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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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草觉得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沸腾的血液冲进大脑,双眼微微刺痛,像是戴上了血色美瞳。
“小草,没事,我没事!嘶~~”
李守义身上痛的厉害,但他害怕闺女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赶紧忍着痛劝道。
周围看热的人都对李家兄妹报以同情的眼神,指着顺昌赌场门口的胖子,小声的议论。
“说,是哪个龟儿子打了我爹?”等了两秒,没人回答,李小草直接开骂,“你祖辈是乌龟变得?是不是敢做不敢当?”
横肉胖子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李平山身上,就等他暴起发难,没想到一时大意,被一个小丫头骂了。
“哪来的野丫头,活腻了是吧!”
横肉胖子三角眼一瞪,凶悍之气四溢,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抬手就朝李小草的脸扇去。
“小草,别!”
李守义高声喊道。
声音刚出口,横肉胖子的大巴掌已经快要抽到李小草的小脸上。
横肉胖子一米八多,体重二百左右,一个手掌比李小草的脑袋都大。真要是一巴掌打实,小草不死也得重伤昏迷。
李小草双目血红,一只手抚过自己的屁股,一只手迎向胖子的巨掌。
“啊~~”
周围人不忍再看,惊呼一声扭过头去。
“砰!”
“啊!疼疼疼......”
随着一声肢体相撞的闷响,众人不忍听的女童惨叫声没有传来,而是传来一阵杀猪似的男人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攥着横肉男右手食指。
横肉男右手手掌朝向地面,但食指却诡异的指着天空,很显然手指已经被掰到极限。
“疼疼疼...臭婊子赶紧放了你胖爷,否则我灭你全......”
“咔嚓!”
随着让人牙酸的骨裂声,横肉男右手食指指向了自己。
“啊~~~”
瞬间,现场就只剩下横肉男的惨叫,声音比待宰的猪还要凄惨。
李小草还是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在众人和胖子的惊恐中,她抓住了胖子的中指。
“咔嚓!”
这次没后续的声音,因为胖子已经疼的晕过去了。
“咔嚓!”
这次是无名指。
“呃~~~”
胖子已经叫不出来了,脸上青筋绷起,双眼瞪到了极限。
“咔嚓!咔嚓!砰!”
一连三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李小草从容不迫的将剩下的两根手指掰断,然后重重踹在胖子的右胳膊上。
“还有谁?”
李小草双目通红,声音冷似寒冰,一只小脚踩在胖子断臂的骨茬上,丝毫不在乎鲜血浸湿鞋子。
被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觉得后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脊骨,又像一条毒蛇顺着脊骨往上游动,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后退了好几步。
包括门口手持短棒的打手。
“一群软蛋!”
李小草嘴角划出一抹鄙视,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蹲在胖子的左腿边。
“小草,别!”
李父的劝阻有些晚,石头已经重重的落下。
“住手!”
“咔!”
“吱~~~”
一秒钟,四个声音。
昏迷的横肉胖子再次疼醒,胖脸扭曲成一团,眼角隐隐有血泪流出。差点就崩出眼眶的眼珠里,满是乞求之色。
他已经叫不出了,痛到极致,从胸腔挤出声音都比老鼠的叫声还要细长。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李小草吐出这八个字,站起身朝李守义走去。
胖子盯着这个小“恶魔”走远,这才白眼一翻,幸福的昏迷了。
“小丫头,站住!”
一声断喝从背后响起,李小草头也不回,继续朝李父走去。
“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响起,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畏畏缩缩的将李家三口围住。
“大哥,你背着爹,咱走!”
不知是谁放在李父身边一把三齿粪叉,还是新的,李小草顺手捡起,护住老爹和大哥。
“小丫头,你要再敢动,我就不客气了!”
李小草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和李父差不多岁数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蓝色缎面长衫,手持一把折扇,正指着自己。
“你要怎样?”李小草冷冷的道。
男子愣了一下,吞了口唾沫,道:“为何打伤我赌场的护院?你不留下个解释就想走,你当我柴六是死人不成?”
李小草一指李父:“我爹被你的护院无故打伤,我还没问你讨说法呢,你还恶人先告状?等将我爹送到医馆,咱们再仔细说道说道。”
“你!”
男子还想再说,李小草一记飞石甩在赌场的后门上,“砰”一声,木门直接出现一个大洞。
李小草扫视持棍打手,喝道:“滚!”
打手屁滚尿流,赶紧让开去路。
李平山背着满脸纠结之情的李父,朝镇上的医馆跑去。
那个名叫柴六的赌场老板恨恨的甩了下衣袖,叫过一名手下询问情况。
他刚才正和贵宾一块饮酒,出来放水时听到动静才过来查看,没想到差点就回不去了。
“屮特么的吴秃子,屁事干不成就会给老子惹事!”
柴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恨恨的一拳打在门框上,满口脏话喷薄而出。
手下等老大喷的差不多时,小心翼翼的道:“东家,这事怎么个处理法?”
男子眼中凶光一闪:“派个人去跟着那个小丫头,先给医药费再赔偿十两银子!另外,去把吴秃子给我埋了,他老婆弄到县城窑子里接客,至于钱,你们自己留着花。”
“是是是!”手下点头哈腰的答应,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
“至于这个烂货,让他去和吴秃子作伴,俩人不是关系好嘛?这次让他们好个够!”
手下的笑容慢慢消失,顿了顿,谨慎的问道:“东家,胖子他家.....”
男子一甩折扇:“给他老娘送三十两银子,就说他去外地出差,这是给的安家费。记好了,谁要是敢在这里伸手,山上埋人的地方还有很多!”
“还有那个小丫头,你亲自去一趟,把她家所有的情况给我弄清楚。这次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那还有贵客,你们赶快把这清理干净。打搅了那位的雅兴,咱们都得上山躺着!”
说完,柴六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经过破损的后门时,脸皮抽了抽,神色很不自然。
......
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条件使然。
就在顺昌赌场前门所在的那条街,不远处的斜对面,就是老牛镇最有名的药铺——“生生堂”!
药铺坐北朝南,门口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
李父躺在一张床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伸手在李父腿上仔细摩挲,时不时问一下情况。
片刻后,神色轻松的点点头。
“诸位不必慌张,这位伤者筋骨健硕,皮实肉坚,身上所受之伤皆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老中医单手捋须,一遍诊脉一边道:“待老夫开两记活血化瘀的方子,按时按量服用,回家静养五日便可恢复如初。”
老中医或许对别的病有所迟疑,但对这些跌打损伤那是信心十足,毕竟这里的不缺患者。
李小草赶紧谢过老中医,正准备掏钱,一个点头哈腰的汉子凑上来,抢先付了。
“这位壮士,我是赌场的伙计,我们东家说,这次是误会,是有小人调拨离间,他已经处理了。”
汉子赔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李父的手上:“这是我东家的一点心意,万望您不计前嫌,我们东家必定回登门请罪!”
“这位女...女少侠,这是您父亲的货物,都在这了,您收好,小的这就退下。”
三只兔子咀嚼着不知从哪顺来的菜叶子,趴在地上,瞪着无辜的小眼四处乱瞅。
李小草: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