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则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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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前哨营寨终于开始正常运行，霍格留在营寨，负责指挥来此的鹿人族年轻人们的调度工作。其他人则着手准备对遗迹展开调查。
然而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了营寨的附近，那是一个留着干练的短发，蒙着双眼的壮硕人类男人。此刻他正在给一个路过的鹿人年轻人地上一张小卡片。
“兄弟，学拳不？包教包会。”
这小龙哥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到高德走上前来，阿喀琉斯这才放走了眼前的年轻人，郑重的上前敬礼，然后开口询问道：“先知大人，您有什么指示吗？”
“你不是在王城吗？这是在干嘛？”
“伊米雅大人命令我暗中护卫，所以我一直都在您的身边。”
哦，是伊米雅的安排啊......等等，你倒是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干嘛呀！你明显是在发小广告对吧，而且跨过了两个大陆发小广告，你运营的过来吗？
准备工作终于完成，目前小队成员为：负责开道任务的阿喀琉斯和温妮莎，负责火力支援的娜娜奇，以及负责后场协助的高德与伊米雅。
伊米雅竟然对这个规划非常满意，原本高德以为以她的性格，她肯定想要担任一个火力支援的位置，但后来从精神链接中了解到，她根本不在乎这次遗迹探索是否能得到任何成果，她唯一在乎的只有高德的人身安全。
翻过一座低矮的山丘之后，就是遗迹所在的盆地了。这里是一座比卡亚王城稍小一些的古代城市废墟。尽管已经风化不知多少岁月，但是还是能从那些石制的建筑中依稀分辨出当年的宏伟质感。
按常理来说草原之上本不该出现一座这样的城市，最核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去哪里找来如此之多的石材。
“次级人造灰石。”
伊米雅从精神连接中传来信息，永恒神族常用的建筑材料就是经过一系列的工艺将常见的物质转化为灰石造物，而废墟中的这些次级灰石建筑业显然参考了与神族相同的转化原理。所以高德推测，这座遗迹很大可能与永恒神族有所关联，大概率是出自某个眷属种族手笔。
当小队穿过灰白色的残垣断壁，一种莫名的精神压力传了过来。虽然在靠近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但直到完全进入遗迹废墟之后，这种压迫感才让高德产生了明显的不适应。
温妮莎已经停下了脚步，娜娜奇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也许是高德身边有伊米雅的缘故，他的反应倒是并没有其他两人那么明显。
“我感受到了一个隐匿的视线，”阿喀琉斯提醒道，随即高德将阿喀琉斯接入了精神网络。他需要进一步的情报，但他需要先筛选一遍，看看这些情报是否适合宣布出来。
“阿喀琉斯，你能定位到那个隐匿的观察者吗？”
“先知，我已经展开了我所搭载的全部审查频段，但仍然无法将其定位，不过对方的气息在我展开审查的那一瞬间，就从整个主物质位面完全消失了。”
“高德大人，”伊米雅插入对话，“我和阿喀琉斯皆未搭载跨位面审查系统，我们需要火控校准，建议暂停探索，等火控校准平台搭建完毕后再重新展开调查。”
听到这里，高德也觉得应该谨慎行事，毕竟连伊米雅都无法将其定位，那对方一定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自己这个低阶施法者就更加不可能与之抗衡，所以高德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伊米雅的提案，准备将这些内容稍做过滤并分享给娜娜奇和温妮莎。
在阿喀琉斯的引导下高德找到了白狼少女。
“温妮莎，我们暂且撤退吧，这个遗迹的诡异状况超出了我的预期，我需要花点时间完成一项准备.......你看到娜娜奇了吗？”
“娜娜奇？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们刚才不是告诉我你们要去内环探索我们才分开的吗？”
“什么！”
阿喀琉斯与温妮莎一起在最前方开道，并没有听到狼少女与其他人进行任何交互。但狼少女的描述却与阿喀琉斯眼前的情况不符，她没有任何撒谎的理由，所以她是被某种力量误导了。
随后高德开始向伊米雅确认起来，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娜娜奇的魔力波动已经从两位使徒的侦查范围中消失了。
“军团长，先知大人，有可疑的能量波动正在向我们靠近。”
阿喀琉斯的警告刚刚从精神连接中回响起来，伊米雅就已经展开双翼唤出黑色合金战甲进入了战斗姿态，并快速浮空。
