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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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避难所的时候，宇智波鼬的眼皮动了动。
在母亲的怀抱下，他温柔地摸了摸还在睡梦中的佐助。
很快避难所内就传来灾难结束的消息，人们的脸上浮现出喜悦！
但很快，噩梦般的现实便将他们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吞噬！而宇智波鼬，也在这其中！
“爸爸，死了！”
得知了这一消息后，鼬和母亲疯狂地跑回族地，却只看到被黑布遮住的父亲。
宇智波族地内，以宇智波雨为首的宇智波族人正收拾着富岳的尸体。
鼬破门而入，步入族长宅邸，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色的担架，一只苍白的手从担架中垂落。
虽然上面盖着黑布，但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父亲的手，他哆嗦着迈步走向担架。
至于宇智波美琴，同样在看到富岳的手后认出了丈夫的身份。
她右手抱紧佐助，左手捂紧口鼻，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但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亲爱的，你明明说过会回来的！”
母亲的哭声感染了佐助，一时间小婴儿也跟着哭起来。
宇智波雨落寞地看着这一切，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鼬颤抖着揭开黑布，双眼空洞的富岳显露了出来！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但鼬的眼泪还是第一时间落了下来。
他没有哭，只是流泪，沉默着流泪。
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感到一股头晕目眩，他捂住头脑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模糊！
昨日父亲临走的时候为何会突然摸他的头，严肃的父亲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温柔！
将眼前的现实和昨日的怪异对比，一丝清明陡然浮现！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妖异的红色伴随黑色勾玉爬上了他的眼眸！
宇智波鼬，4岁开眼！
这可能是宇智波的历史上最早开眼的记录。
宇智波雨震惊了，写轮眼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开启，他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在这个年纪开眼，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时期身体还处于幼儿阶段，根本提供不了维持写轮眼的查克拉！
“天哪！鼬开眼了！”，身旁的一名族人说道。
这名族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所以整个宅邸内的族人全都知道了！
“笨蛋，说那么大声干嘛！”，另一名族人连忙给了先前出声的族人一拳！
鼬转过身，看了一眼母亲和弟弟后，便栽倒了下去。
“鼬！！！”
……
一周后，木叶的战后事宜初步确定下来，村子也按例举行了葬礼。
在代理火影猿飞日斩的带领下，木叶所有的忍者身着黑色丧服为在这场动乱中死去的忍者以及拯救村子的英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致以崇高的敬意。
葬礼过后，鼬来到卡卡西身边，问出了那个经典问题：“卡卡西尼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身着丧服的卡卡西背着鸣人正望向中央的火影纪念碑愣神，忽然被鼬一句打断了。
转头看向鼬，卡卡西刚想摸他的头，却被鼬躲开了。
鼬偏执地问道：“卡卡西尼桑！回答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正说着，两人身旁忽然路过一个人，一头柔顺的长发，苍白的皮肤以及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竖瞳！此人正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
他停下脚步，望向鼬，用嘶鸣的声音说道：“生命没有意义！如果有，那就是死亡！”
随即大蛇丸看了一眼卡卡西后，便离开了这里。
鼬低头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等他再次抬头看向卡卡西的时候，双眼已经变成了写轮眼！但那双本应该有着玉质光泽的眸子，此刻却映上了一层雾气。
“卡卡西尼桑，大蛇丸说的是真的吗？”
鼬的语气有些颤抖，卡卡西则是看着鼬眼中的一勾玉写轮眼，面色逐渐严肃起来！
他明白，眼前的鼬看似只是在向他提问，实则是在向他求救！
父亲的死让他没有了依靠，他现在能依靠的，除了沉浸在痛苦中的母亲外，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曾经摸过他头的大哥哥了！
看着鼬眼中即将被眼球“吃掉”的泪珠，卡卡西伸手轻轻地将它拭去，然后强硬地按住鼬的头将他抱起！
“啊~！不可以，卡卡西尼桑！”
不知是因为沉浸在失去父亲的阴影中，还是对他亲昵举动的抗拒，卡卡西可以感受到鼬的身体在颤抖！
拍了拍鼬的后背，他温柔地说道：“当然不是，虽然大蛇丸是传说中的三忍，但他现在也处于迷茫之中。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呢？”
被抱在怀中的鼬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听到卡卡西的话语后就安静了下来。
“那卡卡西尼桑，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可以，但是在那之前，先帮我拿一下这个！等我一分钟啊！”
将鼬放下后，卡卡西取出自己的飞雷神苦无交给他后，便施展飞雷神回到了木叶公寓。
将背后婴儿袋中还在熟睡的鸣人放入摇篮后，卡卡西分出一个雷分身用来照顾鸣人的同时确保安全。
再次回到鼬面前的卡卡西，感受着体内消失了一大半的查克拉不免有些感慨：“还是有点虚啊。”
“卡卡西尼桑，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啊？”，鼬指着苦无上的“夜”字问道。
卡卡西心想完蛋，自己在凝聚飞雷神术式的时候，习惯性地用汉字了……
“额~呵呵，鼬啊，那个字符的意思需要你自己去探寻！”，卡卡西故作高深地糊弄道。
“哦~！这个标记是字符啊！”，鼬仿佛找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眼眸中立刻迸发出精光。
“糟了！一不小心还是说漏嘴了！”，卡卡西心想。
“咳嗯！鼬，言归正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说罢，卡卡西直接抱起鼬朝着火影岩上方奔去。
来到火影岩上方，卡卡西和鼬一起望向脚下的这片村子。
卡卡西出声：“鼬，所谓生命的意义，其实就两个字，进化！”
“进化？这是什么？”
卡卡西没有回复，而是继续说道：“鼬，其实你并不是想问生命存在与否究竟有何意义吧！你想问的是，我们生而为人，既然终有一死，为何还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苦苦挣扎地活着！换句话说，你想知道的其实是人生的意义，对吧！鼬！”
听到这，鼬眼眸一闪，仿佛终于抓到了什么似的！他有预感，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给出他一直所追寻的答案！
鼬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那，卡卡西尼桑，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卡卡西想了想，忽然笑道：“干枯的理论实在是枯燥乏味，听我讲个故事吧！就讲眼前这个名为木叶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