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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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会取得多大成就，其实早已经注定。”
“公子！”
“你最多也就成为宗门杂役弟子！”
万有商会，路边卦摊，一位瞎子摸着秦渊的胳膊，非常慎重地推算。
“当~~~~”
秦渊往卦摊扔了一枚铜板。
盲人相师道：“嗯——成就高了！高了！”
“当~~~~”
再一枚铜板。
“更高了！”
秦渊将一万两包袱再盲人相师面前晃荡一下，道：“这回呢？”
盲人相师瞬间松开秦渊的胳膊，变得极其正经，正将两枚铜钱，收起来，继而道：“公子！你的虚鼎之中有邪物啊！另外——你似乎还刚中了毒，最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你周遭都是煞气！很大的煞气！可我却闻到了女子的体香，嗯——那肯定是位绝色美人吧。”
秦渊将包袱背好，道：“猜对了！”
“不是猜。”
白馨站在一旁，看着那盲人相师，隐约推测出他是位修士，但具体是什么修士，便不能看出。
秦渊道：“你真是瞎子吗？”
“如假包换！”
“我之前也认识一位‘瞎子’，但他不是真瞎，而且他很英俊，只不过像他那样英俊的男人，却是个舔狗！舔的还是有夫之妇！”秦渊畅谈着自己的一路见闻。
但盲人相师丝毫不感兴趣！
盲人相师道：“公子未来会是中州大陆的头一号麻烦！”
“是我给的钱少吗？”
“能对公子用那种毒，难道不足以证明？你是个‘麻烦’（特别的人）。”
秦渊道：“你猜错了！孔雀胆毒并非针对我，而是我——明知有毒，却中了毒。但是，有位慕容公子及时帮我解了毒。”
“你为何如此相信那位慕容公子？故友？德高望重？”
白馨亦奇怪，便仔细聆听。
秦渊嘿嘿笑道：“实话实说，那位慕容公子我第一次见，而且他看起来着实愚笨，是个菜鸟医师。”
“哦——为何你还能相信他有解药？”
“那——你得给我三个铜板！我才告诉你。”
盲人相师立刻递给秦渊三个铜板，秦渊接过来，然后道：“我告诉你，那位慕容公子虽然穿着华丽，像个世家公子，但我绝不会凭借穿着认为他是慕容氏的人！”
“慕容氏？药王世家？说，你凭什么认出他的身份？”
“气味！他身上一股子‘庸黄气味’！”
所谓‘庸黄气味’，乃是慕容氏家族男子从小熏陶出的气味，用于判定身份，令中州大陆信服，防止冒充慕容氏行医败坏名誉。
大概就是中药材长期浸泡身躯的独特味道！
白馨道：“秦公子，这你都知道？可你如何判定那是庸黄之气呢？”
“慕容氏的男人曾经为我治疗过——废了的身躯！”这一点儿，秦渊记忆很深，而且一连三年，那位慕容氏的大夫都来缥缈宗给自己治疗。
从八岁到十一岁！
盲人相师笑道：“所以你记住了慕容家男人的味道，那女人呢？”
秦渊：“……”
秦渊起身，丢下一句：“你个瞎不正经！想知道，再给我三文钱？”
盲人相师一愣，恍然大悟道：“呔！你这小子，简直比商痞子还能忽悠，我一文钱没赚到，反而给了你一文钱。就换了一句‘你曾经闻过慕容家男人身上的味道’!?”
“愿打愿挨！”秦渊径直离开。
而白馨觉得盲人相师有些可怜。
白馨追上秦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慕容恒是慕容氏家的男人！所以，才夺过我的汤碗，替我喝了羊杂汤。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傻瓜呢！”
秦渊凝视着白馨，皱眉道：“我可以不说破的！”
“但你说出真相了。”
“就算慕容恒是慕容家的人，但凭借他的资质，你以为我不害怕他解不了毒！而是，他拿自己的生命发誓，我才相信。”
白馨无语道：“你真是个奸诈小人！我和其他人都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是个仁义无双的奇男子呢！”
“我有说过自己仁义无双吗？”
“这……”
“那不得了！反正大家伙都得救了嘛。而且——说实话，白馨姑娘，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儿，对我——印象深刻呢？”
白馨猛然脸红。
一时间唯有眼眸颤动。
此时的她心底说不清什么，但好似挺喜欢跟秦渊在一起的感觉。
有些快乐，很期待下面会发生的一切。
秦渊环顾万有商会中林立的商铺，而他此行的目的，不是结识各个店铺老板，而是找此间的老江湖——鹿儿爷，跟他跑跑腿，拉拉线，以后缥缈宗跟万有商会的贸易，就好做很多。
为何要找鹿儿爷？
因为其他商痞子看不上缥缈宗这种末流宗门，没油水可老捞。
而鹿儿爷因为邋遢作风，上等宗门压根不屑与他合作，鹿儿爷大多走的是‘黑吃黑’的黑暗交易。
而这种交易，对于缥缈宗这种财力不足的宗门来说，更方便！
譬如：道家镇魂塔明价十万两！但黑货版就只卖五万两。当然，黑货肯定来路不正，可便宜能用！
鹿儿爷在万有商会有一间小杂屋，位于巷子里的暗角地带，常年是无人光顾，但一光顾就会关门很久。
秦渊便背着至尊神剑，和白馨、魔蛋一起走向那暗角小杂屋。
暗角，杂屋。
昏暗的房间里，因为没有窗户，丝毫进不来任何阳光，但鹿儿爷那身上臭乎乎的味道足以让人分辨出他在屋子里的哪个地方。
而站立屋子里的和尚，肃穆庄严，络腮黑色胡须，行佛礼道：“浮云签！乃我佛门法器，当年开辟千佛国时，镇压妖族魅教的熏陶，使得佛理站稳了脚跟。鹿儿爷！没想到你真能找到。十万两，花得值！”
鹿儿爷依旧是无神的眼睛，当然黑暗中也看不到他的眼睛。鹿儿爷语气平淡道：“佛主难道要靠浮云签在南国传播佛法吗？”
“施主，此事儿，贫僧不能言！”
“我知道，我也不问。但佛门如此有钱，我是万万没想到。香客们捐献香油钱，而你们从我这儿购买浮云签，洗脑他们，再给你们捐香油钱，倒是我这商痞子大赚特赚。”
那僧人哼道：“既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贫僧告辞！”
“恕不远送！”
络腮胡须僧人猛然转身，开门离开，脸上很是愤怒。
而恰好秦渊迎面赶来，但见杂屋门打开，秦渊恭贺道：“鹿儿爷！恭喜，恭喜，又做成一单生意。不知，这次的宝贝，从哪来搞到手的？”
自来熟？
鹿儿爷侧脸看了一眼秦渊，以及后面的魔蛋、白馨，便道：“耗费了许多人力，才从一儒生的手中拔出来的！十万两银子，分到我这儿，哼！就剩下一千两，赚个屁！不够幸苦费的。”
秦渊则整整衣衫，恭敬‘拜山门’道：“缥缈宗大师兄秦渊，见过鹿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