这次她的双手并没有变化成两把巨剑，而是在她身边不断地浮现出漂浮的长戟，长戟越来越多，仿佛整个天空中都是这样的武器。随后她猛的一挥手，空中漂浮的无数长戟快速调整方向，暴风骤雨一般的对着地面砸了下来。
每一枚长戟撞向地面之时都发出了猛烈的爆炸，连续不断地爆炸在以高德为中心快速向外扩展开来。
高德被这突然的变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展开了一层透明的屏障，他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伊米雅，她身边的长戟还在不断生成，不断落下，不断爆炸，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看着周遭连续不断地爆炸，高德终于明白，为什么伊米雅说自己是支援型武器运载平台，这种几乎覆盖整个城市的地毯式的饱和轰炸，让高德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永恒神族们所谓的火力支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轰炸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高德下达停火命令的十几秒后，伊米雅才停止了地毯式的轰炸。原本就已经残垣断壁的遗迹废墟中掀起了漫天的烟尘，土地上的植被也被化为一滩齑粉。
但那些残垣断壁，虽然被炸的更加破败，但它们仿佛是为了向世界宣告它们存在过的痕迹一般，固执的维持着主体的结构。
高德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的询问道
“你确定娜娜奇没事吗？”
“试探攻击无效，”伊米雅语气平静：“本次攻击未能击破对方所设置的结界，这个区域疑似进行过次级程度的法则改造，我将展开正式攻击手段强行破开结界。”
眼看伊米雅丝毫不在意娜娜奇的情况，准备继续发动轰炸，高德赶忙阻止了了她。
“住手！”高德吞了吞口水，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这种火炮犁地的攻击居然只是试探攻击，但他也不能让伊米雅继续炸下去了，“你得首先保证娜娜奇的安全！”
“娜娜奇小姐已经不在主物质位面，我的攻击不会对她造成损伤。但如果不彻底破开结界，我们无法找到失踪的娜娜奇小姐。”
“还是用点保守的方式吧.......你的手段太令人惊悚了。”
将伊米雅叫回身边，高德再次向阿喀琉斯确认起温妮莎的状况。所幸待在阿喀琉斯身边的温妮莎并未受到半点伤害，只是被这恐怖的袭击吓的有些语无伦次而已。
此时一团白色的光雾缓缓在高德面前凝聚起来，白色光雾那密度最大的中心区域，亮起两块白色的光斑，似乎在认真打量着高德，随后他用混乱的杂音拼凑出一个句子。
“你.....你们......是什么？”
高德看着这个疑似能量生物的奇怪气团，深深的思索起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名字的话似乎并无意义，而这个疑似上古生命的气团能否理解，人类是个什么物种呢？
“我是永恒神族的使徒，你为何要窃取神族的知识！”
伊米雅率先开口，语气中弥散着沉重的压力。这压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就连和伊米雅相处很长时间的高德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而眼前的这团半透明的白色光雾则只是微微的闪烁了一下，继续用杂音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永恒.....神族......欺诈者.....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白色光雾说完之后，他的全身就快速明亮了起来，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一股闪着白色耀光的强大的冲击波就以白色光雾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
“法则崩坏！高德大人，快逃！”
没等高德反应过来，伊米雅就已经冲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起，随后展开双翼快速向外逃离。不知是崩坏的波动太过强烈，还是伊米雅的飞行速度超过了高德精神的承受极限，亦或者两种原因皆有，高德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高德缓缓睁开眼睛，自己竟然深处一片植被茂密的丛林之中，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这些植被他竟然从未见过。
作为一个王国炼金术师，整个西大陆的植被他都了如指掌，但看着眼前的陌生植被，一些糟糕的可能性在他心中升起。
这里是其他大陆？还是说我又穿越到了别的世界？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