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踏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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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博的车直接停在地下停车场，沐清池所在楼栋电梯口，沐清池下车，坐上电梯，回到自己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晚饭和同事们吃了工作餐，回家不用做饭，快速洗漱完，自然地打开冰箱旁的保温箱，拿出一盒牛奶，插入吸管，喝着牛奶进了卧室。
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上挂着一把锁，拿钥匙打开，拿出里面的红瓶子和蓝瓶子，迎着灯光数了一下，今天按时吃完，还有两天的量，周末要去找医生了。
吃完药，抱着枕头睡觉，上面还有淡淡的青柠味道，最近越来越困了……
穆瑾言站在窗边看对面的楼，从客厅的灯亮起到熄灭，再到卧室的灯亮起，最后熄灭，他一直默默注视着。
沐清池最近三天下班很晚，到家快十点了，他知道沐清池是真的忙，所以他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
转身，迎面而来的是墙上那幅“答案在风中飘摇”的油画。
答案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沐清池一直都在就好……
第二天早上。
越靠近年尾，天是越来越冷了，风呼呼地吹着。
听着窗户玻璃轻轻摇动的声响，沐清池将自己裹进被窝里，一点也不想起来。
闹铃又响了一次，勉强离开暖和的被窝，找出保暖的衣服，洗漱好就要出门了。
地下停车场。
噔～噔～噔
戈博摇下车窗，惊讶：“穆总！”
他是认识穆瑾言的，言灵科技的总裁，穆家五少，A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等会儿给沐总监。”穆瑾言将手里的饭盒递给戈博。
“啊？”戈博伸手去接，一时没反应过来。
穆瑾言转身走了，上了旁边的那辆车，车灯闪了闪，车从戈博车旁驶过。
戈博拿着饭盒僵在原地，穆总和沐总监？
看见沐清池出了电梯口，戈博将饭盒放在了后车座上，正襟危坐。
沐清池打开后车门上车，看见熟悉的饭盒，上车的脚步顿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弯腰坐上了车。
刚刚下楼的时候，收到穆瑾言的消息。
【给你准备了早餐，按时吃。乖乖小猫.jpg】
戈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沐清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像是在发呆。
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沐清池将饭盒抱在怀里，打开盖子，支起小桌板，一屉小笼包四个，他知道这个小笼包是谁家的，原本是六个装的，但他每次都只能吃掉四个，剩下两个给穆瑾言。
还有一碗南瓜粥，尝了一口，甜度刚刚好，自从上次他说吃不了太甜，穆瑾言每次都会少放一点糖。
一口一口吃掉早餐，收起饭盒抱在怀里。
窗外有阳光洒进车里，洒在沐清池的侧脸上，消瘦了一些。
迎着阳光，闭了闭眼，今晚下班，找穆瑾言聊一聊，一周快过完了。
到了公司，桌上咖啡垫，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经磨好了，浅尝一口，消除疲惫，想在下班前忙完工作，今晚不加班。
顾盼进进出出，设计图纸改了好几版，沐清池的效率很高，唯一不足的就是他有点嗜睡，工作一两小时就特别困，全靠咖啡续命。
穆瑾言坐在自己办公室，时不时拿起自己的手机，可是消息弹窗里全是新闻推送，没有沐清池的消息。
越前站在一旁，将自家老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心里也着急啊，心想着沐清池沐总监赶紧和老板和好吧，他都不忍心看到老板心神不宁的模样。
“穆总，丹城的房子，装修已经完成一半了。”越前开口打破办公室里压抑的氛围。
“嗯。”穆瑾言盯着面前的文件，敷衍回答。
越前想做扶额的动作，又怕被老板察觉，站着的姿势有些奇怪。
“穆总，终端系统瘫痪了。”敲门进屋的人，火急火燎地说。
越前不淡定了，转头看向穆瑾言。
穆瑾言起身跟着人走了，手机留在了桌上，没有带走。
“院长，怎么回事？”穆瑾言来到研发室，看着坐在云台终端正忙碌的院长问。
“穆总，近一周，系统偶有病毒侵入，我们都及时响应解决了，今天终端被入侵，万万没想到。”院长敲下最后一个键，屏幕上转着圈圈。
不到七秒，占满屏幕的红色感叹号直面而来。
穆瑾言盯着屏幕良久，拍了拍院长的肩膀，院长站起身，穆瑾言坐在座位上，进入终端后台修改程序。
“穆总，你这是……”院长和越前对视一眼，穆瑾言许久没亲自实操了，他们忽略了穆瑾言不是空架子这个事实。
穆瑾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院长去安排其他人修复受损程序，越前出了研发室，派人去查背后是谁在捣鬼。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穆瑾言面前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指令，还是有bug无法修复，他这里刚编好的程序一旦运行，其他连面分站就会死机。
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专注地思考对策。
沐清池喝完了今天的第四杯咖啡，嘴里满是苦味，象屿那边的设计方案图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多，比他预想的快。
“沐总监，江边工厂来电话说试样做好了，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顾盼站在沐清池桌前，递一张通话记录单给沐清池。
“这么快？”这个完成速度在沐清池以往经验里是靠前的。
“嗯。”
“明天早上过去，你安排一下。”沐清池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跟顾盼说。
“好的。”顾盼走了，快到下班时间了。
沐清池拿起自己的手机，给穆瑾言发消息。
【今晚有空吗？】
【六点，橙糖见一见。】
消息打了两个圈圈，发了出去，沐清池长舒一口气，莫名有些紧张，看着电脑桌面上设置的挂钟，数着时间等下班。
沐清池走出办公大楼，穆瑾言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他想着估计在忙。
线上预订了位置，他先去橙糖，去那里等。
六点了，对话框里依旧是他发的消息结尾，服务生给他上了一壶清茶，品了一口，看着窗外慢慢变暗的天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