骑士看穿。
大意了大意了，下次什么敛息术、敛神术我全给用上，我看还有谁能一眼看穿我！
“第三就是关键了，你的宝具一剑横贯半个城市，威力十分惊人，我专门去现场看过，发现了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杰图亚突然停住了说话。
李一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杰图亚，有意思？什么有意思？
难道被他看到了，一气化剑诀最大的缺陷，一旦施展不能说话不能动？
“什么有意思？”艾丽斯好奇的问。
杰图亚失望的看了李一笑一眼，他本以为艾丽斯这句话会从李一笑口中说出。
“有意思之处，就是我从现场到损毁的房屋，到处都没有找到任何魔力反应，这个威力巨大的宝具居然不是使用魔力释放的！”杰图亚公布了答案。
确实不是魔力释放的，当时我体内还有灵气……李一笑默默的想到。
“正如我刚才所说，英灵的本质是基于灵基构筑的魔法生物，那么无论他有什么神奇的宝具或者能力，都是立足于魔力之上的，那么你不应该……准确的来说是不可能释放出威力如此巨大，但又没有蕴含一丝魔力的宝具！”
“有意思……”李一笑面色没有一丝改变，他侧过身，抬头从高位斜视着杰图亚，眼神中充满了冷酷和一丝杀意。
杰图亚依然稳稳的坐在桌前，甚至还抬头迎着李一笑冷酷的眼神给了个和善微笑。
危险危险！
这人很危险，好像什么都能看穿的样子，听他分析了半天，弄得我好像都听懂了些魔法理论了，江湖故事里这类人物一出场，绝不是善茬，不是幕后黑手就是老奸巨猾之辈。
还好准备了这套应急用的冷酷造型和台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气场拉足，给自己争取点思考时间。
听了百年江湖事的我，一定有办法应对……
老江湖，老江湖会怎么处理这种局面？
“我的真实身份你没必要知道，不过你推测得没错，我确实不是英灵。”李一笑从桌边拉出了另一把椅子，面对面的坐在了杰图亚的对面。
“那就好说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英灵，但我也不认为你是人类，你现在身上的魔力值大到吓人，就算一千年前的魔族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值。”
嗯？我不是人！？
那我是什么东西？李一笑心中一片草泥马奔过，但面色依然冷峻异常。
忍住忍住，在老狐狸面前，得保持高冷！
“你既然是活着的生物，那就没必要参与这场魔法仪式了，我能代表教会承诺，让你和艾丽斯安全的离开圣城，退出圣杯战争，平安的生活下去，这个交易不错吧。”
杰图亚突然抛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提议。
“嗯？还能这样？”李一笑一愣，不是说好要杀到最后一个么？
“看来需要给你一个解释你才会满意。”杰图亚点了点头。
“你们既然被圣杯选中，参加圣杯战争，必然有着自己的欲望与愿望，不然不会被圣杯选中。那么，你们谁见过圣杯，或者你们知道圣杯到底是什么？”
艾丽斯想了想说：“这倒是确实不知道，只知道是魔法仪式的召唤物，理论上只要剩下最后一个英灵，教会作为裁判就会宣布获胜者，召唤圣杯。”
“是么？教会两百年来进行了三次圣杯战争，哪次成功了？成功不了的，他们的召唤仪式是有缺陷的，主要是由于他们对圣杯不够了解。”
杰图亚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杯子，接着说：“圣杯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他是神创造的，圣杯的本质就是庞大的魔力，他并非实物，更接近灵体，所以只有英灵能够接触圣杯，人类是无法接触圣杯的，就像人无法抓住魔力。”
“因此，你们两位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圣杯，圣杯对你们来说就是井中月，你们追求圣杯根本毫无意义。”杰图亚缓缓说。
“可是，按照圣经记载，人神正是拿着圣杯指引人类，教会一千年前也曾拥有过圣杯。”
“艾丽斯你说得没错，人类确实曾经拥有过圣杯，一千年前我就见过，那是夺取的精灵族圣杯，精灵族的圣杯是神赐予精灵族的一个实体圣杯，人类正是抢走了这个圣杯。”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了？”
“据说是被人偷走了，不过我也有我的怀疑，圣杯本质上是天量魔力值的聚集体，在神迹的帮助下完成了魔力的实体化产物，它拥有实现愿望的魔法，但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如果人的愿望太大，或者太多，导致圣杯魔力耗尽，自然圣杯也就消失了。”
“那教会组织的圣杯战争仪式是怎么回事？”艾丽斯对这事的疑问越来越多。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教会和魔法师协会是如何创造了这套召唤仪式。”
杰图亚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管如何，我渴望着用圣杯完成复活，反正我已经死了，这只是一具被圣杯战争魔法仪式临时复活的灵体，我愿意为这微弱的复活机率赌上一把罢了。”
“好了，该说的都说到了。”杰图亚站起身来，整理了下盔甲。
“你们愿意留下来厮杀我们也不介意，当然你们愿意退出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那就最好不过了，一千年前的圣魔之战早让我厌倦了血腥与杀戮。”
“我同意退出圣杯战争。”李一笑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做出了回答。
“明智的选择，你能这么爽快的同意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我向来都很爽快！”李一笑面无表情的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圣杯真的能让我复活，我一定会来报答你的恩情。”杰图亚笑着伸出了手。
“一言为定！”
李一笑点了点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