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靖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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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初级学员集体好学bUFF的加持，六年级学生毕业率如同坐火箭一样飞速上升。
到目前为止，冀州118万人，除了已经毕业的，其余的都已经进入学校学习（低龄孩童及濒死状态人员不在其中），类似周仓等人，殷郊甚至已经把他们重新安排到学校里进修了。
殷郊调出主线任务查看进度。
［主线任务I：全面推动冀州现代化建设，将冀州人民知识水平平均线拉伸到初级学校合格标准。
当前任务进度：90%
奖励：天眼］
殷郊现在所掌握的12所学校，除了2所高级学校，另外十所都只是初级学校。
等任务进度达成100％进度条时，这不止是说明全体冀州百姓都已经初级学校毕业了，更代表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冀州能有今天的现代化进程和殷郊获得的积分成正比，而积分都是来源于学生。
已经毕业的学生是没有办法再去初级学校二刷积分的。
到时候十所初级学校必然会成为空校，这是对资源的严重浪费。
他需要人口，大量的未学习人口！
冀州当地已经被他开发完全了，所以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冀州之外的地方。
与冀州接壤的地方是第一考虑目标。
朝歌作为皇城，殷郊不好把手伸到那里去。
宾州，据杨容介绍，宾州侯已经多年称病不面圣了，多半是有反心。
恩州，地方小，人口也少，不合适。
东鲁那地方是殷郊外公的地方，不光地方大，人口也多，但是中间隔了十万大山，交通不便。
……
这么一番比较下来，殷郊还是把目光聚焦在了陈塘关。
现在是11月，陈塘关入冬已经一个多月了。
天寒地冻的，李靖站在关隘之上，可以看到东海之滨与陆地连接的地方已经冻结成冰了。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的更早半个月，而且气温也比以前更加寒冷。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每过一个冬天，家里或许就会失去一个亲人。
李靖脸色阴沉，叹了一口气。
他刚刚送走卜算的术士离开，据术士所说，陈塘关即将面临百年一遇的凛冬寒潮，像现在，人们穿上棉衣尚可保暖，但接下来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冷，若是入冬前准备不足的民众只怕是难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普通人家，四口人只能共用一床棉被，殷实点的家庭或许两口人可以共用一床，一户人家一般是7－9口人，基本只能配备两床棉被。
除了睡觉的时候要挨冻之外，冬天大家都不外出，没有了收入，只能吃提前存储好的过冬粮食，若是节省一些（一人一天一晚白米饭算是准备充足家庭的规格），或许可以撑到开春。
在这个时代，由于耕作效率低下，人力的投入和粮食的产出不一定会成正比。
今年，陈塘关遭遇过洪涝，收成比起往年降低了四成不止。
现在，又要面临极端寒冷天气！
天气又冷，又吃不饱……
李靖感叹民生多艰，他可以预料到许多人冻死在家里的情况，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理想的情况是，请关内八个富商出钱出粮。
一天之后，李靖在总兵府破口大骂。
“这几个为富不仁的家伙，竟然还在我面前哭起来，说日子难熬！”
“一毛不拔，吝啬至极！”
一个衙役进来禀告，“大人，有人找您。”
李靖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想静静，一口回绝，“不见！”
殷郊笑着步入会客厅，“李将军，别这么大火气嘛！”
“末将不知是千岁殿下驾临，礼数不周，还请殿下恕罪！”
“将军不必行此大礼。”殷郊右手轻抬。
一股柔和的力量出现在他膝盖处，阻挡了他下跪的动作，李靖神色一震。
太子殿下浑身明明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以他天仙境界，也只能看出太子殿下只是一介凡人，却轻而易举能限制他一个天仙的动作。
这样一来，太子殿下的境界岂不是最低都是玄仙？
李靖不敢再多想，道，“不知千岁殿下驾临陈塘关，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我来这里的确有几件事。”殷郊坐到了上方主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几个月前，我都和你们夫妇二人说了，随时可以去冀州坐坐，你们难道就真的不想哪吒吗？”
