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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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遂宁倒是日日进宫除了陪陪皇后,也时常去看安清清,如今安清清在这皇宫里倒是十分依赖李遂宁,且在李遂宁身边也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惜夏时常盯着玉品轩,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平时也没有人去看望安清清,时间也差不多了,李遂宁在公主府,惜夏也不便一直留在宫里,便也随着李遂宁回公主府了。
“对方大概以为稳操胜券,加上她与我交往甚密,便不太盯着安清清也是正常。”
“这安姑娘也极少走出玉品轩,最多也就在御花园转转,毕竟还没有名份。”
惜夏说。
“过几日,父皇预备着来一场冬日宴,给安清清赐封号,这也入京十日有余了,也算替北洲的使臣送行,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宴会了。”
“还有不足一月就是年节了,待明年开春后这天气渐暖,公主也可舒服些。”
“只希望不要再生事端。”
“说来奇怪,在宫里这些日子,奴婢发现这宜贵妃倒是经常到凤仪殿走动,一去便是一两个时辰。”
“她又想做些什么?”
“这倒是不知,或许是在凤仪殿见到陛下的机会比较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前往母后那处的?”
“上个月吧,估摸着也就是那个事情后。”
上个月的那个事情。
李遂宁知道惜夏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父皇误早朝那件事情罢了。
“母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譬如平日里的请平安脉?或者是身体不适。”
“这倒没有,皇后娘娘一向不喜这个,所以极少请平安脉的,也就公主您请脉的时候娘娘才配合着来。”
“算一算这时间也是差不多了,难道还是失败了?”
李遂宁算着日子,的确是差不多了,心里想着下一次进宫时必然要亲自替母后把脉才放心。
“今日怎么没见沈护卫随公主进宫?”
“驿站那边需要人看着些,豫王那边也不省心,左右他也无事,派得上用场。”
沈其琛此时正在驿站对面的茶楼上喝茶,寻了个最佳位置,看着驿站进出的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连看了好几日,暂时还没发现什么李遂宁想要知道的消息,这几个使臣倒是也极少出来,偶尔摸进去的时候他们也是在驿站里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沈其琛正看着呢,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驿站门口,接着豫王便从马车里下来了,左右张望后快速的走进了驿站里。
终于来了。
沈其琛喝完最后一盏茶,拿起自己的佩剑,下楼后特地绕了一圈到驿站的后方,后门虽然也有侍卫把守着,但那是自己人。
后门出来就是个狭窄的巷子,平时就是用来装运废弃的垃圾,也没什么人来,那使臣就随意留了两个李遂宁这边的人指到这边看着,前面净是些他们自己带来的人。
“沈护卫。”
“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进出,以免扰了我的计划。”
“是。”
沈其琛一个翻身就上了院子的围墙,借着院里大树的落脚点轻轻的立在了屋檐上,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寻找着那使臣的位置。
确定位置后便放低自己的身躯,不确定屋内的光线如何,沈其琛也不敢贸然的掀开瓦片,以免阳光照射进屋子里非常明显被人察觉,只得先以身躯遮挡住,然后移出一个可以看得见一丝内部情况的缺口。
屋内四五个人聚坐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让沈其琛听不清内容,只能隐约听见什么过几日的宴会,什么比试,一类的。
他们想在宴会上做什么手脚?豫王什么时候跟北洲勾结的?他又许了北洲什么好处?
这些问题沈其琛还不得而知,又即刻返回公主府,将消息告诉李遂宁,他相信李遂宁或许可以推出他们的目的来,也会想好万全之策应对。
“过几日的宴会,你怕是走不开了,他们带的人里面也不缺一些将士,到时候如果提出些比试之类的要求,你在也多一分胜算。”
李遂宁对沈其琛说。
“知道了。”
“北洲的消息回来了吗?”
“今晨才收到,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沈其琛拿出信件来。
“如我所说的那般,安远山确有一女名唤卿卿,不过不是这个字,是难许卿的卿。”
李遂宁一顿,这字许多意思,偏偏挑这一句。
沈其琛接着说。
“宫里这位是安远山多年前和一青楼女子生下的,也取名叫清清,同父异母两人却面容相似,但同名不同命,比不得府里那位嫡女,她是自幼便在青楼里养着的,几乎没人见过她。”
“难怪虽然她谈吐不凡,但眉眼中却总是带着一种勾人的眼神。”
“北洲那位需一位身份不俗的世家小姐前往朝渊,看上了安家那位嫡亲的女儿,这安远山自然是不愿意的,若是将她送来,那安家就没有了与皇室结亲的机会,所以一直在青楼里接受教导的这个私生女便有了用场,原本安远山留着她就是为了日后笼络。”
“所以她就是被训练出来的美味诱饵。”
“可以这样说吧,巧的是她生母刚好过世,那青楼也不再受纳她,除非她接客赚钱,恰好安远山的出现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感激之情的催使,她也自然愿意来朝渊,何况还是个不错的前程。”
“也算是个可怜人了,只可惜这地方她不该来。”
“那你……,杀了她?”
“她心思倒也不坏,只是她是个棋子,我自然不会留她在后宫之中,随便寻个去处也不难。”
“公主府?”
沈其琛随口一问,不意外对接到了李遂宁的一记白眼。
“不如你收了她,我帮你在这上京购置一处大大的宅院,然后谋个一官半职,给你操办一个盛大的迎娶之礼,也算是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如何?”
李遂宁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沈其琛面具笼罩下的双眼眨了眨,弯了弯嘴唇,似笑非笑,盯着李遂宁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出声,将手里的信封随意丢弃在地上,直接就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李遂宁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