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扛住古惑仔的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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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距离学校不是很远，开车的话更快，十分钟不到就能到。
黄海南一路都开着车窗，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即使被吹乱了发型，即使冻得要靠发抖取暖，他也没有关上窗户。
司机兼保镖刘强，也跟着一路受冻到黄家的别墅。
汽车一停下，刘强就下车去给少年开车门，谁知他刚下车，后座的少年就已经自己开门出来了。
经过他身边时，还特意停顿了下，问刘强：“闻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
刘强：---
这个小霸王什么时候会在意身上有没有烟味？即使被黄董事长呵斥了多少遍都不见他有所收敛，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他也不敢真去闻，微低着头连忙回答：“没有，一点味道也没有！”
也不知道少年有没有信，就见他两手插兜大步朝别墅大门里去了。大门里灯火通明，亮得连影子都照不出来，少年很快融进了那片光影里。
原来一路的冷风就是想要吹散身上的烟味！
刘强抖抖身子，跺跺脚再次坐进汽车里，启动，将车子开到一边的停车场去了。
“爸，你吃饭了么？”黄海南说着就往黄建民身边去了，“我妈呢？”
黄家客厅里，许久没有听见儿子正经喊他爸的铃兰纸业董事长黄建民一脸警惕地看着故作乖巧的儿子，没忍住，问：“你妈去你三姐家看你小外甥了，今天不回来。说吧，又看上什么东西，你妈不给你买了？”
上次这么父慈子孝的场面还是春节时，儿子问他要红包，才正正经经喊他一声‘爸’。
平日里两人也很少见面，早上他起来时，臭小子已经去了学校，晚上应酬比较多，等他回到家，儿子已经睡了。
即使周末在家碰上了，儿子对他都是爱搭不理，或者直接就是一声‘喂，老头’的称呼。
“爸，我不要你帮我买什么东西！”黄海南态度端正，紧挨着黄建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爸，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你妈克扣了你的零花钱？一会爸给你拿点！”
儿子应该不缺钱呀，除了每个月他给的零花钱，他老婆私下里也会偷偷塞钱给儿子。更不提三个出嫁的闺女时不时给弟弟的赞助。
“爸！”黄海南的乖顺有些装不下去了，但一想到让他心跳如千万只小鹿在胸腔共舞的邢朝朝，他又耐住了性子。
“爸，我不要钱！”
黄建民将儿子变来变去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估摸着这次的事，不光是用钱这么简单。不然臭小子不会按捺着性子求到自己这里。
虽然有点不想管，但黄建民还是忍不住想要多亲近儿子，他摸了摸发福的肚子，说：“说说看！”
“不能是说说看，您一定要帮我办成了！”
黄建民眉毛一挑，都用上‘您’了，这事不简单。
“能办，老爸一定帮你办了！”
黄海南高兴地嘿嘿直笑，好兄弟似的拍拍黄建民的肩膀道：“多谢老爸！”
然后就把自己琢磨了一路的计划讲给黄建民：“爸，你不是在市教育局有个关系很铁的兄弟么----”
认真听儿子把话说完，黄建民很是不解的看向儿子，“这事不难办，只是你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儿子突然对物理感兴趣了？
“你要参加比赛？”黄建民问。
黄海南摆摆手，回答得理直气壮：“你就没遗传给我读书的基因，我哪是那块料？”
“那你这是---”
“秘密！”说完得意一笑，弯腰拉过沙发旁的座机电话塞进黄建民的手里，“快，现在就打电话。”
这臭小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明天再说吧！”
黄建民又把电话挂了回去，盯着黄海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商人的精明让他察觉这事对儿子很重要。
黄海南在老爸打量下丝毫不怕，他还想再努力一把，争取今天就把事情搞定，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呢。
“你这么做是不是在讨好哪个小姑娘？”他实在是想不出儿子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为了那些所谓的哥们，他不会这么低姿态的来求他。
想到儿子正是十六七岁的青春时期，难道是看上哪个好成绩的女生，为了讨人欢心才会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黄海楠：----
真不愧是狡诈的商人。
不过，即使被老头子看破了，他也稳如老狗。
可接下来他爸的话着实让他暴跳如雷。
“儿子，看上谁了？用得着这么迂回，将这钱直接砸给她不是更快？”
“臭老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那么爱钱。俗气。”
黄建民被骂了也不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黄海南飞扬的五官又瞬间归位，连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声音透着失落：“我不敢！”
“什么？”黄建民以为自己耳背了，他无法无天的儿子还有不敢的时候。
可黄海南却闭口不肯再说了。
他哪敢试着用钱去讨好邢朝朝呢，她连他每天送去的吃的一次都没吃过，对他一点也不好奇。
他每天一大早给她带家里保姆做的早饭，跑去三班送到她桌上。然后就去教学楼的过道那边等她从宿舍过来，就为了能躲看她几眼，装个偶遇什么的。她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会和舍友同行，只是从没抬眼看过自己一下。
想到这，黄海南的肩膀显而易见地塌了下去。
他还一下课就等在三班去往厕所的路上，中午去食堂，他也会不远不近地靠近她所在的桌子。
可，即使他一天在她身边出现好几次，她都没有在意过。
她的眼里就没有他。
即使这样，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想法，就像，就像自己浑浑噩噩十来年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一样。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敢用钱去砸呢，万一翻车了，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黄海南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起身打算上楼回房间，想了想又交代老头子：“记得答应我的事，赶紧办了。还有，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怂样，还是我黄建民的种么！”不过他也就嘴上叨叨，“行了，赶紧上去休息吧，有事找老爸！”
“谢谢爸！”
黄建民一感动，顺嘴给初恋的儿子一个建议道：“既然人家是学习好的姑娘，肯定不会喜欢你这一头蜡黄的头发。少抽点烟，一身烟味谁愿意亲近你呀！”
已经站在楼梯上的黄海南摸了摸自己刚染没多久的金色头发，也不计较老爸将它说成蜡黄色，只回道：“知道了！”
沙发上呆愣愣的黄建民：儿子是时候谈个恋爱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