“陈塘关公务繁忙，末将实在是走不开啊！”李靖无奈叹气，“况且，犬子既然拜了殿下为师，末将自然是信得过的，还请殿下恕罪！”
李靖说的话，七分是真，还有三分不敢说。
毕竟殷郊贵为太子，收了他儿子为徒，他即便真的想念儿子了，在没有得到召令的时候也不能随意前往太子管辖的区域。
虽然他们两者严格意义上职别级对等，但殷郊是皇族贵胄。
李靖必须遵从礼数，否则擅自前往冀州，往轻了说是僭（jian）越，往重了那就要看对方怎么处理了。
殷郊作为穿越者，没有想到这么多，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本身就有不小问题。
“呐，第一件事，我怕你想念儿子，所以给你看一段哪吒在学校里学习的视频。”殷郊拿出手机，播放准备好的视频。
李靖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惊奇不已。
视频播放完毕之后，殷郊又说，“第二件事，我给将军准备了一份大礼，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罢，他从商城一积分兑换了土豆和番薯各一公斤，还冒着热气的那种。
他递了个土豆过去，“赶紧尝尝。”
李靖的态度是殿下说啥就是啥，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第一口被烫了，而后就知道先吹吹再吃。
“怎么样？”等李靖吃完，殷郊问道。
早上只喝了一碗稀饭的李靖刚巧饿了，吃完之后就不饿了，咂咂嘴，“还行吧，就是没什么味道。”
那你再吃个这种，殷郊递过去一根熟番薯。
李靖吃了几口，眼睛放光，吃完之后，赞道，“这个东西甜甜的，软糯香甜，敢问殿下这是何物？”
殷郊拿出一个生的番薯，“刚才你吃的，就是这个，叫做番薯。”
“至于没味道的那个，叫做土豆，当干粮的确没什么味道，用来做酸辣土豆丝就很好吃了。”
“东西你也吃过了，你觉得，在没有足够粮食的情况下，吃这两种东西能不能活命？”
“能！”李靖重重点头，人若是饿到一定程度，连树皮都能上去啃，更何况他刚才吃的土豆和番薯并不难吃。
殷郊笑道，“我来就是给你送土豆和番薯的，助你度过这个难关！”
至于为什么不是水稻和小麦，主要是因为水稻和小麦所需要的积分是土豆和番薯的3倍！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时代生产力底下（不是农民种地不勤快，这真的是条件限制，除非有杂交水稻），而土豆和番薯这两种东西不光充饥，还高产！
殷郊想要在授人予鱼的同时还授人以渔！
就是这么个原因。
“那我就替陈塘关百姓感谢殿下好意了！”李靖苦笑，没想到，连殷郊都知道了陈塘关百姓这个冬天的困境。
“你觉得一个人一天需要多少番薯？”
李靖思忖了一下，道，“两斤吧。”
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农作物产出限制，食量也被限制，两斤，也就是两个番薯的重量。
“那就两斤土豆两斤番薯吧，吃就要吃饱一点。”
李靖苦笑，感觉太子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没有粮食的情况下，能不被冻死就不错了，还妄想吃饱这么奢侈的事情。
但是，不管太子能够送来多少斤土豆和番薯，多一口吃的，就能多一个人活命啊！
而后，殷郊下一句话就让李靖疑惑了。
“嗯，那你安排一下让各路路主过来领物资吧！”
事实上，商朝的行政区域管理划分是人皇分封诸侯国－诸侯国下有以天干命名的10路。
这种干支组合划分区域的话，就以东西南北的大抵方向划分为十个个郡。
十路之下的郡，每一路都有12个郡，又是以十二地支命名的，例如甲路的十二郡名字就分别是甲子郡、甲丑郡、甲寅郡、甲卯郡、甲辰郡、甲巳（si）郡、甲午郡、甲未郡、甲申郡、甲酉（you）郡、甲戌（xu）郡、甲亥郡（和十二生肖一样），以此类推。
郡之下为村，每一郡下都有想通数量的村，同样是以天干地支的组合单位来命名的，刚好60个。
村是最小单位了，例如，殷郊在冀州开展印发的身份证，正面的家庭住址一栏就会是这种格式：冀州甲路甲子郡甲子村666号。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诸侯有直辖地之外，路和郡这两级行政区域并没有单独的直辖地。
不过，虽然行政区域划分的这么严格。
但是，因为交通及通讯不便，李靖的总兵府只能直接管辖到各路路主这一级别，有什么事都是找路主谈话。
路主传达给下面12个郡守，郡守传达给下面60个村正，村正传达给每家每户。
但，话说回来，这是在陈塘关面临重大事件及决策时，才需要通知各路路主的。
李靖以为，殷郊能够提供个三四万斤，那就已经是倾囊相助了，但三四万斤的土豆和番薯，即便是他直辖区域也有八万人口，这都有点不够分的。
除非太子救助的粮食他一点都不给直辖区域……
这让他看不懂太子的操作了。
“殿下，我这总兵府直辖区域就有八万余人口，是否无需再通知路主了？”
