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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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新一，你看！”阿笠博士惊慌失措地推推工藤新一，恐惧地盯着前方停下的黑色保时捷。
“他们怎么来了？”工藤盯着他们，瞧见伏特加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该死！
“灰原，他们在那台电脑里面藏了发讯器！他们来了，你抓紧时间躲起来！”通知灰原后，工藤新一赶紧通知警方：“喂，警官你好，我是工藤，请……”
“唔……”熟悉的疼痛感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原本因为感冒和白干而麻痹的身体又因为疼痛变得敏感，痛入骨髓，大脑因痛苦开始放空的那一秒，灰原终于明白工藤之前连问好几遍「你的身体有没有感觉到异样」是何意了。
下一秒，视野开始变大，成人的世界似乎已经很遥远了，灰原竟觉得有些陌生，将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的一一对照，飘荡在外的理智开始一一回笼。
白干，产地为中国，用小麦制大曲，高粱酿酒，经多次发酵而成，含有乙酸乙酯、丁酸乙酯、丙三醇，有机酸以乙酸为主，其次是乳酸，哦对，里面还有乙缩醛、高级醇……
难道是半干促使Aptx4869分解，药效减弱导致身体恢复吗？这实在是太讽刺了，酒厂研究出来的毒药，解药居然也是酒，难道白干中含有什么能加速细胞增殖速度的要素？
那么多研究员研究出来的药物竟然被感冒加白干破解……生活远比戏剧更加荒诞！
“啪！”灰原一脸麻木地给自己一巴掌，试图清醒过来，现在是逃亡时间！
“灰原，药效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要在变回小孩子之前先从烟囱逃出来！”
“嗯。”
灰原换上留在这里的工作服，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藏到酒架底层的一箱酒后面，向壁炉走去……
下一秒，房门打开。
“咦？皮斯克竟然不在这里……”
伏特加瞅瞅酒窖，确定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却锁的很严实，电脑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白干，他还挺会享受。
不过工作时间饮酒，还不带行动电话……
伏特加突然想到什么：“大哥，他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目的？按照先前的计划，30分钟后在饭店附近的停车场碰头的，现在不仅见不到人，还音讯全无……”
“不会，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消息，”琴酒看看两侧的酒架，没有小孩子能隐藏的地方，随即冷淡地说：“这里应该就是他备用的地方。”
“雪莉没在这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饭店吧！”
不，雪莉还在这里，看清电脑界面上的东西，
琴酒没有吭声，环视一周后，踱步到壁炉附近。
尽管小孩子的体型不能在壁炉中攀爬，但是借助工具是可以做到的。
果然，琴酒刚在壁炉旁边停留一会儿，就听到了沉重的喘息。
啊呀，真是辛苦呐。
既然没登上安排好的舞台，她自己选定的位置也不错。
琴酒恶劣地勾起嘴角，回答伏特加：“嗯，好吧。”
天台上一片静谧，只听见雪花簌簌的声音，这里积了一层不薄不厚的雪，刚刚好。
雪落得太薄，才将将遮住地面，带着一丝冷硬，那雪便显得有几分脆弱，欠缺一些美感；太厚，又过于厚重肃穆，少了一些轻盈飘逸之美。
如今，随着等待已久的猎物踏入准备好的舞台，表演即将开始。
“噗嗤！”
捕捉到子弹透过肌肉的声音，贯穿伤，不枉他专门准备的子弹。
只是琴酒看清雪花后面的身影时，瞳孔一缩！
不是孩子的身躯吗？
为什么此刻又是成年体型？！
从曲云的状态看，这种药物应该是不可逆才对！
哪怕可以逆转，这点时间也绝对做不到！
琴酒万分震惊，好在微风吹拂，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过来。
无论雪莉能不能变小，都不是“琴酒”这个身份能知道的事，更不是可以在这里谈论的事！
雪花落在嘴角，琴酒舔掉唇上的水珠，冷静下来：“飞舞于黑暗中的白雪，染上红色的鲜血之后，很美，不是吗？”
鲜血顺着对方的指尖滴落在雪地里，被茫茫的大雪覆盖掉所有痕迹，仿佛这就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呵！
不过是假象而已，看似纯洁的白雪却掩饰着一切腐烂的东西。
真是有趣！
只是当飘雪碰触脸庞，渐渐消融，冰凉的触感与清新的空气告诉他大雪并非无用。
琴酒闭上眼睛，没有视觉的干扰，黑暗让嗅觉与触觉更加敏锐，夜色与雪的味道在周遭萦绕。
他开口道：“你穿戴着欺瞒组织的眼镜和工作服而死，实在有点难看，不过这里的景色足以弥补这点不足，很适合处理背叛者，你说对不对？雪莉。”
“呼！”
雪莉喘着粗气，努力用手捂住伤口。
只是先前喝的白干让她晕晕沉沉，此刻又受伤，身体极度无力。
她尽力弓着身子，好减轻心肺的负担，她对枪械不像他们那样熟悉，但是在组织里呆了那么久，学到的也不少。
手枪的有效射程是大概在五十米，以琴酒的水平，应该还会更远，不知道为什么没下死手，或许是为了折磨自己吧。
某种程度上说，自己算是被他带进组织的。
不过这是好事，这样的距离，他应该不会发现自己藏在口袋里的mo，有那个人在……或许不是没有希望！
这样想着，雪莉开口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会从这个烟囱里出来？”
“头发。”
她一开口，琴酒就知道她要拖延时间，这正合心意。
于是琴酒扬扬捏在手里的头发，个人习惯让他遇事都要消除痕迹，因此，捡到东西后，还没扔掉，此刻能让她瞧瞧证据。
话说这会儿功夫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她掉的头发了。
说起来琴酒还没在组织里见过第二个经常掉头发的人。
尤其是在关键时刻关键地点。
这个女人不会脱发吧？
离开组织让人这么恐惧，死去的宫野明美到底给她灌过什么迷魂汤？让她宁愿这样都要逃离组织？
琴酒表示难以理解，“我在壁炉旁边发现了一根头发，然后有听到你在壁炉里颤抖的喘息……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原本可以让你直接死在那个肮脏的壁炉里，可是遇到这种天气，又实在应该让你死的绚烂一点。”
雪莉费力地笑了笑，挑衅道：“哦？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竟然在这么冷的地方等我。”
“哼！谢谢就算了，在你嘴巴能动之前回答一个问题就好——你是如何从组织的瓦斯室里消失的？”
原本琴酒以为她是返老还童逃出组织的瓦斯室，可是现在看她却是成人体型，这样更好，琴酒宁愿相信她是有帮手才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