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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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冬月十五,等来了北洲的使臣入京,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带着许多北洲带来的特产,马匹布匹,奇珍异宝也是数不胜数,场面之大,令百姓驻足围观。
得到使臣入京的消息时,李遂宁正在御膳房检查着第二日宴会上的菜单,她拿着单子一边比对着厨师最后一批做出来试吃的菜肴,一边与阿靖聊着天。
“今日入宫吗?”
“已经在驿站歇下了,明日再进宫向陛下献礼。”
“如此也好,省了些麻烦,多派人去看着,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要允许他们随意走动,就说问了安危。”
“是,臣会吩咐下去。”
“今晚要加强巡逻,检查好各处,不要发生什么走水之类的蠢事。”
“明白。”
“好了,今日这菜肴就到这里了,明日按照这个单子上。”
“遵命。”
旁边几个厨子都站成了一排,听着李遂宁的意见。
“你多费些心,不要让无关人员靠近这里。”
李遂宁对阿靖说,
然后又对着几个掌厨的吩咐着。
“此次寿辰是我和驸马操持的,有问题或者有召见我们自会派身边的人来,自己也长些脑子。”
这后宫平日里没什么纷争,到了一定的时候,那些人的小九九像臭虫一样往外冒,李遂宁已经见识过了。
“是。”
“走吧,去凤仪殿。”
惜夏立即抬手给李遂宁搭着,到门口时又给她披上厚厚的大氅御寒,眼下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若是没有太阳的时候李遂宁平时都极少出门,她最是怕冷了,每到冬天的时候手都是极冷的。
“子夜那边怎么样了?可还布置好了。”
“驸马那边没有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此时驸马可能去驿站了。”
惜夏算着时间应该是。
“你去驿站看看,别让对方觉得驸马出面轻视他。”
李遂宁对阿靖说,正好带些守卫去驿站盯着。
“是。”
“惜夏,你知会一下,让人盯着宜贵妃那边。”
“奴婢知道了。”
到凤仪殿的时候,皇后正好在试穿尚衣司送来的新衣。
“母后穿上这衣裳可真是好看。”
“你来了。”
皇后慢慢的转了一圈,举手投足都尽显优雅大气,十分不俗。
“还是你眼光好,你选的这料子和花纹本宫都是极喜欢的。”
“儿臣知母后不惜奢靡,但父皇寿辰又是重要的日子,比不得往常的时节,所以儿臣特地选了这样的花纹,正好衬着母后的身份。”
“本宫很满意,这宴会交由你和驸马的确是不错的。”
“儿臣怎敢让父皇母后失望。”
“北洲使臣可安置好了?”
“已经在驿站歇下了,子夜和阿靖都去了,已经算得上重视。”
“如此甚好,不要给他们留下什么话柄。”
“母后放心,儿臣会安排好。”
“好,今日就在长安宫歇下吧,免得明日还有奔波。”
“是。”
这些日子为了沈其琛可以不与宫里人多些接触,李遂宁也并没有经常在宫里留宿,况且留在宫里也难免被更多人盯着。
“这就是你们朝渊的礼数吗?竟只派一个翰林学士来打发我们,我们可是带着重礼来给朝渊陛下贺寿的。”
跟着谢子夜一齐来的人并那样说明他的身份,谢子夜也想看看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北洲的人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北洲素来崇文,到了朝渊竟相反了吗?”
谢子夜好笑的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你们这般待遇,对我们北洲而言简直就是侮辱。”
“不知使臣何出此言,莫不是陛下亲自来迎才算得上重视?”
“也对,你们朝渊皇上没有的子嗣,又大多都不懂礼数只懂打仗的莽汉,的确也没有什么派的出来的人。”
“北洲国主是让你们来大肆嘲讽我朝的吗?你们北洲粮食充足,我们朝渊兵力强盛,彼此交好维系和平,使者哪里来的优越感。”
“你这人说话好不客气。”
“使者也并不礼貌。”
“你们朝渊一个翰林学士就敢如此出言不逊,明日我定要在你们陛下面前好好讨个公道。”
“既然使者已经安置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还请使者及随从勿要随意走动,这几日属特殊时期,全城戒备,使者切以自身安危为主。”
“你这是威胁我吗?”
“我并无此意,使者可不要扭曲我的意思,今日便早些歇息吧,明日若是见我朝陛下面容憔悴的话实在失礼。”
谢子夜甩了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开。
“这个小白脸什么来头?一点也不似朝渊的士兵那般强壮,明天我一定要他好看。”
“大人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哼。”
谢子夜刚好遇到姗姗来迟的阿靖。
“你怎么来了?”
“公主怕对方不知你身份会为难你,让我前来看看。”
“被她料中了,这北洲的人真是不懂礼数,枉为文人雅士之城。”
“看来还是公主知晓他们的德行,只是我来晚了一步。”
“算了,对方来意不明,也不宜和他们起冲突,回宫吧,我与你再一起查看一下各处布防。”
“嗯。如此也好。”
宴会当日,百官朝贺,莺歌燕舞,齐集一堂。
李遂宁和谢子夜坐在离景帝皇后最近的下方,处处彰显着李遂宁的地位,陛下对她的宠爱,除了对面坐着豫王之外,一切都好。
皇上的另外一侧偏下一些的位置,还替宜贵妃摆了桌席,宜贵妃乃后宫除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尊卑上李遂宁也不会使她失了颜面。
“遂宁这宴会办的甚好,热闹。”
“都说皇叔是见过世面的人,您说好,那便是真的好了。”
“我们这些有年纪的人自然不如你们年轻人一般思想跳脱,见什么都是好的。”
“皇叔过谦了,皇叔日日风流潇洒,比同年人可年轻不少呢。”
“呵呵,遂宁可真会说笑,拿皇叔打趣呢。”
“这怎么敢呢,左右也不过是玩笑话,想来大家都是这样传来传去的,遂宁也就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