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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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忙碌的学习中悄然飞逝,很快到了大三。
张栋梁带家教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精致的甜品店,白天卖不完的甜品晚上会打折,他会买一两种甜品带回来送给叶慕,借机看看她,跟她说几句话。叶慕收了两次,就以热量高容易胖的理由拒绝了,叶慕不想让他花钱。
张栋梁就把叶慕拒收的甜品带回去给了室友吃,他的室友知道他的家庭情况,经常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
在张栋梁消费能力范围内,这么精致的甜品是奢侈品,他的母亲每天吃咸菜、馒头,他是怎么都咽不下这么昂贵的甜品的。
叶慕从张栋梁那了解到他有个妹妹,在他们就读的高中上学,总想着在照顾到他们自尊心的前提下多帮一些他们。
叶慕问了张栋梁他妹妹的身高胖瘦,然后给她买了很多套应季的衣服,将吊牌剪掉后过水洗一洗,放在衣柜里,等着有机会送给张栋梁。
大三上学期一个周五的晚上,张栋梁来取向叶慕借的书,其实也就是找个由头见一下叶慕。
叶慕左手拿着书,右手拎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长发飘飘地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张栋梁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美好的。
叶慕微笑着对张栋梁说:“这是我以前的衣服,现在穿不上了还挺新的,丢了可惜,如果不嫌弃,就带回去给你妹妹穿吧。”
张栋梁小心翼翼地说:“怎么会嫌弃呢,谢谢你。明天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想回去看看咱们的高中学校吗?一起把衣服捎给我妹妹。”
叶慕想了想明天尚且没有别的计划就欣然回答:“可以。”
张栋梁高兴地快飞起来了,压抑着心中的喜悦说:“那,那我明天早上8:00来接你。”
“好,快到门禁时间了,那我先回去了。”叶慕轻声回答。
“嗯,你早点休息,再见。”张栋梁点点头。
叶慕转身走进了宿舍门,张栋梁望着叶慕的背影,觉得命运对他还是挺好的,能遇到叶慕,感受到她的好也是一种幸运。
周六早上张栋梁早早的就在叶慕的宿舍楼下等着了,叶慕跟他汇合后,坐了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回到了他们的母校高中。
张栋梁的妹妹张子玉是个非常活泼直爽的女孩,看到叶慕就喊:“嫂子。”
叶慕直接愣住了,张栋梁红着脸赶紧批评妹妹:“你瞎喊什么,这是我同学,也是上次借钱给我们妈妈看病的。”
张子玉拉着哥哥的胳膊轻摇着,朝他吐了吐舌头说:“那我不喊嫂子啦,叫姐姐,可以了吧”
张栋梁宠溺地摸了摸张子玉的头,说:“以后不用乱喊人啦。”
张子玉调皮地挽着叶慕的手走向学校入口,传达室的大爷看到以前常年霸占光荣榜的两人笑着欢迎他们,登了一下记就放行了。
他们一行人走入校园,叶慕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光,还能感受到那种氛围,教学楼里有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有男女孩子挥洒青春的运动声,校园花坛里有蜜蜂采蜜忙碌的嗡嗡声,树梢上有拖着长长的尾音的蝉鸣声。只是身边没有了当时奔跑的满头大汗给她买杨枝甘露的同学了。
叶慕在张子玉绘声绘色的聊天声中把校园逛了一圈,中午在校餐厅吃的午餐。
午餐后叶慕和张栋梁就准备回去了,叶慕跟张子玉交换了联系方式。
张子玉固执的把叶慕的名字存成了嫂子,后来张子玉经常会给她打电话聊学习聊心事,叶慕会送给她参考书,衣服以及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张子玉一直把叶慕当自家人,就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
很多年后,当张子玉真正意识到叶慕跟自己的哥哥永远不会在一起时,她大哭了一场,一直纠结这么好的叶慕,这么好的哥哥,怎么就没有举案齐眉的缘分呢。
在张子玉的心中,她哥哥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张子玉还没记事时父亲就去世了,张栋梁既是哥哥又担当着父亲的角色,妈妈忙着工作赚钱养家,一直是张栋梁照顾她,给她做饭,洗衣服,陪她玩,带她上学,辅导她功课,有好吃的都让给她吃。
张子玉记得以前读过一篇文章叫《苦柚》,因为没吃过柚子,于是就通过大声朗读文章,想象它的味道。哥哥看到后第二天晚上就带回2个大柚子,一个是苦柚,另一个是甜的红心柚。张子玉觉得哥哥带回来的两个柚子都好吃的不得了,跟想象的味道一模一样。后来张子玉知道那两个柚子是哥哥在水果店帮了一天的忙换来的。
对张子玉来说,哥哥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用自己的臂膀给她撑起来一片天,虽然不高,但足以容纳下她一个温暖而美好的童年,每当遇到困难,张栋梁总会摸着她的头说“不用担心,有哥呢。”
她的哥哥虽然出生在贫困之家,但是勤奋,上进,纯朴,善良,有责任心,成熟,稳重有担当,对待感情又专一,所有美好的词用在哥哥身上都不为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她的哥哥一直难能可贵地拥有着高尚的灵魂。
她的哥哥喜欢的不多,执着的更少,这些年她眼里看到的哥哥心尖上就一个叶慕,却无法如愿。张子玉看到过他哥哥是怎样珍藏毕业照的,她为了助力他,努力的拉近跟叶慕的关系,然后跟她拍各种合照和单照发给哥哥,哥哥都下载在手机相册里存着。
如果说爱情是人类必经的课题,那么这个课题对她的哥哥实在是过于残忍,两个非双向奔赴的专一的人无论经历多少年依然无法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