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王之下皆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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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更多的百姓抬头，看向孤身一人面对恶魔的姜恒。
“他是谁，为何我觉得他的身影好飘渺，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是那位大家一直在讨论、来自上界长生世家的姜公子。前几日，我在楚家婚宴上曾有幸见远远过一面。”
“是那个连楚家老祖、都心甘情愿成为其追随者的姜公子？这下我们有救了！”
大家在绝望中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激动的喜极而泣。
“叮！宿主成为十万人的救世主，一级天命升为二级天命。”
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收获，属实是让姜恒哭笑不得。
他只是想干掉楚凡完成系统任务，顺便加深楚柔的好感度。
怎知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家的救世主，还误打误撞提升了天命等级。
姜恒唤出系统属性界面。
“天命等级真就升到了二级，可为什么颜色还是黑的？”
“难道说跟我杀太多气运之子有关？被天道祖咒了？”
曾经，姜恒尝试了各种办法，天命等级就是纹丝不动。
以至于，他每次想杀气运之子，都得先削弱对方的天命等级，下跌到和自己一样才能动手。
“等我天命等级封顶，管你是气运之子、还是位面之子，通通杀掉，一个不留。”
……
这时，楚家家主和老一辈高手。
以及楚无极为首的一众年轻子弟。
他们发现逃跑的楚凡，是一道无战斗力的分身后，全部都回来了。
面前人间炼狱的景象，令楚家家主大为震怒。
“你究竟是什么邪祟鬼物，残害我楚家子孙不说，还要对城中十万无辜生灵下手！”
这座城池，是楚家祖祖辈辈居住的祖城，可同时容纳十万人生活。
如今霸占楚凡肉身的幽冥神王，却要用大阵抽干大家的寿元。
作为楚家家主，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他不能让祖先辛辛苦苦经营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上。
不然，死了都不能瞑目，更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楚凡略有兴奋的狞笑开口。
“你们回来的正好。”
“省的我解决脚下的蝼蚁，还得浪费时间去找你们。”
“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瞧瞧，我的真正实力。”
话音刚落，楚凡周身魔气暴涨，席卷整座城池，大地随之颤抖摇晃。
威压骤然加身，楚家所有人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力量，皆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下场只会更难受、更惨……
骨头断裂吐血的人随处可见。
楚凡得意笑道：“我之前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才没暴露出真实实力，你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然而，他的涛天魔威，对姜恒来说犹如微风吹过，毫无作用可言。
“你暴不暴露真实实力，似乎没什么区别。”
姜恒嘴角挂着一抹不屑。
面对大阵的干扰，和楚凡的威压，他轻松屹立半空。
姜恒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反倒像是看小丑一样，盯着面前不知死活的楚凡。
“你的勇气源于无知。由于知，所以你无所畏惧，是这样吗。”
姜恒心念一动。
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楚凡的威压瞬间荡然无存。
他布置一年的大阵，也在刹那崩溃。
“不可能，我施展的禁术已达到最佳状态。”
“我还吸食了城中大半百姓的寿元跟精血。”
“你为什么不受影响、还能反压制我！”
楚凡想不通，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对方那里，却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什么都不是。
姜恒淡然道：“所以我说你无知者无畏，根本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就敢张狂自大。”
没了宛若山岳般砸顶的威压，大家如释重负似的长松了一口气。
楚无极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姜公子不愧是上界长生世界的少主，真厉害啊！”
同样的年纪，同样是少主，他和姜恒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无极发自内心的佩服。
叔伯惭愧开口：“姜公子一缕神威，便令我等老家伙心悸不已。姜公子的强大、可见一斑。”
虽然危险还没彻底解除。
但对于刚经历一次劫后余生的百姓们，真把姜恒当神明一样顶礼膜拜。
“法力无边的姜公子，请你诛杀该恶魔，救救我们吧！”
半空中的姜恒，听见大家祈祷声的同时。
他感受到点点非常真诚、纯粹的信仰之力环绕周身。
只有像他这种踏足过神境领域的人，才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信仰之力。
“能增加好运、化解厄运的信仰之力，可惜太难收集，否则用于修炼的话，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信仰之力太少，对姜恒目前无用。
楚凡眼神闪过难以掩饰的惊诧。
因为按照如今的状况，姜恒得了人心、万众归一，无形中会有短暂的天运加持。
楚凡的主场优势逆转，天时地利人和都对他极为不利。
“你这个伪君子，明明我才是洪域天选之人，却被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夺了去，我不服！”
楚凡仰天大喊。
“今日我便要逆天而行，斩天运、灭人心，杀你这个伪君子！”
楚凡的运气一直很好，做什么都十分顺利。
可自从遇上姜恒，他就倒霉的不行。
先是失去心心念念的最佳炉鼎楚柔。
后，偷偷吸食别人寿元遭暴露。
到如今，全部好运都偏向姜恒，将他逼成了要逆天的恶魔。
楚凡想想就火大，认为是对方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死！”
他毫不保留，燃烧本就不多的本源。
既分输赢、也决生死。
不是姜恒倒下，就是他自己倒下。
反正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愤怒杀来的楚凡。
苍穹因他的吼声变色剧颤。
大道符文规则躁动，天地秩序竟有崩断的迹象。
八域有感，人们心里不由自主发慌害怕。
洪域的生灵，则觉得自己在经历世界末日，许多被恐怖的气息和异相活活吓死。
姜恒神色平淡，背后神王虚影浮现，抬手一指。
“神王之下皆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