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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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郎怔了一下,他脾气暴躁,又对曲娇娇成见极深,却也还没瞎:
“你,你这是瘦了?”
他狐疑地端详了曲娇娇好几眼。凭心而论,曲娇娇确实比之前已经好看了许多,但终究不是能令人惊艳的长相,即便是恢复到正常人的体态,也仍旧不可能像曲芊芊那般容光四射、艳丽夺目。
秦三郎打量完毕,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看明白了曲娇娇,便扯了扯嘴角,不屑道:
“呵,你这肥婆倒还 有点儿出息,不算无可救药……不过,这也没用!小爷怎么样也不会选你!再说一遍,把玉镯交出来!”
曲娇娇双眼微眯,果然伸手快速地往秦三郎摊开的手掌上放了件东西。
秦三郎本能地一收手掌,却赫然摸到一团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完全不是他预料中清凉的玉石质感,不由一怔。
而就在他这一怔的时刻,曲娇娇蓦地双手握住秦三郎,一下将他的面孔扯到自己眼前,随即双眼与他直接对视。
这一来,秦三郎猝不及防地对上曲娇娇的视线——一抹浅金色在曲娇娇的眼底游走,又瞬间光芒四射,直刺入秦三郎的脑海之中!
霎时间,秦三郎感觉自己面前骤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似乎有一只白色巨虎在他脑海中发出了狂吼!
吼!
秦三郎浑身一震,怔在了原地,双眼迷离起来。
曲娇娇松开手,拍了拍手掌,淡笑:
“三少爷好像累了,哦……瞧瞧,膝盖都黑了,是跪祠堂了吗?春杏,还不把三少爷扶下去休息,再帮三少爷沐浴净身,把衣服换了。”
春杏和夏荷方才看到曲娇娇一把拉住了秦三郎,还以为她又要动手打人,吓得眼睛都不敢睁,猛听到她这样吩咐,春杏大喜,睁眼快步上前搀扶秦三郎:
“是!奴婢这就去!”
又忙嘱咐夏荷:
“你快让厨房送热水来,我去给姑爷准备换洗衣服。”
秦三郎迷迷糊糊地站着,任由春杏扶了他进去。
曲娇娇抿唇微笑,手指轻启,一抹毛茸茸的影子从秦三郎掌中跳出,一跃进了曲娇娇的袖子。
大宝从袖管里钻出个四处乱闻的鼻头,不解地问曲娇娇:
“主人啊,这个男的好没用啊!”
“没错,他怪没用的,还以为要多费些手脚呢!”
曲娇娇微微摇头,她对秦三郎的精神力确实很失望,身为将门之后,如此暴躁浅薄,终究成不了大器。
曲娇娇才想到这儿,就听院门口响起一阵锁链碰撞声,伴随着一道沉稳的男子声音:
“三少爷、三少奶奶见谅,这是国公爷的命令,你们且在院中安心住着,一应餐饮及日常用度自会有人送来,一个月后院门便会打开。”
说话的是那个先天高手秦五?曲娇娇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在院落中做了些安排。她还没说什么,春杏已经惊呼着从屋内奔了出来,着急道: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二小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曲娇娇弯了弯嘴角,笑道:
“不是说了嘛,这乃是老国公爷的意思,他老人家自然都是为我们这些小辈好。小女子知晓了,如此,就有劳府中大家照应了。”
关起来不许出门,也代表着不用去应付名义上的公婆立规矩,曲娇娇求之不得呢!
夏荷则不然,她即刻想到了之前租赁的那个小院子,如果没人过去照应,那些小乞丐们该怎么办?
她不由看向曲娇娇,后者微微一笑,点头道:
“放心吧!回头又再慢慢说,总之有法子就是了。”
夏荷闻言心里立刻放松了不少,不知怎的,她现在坚信只要是曲娇娇想要解决的事,就一定能解决。
春杏可没这样的信心,她咬着帕子角,眼角潮湿:
“这,这可才成婚四日呀,就锁了院子不让见人了,到底是怎么话说的呢!”
虽说如今这般情形,倒是方便自己多和三少爷相处厮混……但,这话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曲娇娇淡淡道:
“放心,这左不过就是国公爷老人家在教孙子,一阵火气上头罢了,待老人家消了气,自然也就好了,院子不会关很久的。”
春杏眼神滴溜乱转,拍了拍胸口:
“那可太好了!”
说话间,天空已经渐渐暗沉下来,夕阳为小院子镀上了一层金红色光晕,夜晚即将降临了。
哗啦一声,院门外的秦五已经彻底落锁,最后说了一声:
“如此,就请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早些安置吧!”
随即便传来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曲娇娇抿唇听着秦五彻底离开,双手轻捏法诀,“噗噗”几声轻响,院门处裂开了几块石子——方才她破境之时,早就布下了小型法阵,将骤然增强的灵压控制在了院落之中没有外泄,否则凭借秦五先天武者的直觉,是会感觉到天地能量异动的。
秦三郎和曲娇娇被锁在自己院子里的事儿很快传到了李氏耳朵中,她不由摔了一个茶盅:
“荒谬!这也太不像了,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呀?!强扭的瓜不甜,三郎他年纪轻,有什么不妥当慢慢教便是了,哪能这么粗暴呢?”
“哼!三郎就是被你娇惯的,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卫国公世子秦城大步自外头进来,瞧着地上碎裂的茶盅,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李氏与丈夫的感情相当笃厚,毕竟在她这个年纪的夫人堆里,如此位高权重还能不纳妾的少之又少,她是知足的。见世子当真黑了脸,她忙收敛脾气,笑着迎上去:
“世子爷,三郎年纪小,你再与老公爷好好说说,饶了他这一遭吧!”
秦城摇头拒绝,眼中焦灼难解:
“你以为父亲锁住三郎,只是为惩治他淘气?”
“那是为何?”
李氏惊疑不定。
秦城目光沉沉:
“实说吧,此番二郎在北地大营出了事,三郎他明明都听见了,身为二郎的手足弟兄,这孩子却半点没念着,只一股脑儿钻营自己的亲事,父亲觉得他实在太不像样了!”
顿了顿,秦城又淡淡道:
“他若是想得明白,也不白费父亲这番安排,若是想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是直接丢到北地大营去好好磨练磨练,说不定还有转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