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绝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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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整个大楼的人又开始自己忙碌的一天,进门打卡,计划着一天的工作。叶子云吃了小警员送来的豆浆油条,剩了两根偷偷用塑料袋装好藏到背包里。心里很紧张,如果前晚的电话应验,那就是针对她的。
刚上班那阵乱哄哄过后,大楼又恢复了它该有的安静。叶子云像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犯人,心砰砰乱跳。她必须装傻充愣迷惑它人,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
吃饱喝足的叶子云无所事事,又钻到被窝里,就是个只知吃喝的傻子。可惜那双亮晶晶如星辰的大眼睛里没有一点儿傻气,反而有几分灵动。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是没有人愿意去研究研究那双眼睛的背后。
叶子云这只吃饱就睡的小生物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塞进了一辆大众小轿车里。院里没几个人,门卫是个老大爷。如果叶子云喊出来,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傻子的话,就算傻子说的是实话,人们也会相信他们的制服同事。
叶子云只能想想,她根本说不出话又没学过手语,如何表达?没有把握也不敢冒那个险,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的企图,就等于堵死了生的路。
车子出了大院穿过两条街驶上环城路。叶子云一直望着窗外,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叶子云像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后座。心里思绪万千。她不可能跳车,不是超级英雄,没有那个能耐,跳又能怎样?又跑不掉,还有可能使自己伤残。
‘咔哒’车门落锁,不可能的计划在这儿也没了希望。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叶子云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送往哪里?远,还是近?如果太近她逃走的希望就会很渺小。必须尽快想办法下车,只有下了车才有办法跑掉。如果对打,叶子云可能一个人都摆脱不了,再别说他们两个人了,都是警校出来的,最起码都练过散打和擒拿。叶子云那点儿三脚猫功夫真不够看。
车子没有上高速而是走的二级路,没过多长时间就开始爬山。叶子云心想难道又要把她送进山里的贼窝?翻过山路倒平坦起来。叶子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车一旦进入平原地区对她很不利,山脚下那条河使叶子云看到了希望。
叶子云拍打着前座靠背,指着自己的肚子,一阵“啊啊呀呀”,她不会手语,傻的更真实。叶子云一路都背着背包没放,这会儿更是背的紧。
“屎尿可真多。”两人很快明白了叶子云的意思,发了句牢骚,也不得不停车。两个大男人真没把叶子云放在眼中,虽然也听到了些关于叶子云的彪悍事迹,只能说明他们太无能。警察身份的他们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来十个这样的叶子云,他们也不担心。
年轻小警员跟着叶子云下车,向路基走了二三米,还是无法隐身,叶子云不得不再向前面小土坎下走,同时对着小警员使劲摆手“啊啊呀呀”的喊叫,阻止他跟着,女人方便一个大男人跟着确有不妥。
小警员回头望望自己的上司,看到点头允许,也就没再跟着。上司也怕做的太过引起小警员怀疑。小警员不是组织内人员,一但有泄露对他们会不利。
中年警察下到车另一边去方便,小警员背转过叶子云也开始解裤带方便。叶子云翻过小土坎,看再没人监视,走到土崖边沿向下看了看,有两三米高,河床很宽,河水却不多。可能这几天雨水少的原因。
但河中心那股水流还是挺湍急的,想渡到河对面有点儿困难。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给她选择。
叶子云双脚离地一跃,跳了下去,大有壮士扼腕的壮烈。跳起后微微向后仰了下背,装了衣服的背包成了保护垫,万一下面有石头弄伤自己就真完蛋了。落在湿软的泥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山中有风,这点儿声音传不到上面两个男人的耳中。