殷郊不知道李靖担心的事情，便道，“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欸，那行吧！”李靖叹了口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将其放在千年金丝楠木办公桌上，办公桌上有九个凹槽，他拿出九枚灵石，放入每一个凹槽上。
这是个和各路主官联络的阵法，名曰：传影！
最后，他取出总兵兵符，往纸上一印，顿时，九枚灵石各自射出一道光线，照在纸上，光线只持续了一分钟就消失了，因为有几块灵石啪叽碎成了粉末，其余几块也出现了较大的裂缝。
殷郊见状，不由啧啧称奇，“土豪啊，一枚灵石价值十万刀币，这一下子碎掉了三块，相当于传个信息就用掉了60万个馒头。”
李靖心在滴血，不想说话，“……”
虽然他听不懂土豪这个词，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殷郊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了无奈，伸手拍拍对方肩膀，道，“放心，等会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一部手机，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手机联系就行了。”
说罢，他就从商城兑换了20部手机出来，现场教李靖怎么使用。
三十分钟不到，12路路主纷纷上线。
是的，顾名思义，就是上线。
他们每个人都在各自管辖区域，距离此处少说也有个几百公里，他们基本上都是凡人，不会缩地成寸的道家术法，也没有说曹操曹操到的神奇技能。
就像军队有军用的神行符一样，路主殿里会有一座与总兵（州主、诸侯）府相连通的传影阵（由于损耗的灵石过大，往下的行政区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在收到陈塘关这边的信息之后，同样是准备灵石放在传影阵凹槽内，为了防止灵石浪费的现象，陈塘关这边可以监控到，等所有路主都准备就绪之后。
阵法统一开启，各路路主的影像就会出现在陈塘关这边，就像视频会议一样，大家可以交流，但此过程中会消耗灵石，值得一提的事，在此过程中，李靖这边却不用继续消耗灵石了。
但，有一路的路主在上线不久之后，他的身影就开始闪烁，这是掉线前兆，需要及时补充新的灵石才能持续在线上的状态。
时间宝贵，殷郊说明他的来意，并且让他们各自在路主殿等候，完事就挂断了传影阵的连接。
“李将军，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出发吧！”
“太子殿下，这，您到底打算提供多少粮食？”刚才的通话，他在一旁是听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打算给每一路都送去粮食。
可如果只是杯水车薪的话，那还不如集中一块区域救助呢！
“一开始我不是说了吗？”殷郊扶额，“每个人两斤土豆两斤番薯啊，你忘了？”
“啊？没！可……”
李靖细思极恐，“千岁殿下，您没开玩笑吧？”
见对方表情凝重中还带有震怖，震怖中带有吃惊，殷郊被吓了一跳，“安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和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遵命！”
在殷郊转身之后，李靖轻微地叹了口气。
陈塘关除了今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十年间，总人口从102万涨到了128万，26万人口的涨幅，在八百个诸侯封地中，算是上等成绩了。
128万人口的口粮，若是按照太子殿下所说的份额，那就是256万斤土豆和256万斤番薯，共计512万斤粮食，这还只是一天的量！
刚才会议上，太子殿下明确表示先给一个月的量，一个月30天，那达到了恐怖的万斤！
而去年陈塘关风调雨顺一年两季播种下来的总收成也不过是万斤粮食，这可是一年总收成。
而且以往年的经验，冀州的年产量是远不如陈塘关的！
这么多的粮食，即便是冀州人民不吃不喝，把冀州都搬空了也拿不出来啊！
李靖非常怀疑，只有14岁的太子殿下年少无知，压根就没有算过这比账。
他跟着去也好，等会路主管太子殿下要粮的时候，他也可以站出来打个圆场。
“李将军，距离此处最近的一路是哪一路？”
“乙路，距离此处仅134里。”
太子发问，李靖只能如实回答。
起初，考虑到礼仪问题，李靖是想单飞的，可殷郊嫌他飞的太慢，便强行把他拉过来一起。
星辰战衣的飞行功能，会在他们周身开启一个金色防护罩，同时开启一个虚拟地图，里面有自身位置和目标地点，殷郊只要点击确认，之后脚下就会出现一块可大可小的高原子踏板，踏板两边有轮子，就像平衡车一样，站在上面就能开启飞行模式。
这是李靖从未体验过的全新飞行模式，但他在考虑到太子神秘的境界之后，仅仅是惊奇了一下就不在关注这个。
作为总兵的他现在感觉到很头疼，乙路的路主陈平安可是犟脾气，他现已经在考虑该如何顾全太子颜面的同时又能安抚暴脾气的陈平安了。
欸，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