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做下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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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134，135在哪里，都在前面了，这该死的分卷系统我就不应该碰，它不显示更新就离谱）
“咕嘟…咕嘟…”
虽有句话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但等真正愁上心头，叶索还是只能喝酒。
叶索总共从蒙德带了两瓶烈酒上来，一瓶在凝光呢，另一瓶则被此刻的自己拿在手里。叶索就这么上了二楼的露台，也许是想看看月亮，也许是想吹吹风。
就这样，叶索只得一面把酒临风，一面叹息。
楼下呢，饭菜已只剩下餐盘，叶索心中有事自然也吃的不多，饭菜大多是被伊娜给消灭了。
闲极了的伊娜也不顾自己还涨的满满当当的肚子，就兴冲冲的拉着胡桃出去比试了，从二楼的露台正能看的一清二楚。
“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真不知道作者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写的…”
“所谓把酒临风，无非是意气风发或是遇挫沉郁，在不同的心境下看到景物的所感自会有不同。”
“钟离先生…您来了。”
“是啊…刚才谈话间我看你的神情就有些不对…是遇上为难的事了…？”
“算是吧…”
“钟离先生…不知我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我会尽我所能回答。”
“如果您违背了和一个人的约定您会如何做？”
“嗯……”
钟离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愁容，他再次看向这位少年，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我会尽全力寻找补救的方法，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会重新签订契约。”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无法达成的契约，存在无法解开的误会，尽力避免，却不逃避。”
“您是这样想的吗…？”
“唉…”
“咕嘟咕嘟…”
叶索长叹一声，又是一口烈酒入喉。
“钟离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坦白了。”
“我承认我自己确实对不起老堂主和胡桃。”
“为何…？”
钟离面色有些惊讶，他虽然见多识广，却还是没彻底看透叶索的心。
“钟离先生可曾知道老堂主临终前曾寄出一封书信？”
“自是知晓。”
“虽然我仅仅在往生堂住上了十几天，但老堂主待我很好，不仅免费提供我吃住，还细心的教导了我许多的知识和人生道理…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
”老堂主临终前几天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寿命将尽，信中的内容则是让我回到璃月照顾胡桃，帮忙扶持着往生堂的事物…”
“那时的我只有16岁…还只是骑士团的预备骑士…自认为无法抗下如此重担，照顾好胡桃…”
“我本来想着快马加鞭赶到老堂主的身边…推脱下此事…可不曾想，老堂主走的终究还是快我一步…”
“当我赶到时…老堂主已经准备下葬了…”
“而那时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的是胡桃…”
“……”
钟离默默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我想要守在胡桃身边…替她擦拭眼角留下的眼泪，想要默默听她哭诉…可是我终究还是不敢去见胡桃…”
“都是我的错啊…怪我自己太过弱小…没有力量，无法承担起老堂主托付给我的责任…”
“咕嘟咕嘟…”
烈酒一口一口的下肚，叶索也终于将这段往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除了心里挥之不去的愧疚，叶索还有了几分解脱。
“老朋友啊…看来是因为咱们俩做的蠢事，才给后人留下了解不开的误会啊…”
“蠢事…？”
“胡堂主恐怕是不知道信件的事的…对于胡堂主这孩子来说…又怎么会怨你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呢…”
“她唯一心里想的…可能是对你没能参加爷爷的葬礼的遗憾和不告而别的埋怨和孤独而已…”
钟离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歉意，他明白自己确实做了件蠢事。
“实际上…老堂主在临终前曾经和我商量过一个计划…”
“他在临终前只对胡堂主说了想要见你一面的想法，另一边又修书一封发给了你，就是想在他去世之后…顺水推舟让你在胡堂主悲伤的时候默默陪在胡堂主身边照顾。”
“以此让你们俩能够增进感情，也能让你好好留在璃月…”
“可不曾想…他的好心却做了错事…让你如此为难。”
“这样说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吧…”
“可是…我即使愧疚几年也不算什么，胡桃她才是被迫硬生生接下了这个重担…而这一切本来都是应该我去做的…”
“叶索，这一切本就不是你应该去做的东西，你的负罪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
“往生堂的堂主向来都必须得经过世俗的风霜洗礼，历经世间冷暖变换，体悟到生死的无情，才能彻底成为合格的阴阳摆渡人。”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
叶索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对胡桃的保护欲，可是…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
“叶索，之前一直是由你向我提出问题，而现在我也要向你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会替老堂主废除这条契约。”
“你真的喜欢胡桃吗？”
“……！”
随着钟离认真的提问声响起，叶索仿佛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拷问。
叶索缓缓闭上双眼，这是主观延时的发动前兆，叶索集中了所有脑力来思考这一个问题，因为这次，他不想再后悔。
年少时一幕幕与胡桃的打闹场面一幕幕从叶索眼前划过，却又反复划回…
如果顺从叶索内心的声音来说的话…大概就是：
“一个古灵精怪，会对着你做鬼脸，偶尔被挑逗还会脸红很久，能够打抱不平为你出手，也能温柔的陪在你身旁…这样的女孩子…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喜欢胡桃…？”
“可是爱从不说为什么，不是吗？”
眼前的黑暗如碎片大厦倒塌，叶索猛然睁开眼，内心早已澈如明镜。
这一次，只有这一次，叶索不愿放弃，不肯放弃，不能放弃…！
“我真的喜欢胡桃。”
“哈哈…”
“做下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