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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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沈景冶带了什么人上来,外面有些起伏声,李遂宁便出去看看情况,沈其琛则是躲的后面了一些。
沈景冶朝着李遂宁举起了手里的酒杯,那样子就像个疯子。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豫王冷不丁又开始接话,于是景帝便瞪了他一眼,他便缩了缩脖子,虽然上一次的事情过去许久了,但是那始终发生过,景帝对他生了些意见出来。
“实不相瞒,景冶此次来朝渊乃是有要事要与朝渊皇帝陛下协商。”
“今日是你的接风宴,便先不提其他了 吧。”
景帝笑着说,今天这大殿上还有许多大臣在,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倒是不好收场。
“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福临公主,相信朝渊的百官们也定然是关心的。”
“这……”
台下议论纷纷,景帝又想拒绝他,可沈景冶却已经把人叫了进来,来的正是沈其琛所说的那名女子,却也戴着面纱。
“遂宁,你可认识?”
皇后拉着李遂宁的手问她。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自会应付。”
皇后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不过两三月就要临盆,期间一直担忧李遂宁,身子也变得有些差,幸而李遂宁时常帮她调理,不然只怕更加辛苦。
反观宜贵妃坐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样子,手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孕肚,虽然比皇后迟一个月有孕,但是瞧着身子差不多,而且她看起来倒是更加有起色些。
“你不是说你有要事要面见福临公主嘛,看清楚了吗?那一位就是朝渊的福临公主。”
沈景冶站在那女子身旁,指着李遂宁,说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来公主对这女子没印象。”
沈景冶说。
殿内的女子摘下自己的面纱,抬起脸看着李遂宁,转而又可怜惜惜的看着谢子夜。
长蕴?
谢子夜多看了两眼后才认出来,与之前在江府看见的那种温婉可人的江长蕴不同,眼前人气质变了许多,带着些风尘气,瞧着也成熟了不少。
李遂宁是没有见过江长蕴的,但是她看着谢子夜的反应,确定了这个人谢子夜真的认识。
那份大礼难道和子夜有关?
李遂宁不由得想,这女子她并不认识,没有见过,可谢子夜却认识,而且她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谢子夜。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看着李遂宁,一双眼睛已然含着泪。
“求公主殿下给民女一条活路。”
“本公主与你素不相识,谈何活路一说。”
李遂宁走到谢子夜旁边坐下,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又叫谢子夜不要紧张。
“民女姓江名长蕴,是上一任江洲知府江石的长女,殿下或许不认识民女,可谢大人一定还记得民女吧。”
江长蕴带着哭腔,掏出一块用丝巾包裹着的玉佩,看起来是极为重视的东西。
景帝点了点手指,王安马上去将东西呈了上来。
谢子夜一看就知道,是他当时留给江夫人的那枚玉佩,原本是让她在危难的时候来寻求自己的帮助的,现在却在长蕴手里,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又是怎么到了沈景冶的身边?她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景帝看过之后,又让人将东西给李遂宁看,李遂宁确定无误之后又还给谢子夜手上,她听谢子夜提起过一嘴,江石死后唯恐他无辜的家人在江洲过的不好,所以把自己的玉佩给了江夫人,让她日后有不便的地方就来寻他。
“这驸马的玉佩怎么到了这江长蕴的手里去了?”
宜贵妃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驸马,可看清楚了?这玉佩可是你的?”
皇后也问他,却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回皇后娘娘,此玉佩确是子夜的,是子夜当日离开江洲时,赠予江夫人的。”
“你把玉佩赠予江夫人作甚?”
“江石虽行差踏错,但对于江洲而言还是有些许功绩,臣将玉佩赠予江夫人是想给她们留个后路,日后若是孤儿寡母在江洲生活艰难,臣可相助一把,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父皇,母后,子夜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心善大家都知晓的。”
李遂宁说。
“心善是一回事,这贴身的物品赠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这孤女找上门来了,驸马打算如何处理?”
豫王也紧跟着开口说。
“若是她愿意,子夜定会为她寻一个好去处。”
“你打算找什么好去处?公主府吗?”
宜贵妃不怕死的说,李遂宁一个眼神看过去,又故意的看向她的肚子,她便受惊一般的捂着肚子不敢看李遂宁,李遂宁嗤笑一声,如今她也就这么一个保命符了。
“人是太子殿下带来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希望我们给她一个怎样的去处。”
李遂宁看着多面坐的非常惬意的沈景冶。
“我说公主府怎么样?”
沈景冶说。
“朝渊只有公主府一个地方容身了吗?”
谢子夜说,他知道沈景冶在打什么主意,特地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当面给他们给李遂宁难堪。
“听见了吗?谢大人说要替你寻一个好去处。”
江长蕴还跪在殿内,事情已经触及到李遂宁不悦的地方,大臣们都不敢出声,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谢之庭,几乎是坐立难安。
“公主,民女无意破坏您与驸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非要一个什么好去处,可是民女……”
江长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遂宁觉得她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很难收场。
“有话就说,皇帝陛下在这里呢,定然可以为你做主,毕竟你曾经也是知府的女儿。”
沈景冶笑着说,可那双眼睛一直看着李遂宁。
“你说吧,既然人已经在这里,那就不必遮掩了。”
李遂宁不想看他们一唱一和的。
“民女已经怀了驸马的骨肉,民女过的如何不要紧,可这孩子……。”
江长蕴不敢抬头看李遂宁,只能抹着眼泪。
“这不可能,江洲一别后我并未见过你。”
谢子夜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