叶子云爬起来活动了下腰腿,没伤着,溜着土崖根向山里的方向快速移动。她观察过了,另一方向和公路成平形,他们两人开车很快就能追上自己。她的两条小细腿绝对敌不过四个轮子。二分钟过去了,还不见叶子云回来,中年人有点急燥:“看看她好了没?”对窗外站着抽烟的同事说
小警员狠狠嘬了一口,把烟屁股用脚捻灭。走到小土坎前喊了一句:“好了没?,快点儿,还要赶路呢!”他知道对方是个哑巴无法回答他,但也不好冒失过去,毕竟是异性,对方也有自己的隐私。
等了一分钟还不见叶子云出来。就算解大便也应该完事了。小警员不得不翻过小土坎去寻找,哪儿有人,连影子也没有。
“头儿,人没有了,”小警员大吼了一声。中年男人迅速拉开车门跳了出来,跑向小警员。急吼吼的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人不见了?“他担心是不是被狼叼走了,这大山里野兽比较多,小哑巴又没法求救。“这可咋办?”两人向河两头寻找,于是看到几百米外的那个小黑点。
叶子云像头发疯的小牦牛,使出浑身的力气狂奔,布满鹅卵石的河滩使她数次绊倒,膝盖已血肉模糊。但为了生命和自由,她像个不知疼痛的木头人,脚步一下也没松懈。
中年警员一跃跳下土崖向叶子云追去,小警员也随后追去,跑了一段才发现河滩里鹅卵石遍布,跑起来艰难,他们又穿着皮鞋不利于奔跑,根本追不上。
叶子云跑的很快又比他们提前了两三分钟。中年警员的一只脚陷进了泥里,使劲一拔,只拔出了脚,气急败坏的去挖自己的鞋子,嘴里喘着粗气骂骂咧咧。
小警员怕上司有危险,不得不停下过去帮忙。人到中年体力限制,又常年坐办公室没年轻人锻炼的多。跑了这么几步肺都快炸了,哪儿再跑的动。
没想到这个小哑巴这么狡猾,在他眼皮底下都能跑掉。这哪是个傻子会干的事?可真会装,把他都骗了,被人骗的感觉要多气就有多气。愤愤地拔出腰间的枪,胡乱朝前方开了一枪 。
叶子云所在距离早就超出了手枪的射程。大太阳下,水汽蒸腾使前方的空气如沸腾的水花,瞄也白瞄,只为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叶子云却被这声音吓坏了,奔跑中的人腿一软差点儿卧下去,好像真被枪击中了一样。她不是惊弓之鸟,只是把枪对准无辜的她,让人难以致信。她只是想活命的普通人,怎么就成了正义象征下的敌人?叶子云的心何止是寒冷,而是完完全全的死了。
一个现代大学生就算学的不是法律系,也多少了解法律的宗旨。敢把枪口对向无辜的人民,这是多么嚣张的行为?可见这些人有多可怕!叶子云能不怕吗?看来这些人没打算让她活着,封口的最好方法就是死。
烈日无情的炙烤着大地,空气如水波荡漾,飘飘渺渺。叶子云回头望了一眼,深蓝色的制服变成远处一团黑,像是地狱混入人间的恶鬼,随时会把她吞吃入腹。
这声枪响同时也惊到了小警员。他们作为法制人员最清楚佩枪的用处。小乞丐只是个失去心智的失踪返乡人员,不是歹徒、不是敌人,这颗飞出去的子弹该如何记录?他也看出了小领导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是不解。就像他们每次任务失败的样子。
小警员一直认为小领导送叶子云是因为对方有特殊身份,不然干吗要这样大才小用?可领导现在的态度又让他很不解,眼睛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恨之入骨的神情?
心思千回百转,他是个刚入职不久的警校学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头儿,跟个傻子生什么气?不知好歹我们也没办法。”
中年警察像个骡子一样鼻空朝天喷气。“找个高点儿地势看看她到哪儿了?”自己摸出一部老年机打电话,这部手机有特殊用途,并且不会泄露秘密。小警员虽然算他的徒孙,也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避着点好,做他们这一行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中年男人是个土着,知道这条河流的下游是哪儿,如果叶子云一直沿着河床走下去,就有望截住。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如果下大雨或上游下大雨,这条河就非常凶险了,能让叶子云永远葬身其中更好。
叶子云如果真像资料中显示的那么简单的话,倒也伤害不了他,如果另有隐藏的身份,这颗定时炸弹迟早会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坏人也害怕,但利益的驱驶使他们变的胆大妄为,侥幸心里也是他们胆大的一方面。金钱的欲壑很难有什么能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