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灵术实战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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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占地面积非常之广，几乎占据了整个中级学堂校园三成的土地。
角斗场也是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室内场馆，同修灵馆大小无异。
另一部分是室外场馆，占据了整个角斗场七成的面积。
不过想要进入室外角斗场，还是要先通过室内角斗场。
灵术实战课是在室内角斗场内进行的。
莫归晟三人向角斗场员工出示了学员铭牌后，三人一同走进了角斗场之内。
角斗场内此时空无一人。
室内角斗场屋顶高达五米以上，宽敞的地面上铺着青色的石板，石板上绘制着巨大的边框还有不同颜色的格纹。
室内角斗场四周是一排排阶梯状的座位，环绕着内部空旷的场地。
阳光透过角斗场顶部青色的玻璃，似乎只能照射不到一米的距离，几盏灵灯发出强光为角斗场照明。
虽说灵力课上讲师教过所有学员，修灵馆中启用的灵阵构建的较为粗糙。
一块灵石分两次使用的话可以在修灵室内修行总计两个时辰的时间。
如果是一次性单独使用的话，一块灵石只能支撑一个半时辰的灵阵。
灵石使用一个时辰之后再接着利用是相当大程度上的浪费。
莫归晟三人自然是要节省灵石开销，分两次使用，所以提前来到了角斗场。
而那些大姓弟子自然是不在乎灵石的浪费。
即使修行结束灵石中的灵力并未完全耗尽，这些学员也不会回收灵石，而是将灵石的回收工作交给修灵馆的工作人员。
修灵馆的工作人员会将并未完全耗尽灵力的灵石重新拿到赭青族外城去售卖。
这些灵石中一般都剩余两成左右的灵力，所以也被称为富灵煤。
每块富灵煤足够支持外城一个小家庭两至三天的生活用度，售价又比其他种类的灵石要低。
所以每次学堂售卖时都会引来外城居民们哄抢。
富灵煤是真的“好货又便宜”。
修灵馆售卖富灵煤的所得向中级学堂上交一部分后，剩余都是馆内员工自行分配，因此修灵馆的工作绝对是一项肥缺。
莫培阳与楚梦丹二人在角斗场内自顾自的练习着上午陈老所教的灵术，莫归晟则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上午能够熟练施放的金光破都屡屡失败。
他此时心中想的是如何将自己小腹处的灵窍隐藏起来。
驭兽师的灵窍对于外人来说是不可以真正观察的到的。
相如果驭兽师愿意放弃自身的防线，让他人使用灵力探测时，灵核、灵环、甚至构建的灵术轨道都是可以被他人感知的。
一些研究者将灵窍不能被他人探测的这一现象称作灵窍的先天属性。
不过无法探查的到灵窍，并不意味着灵窍的存在就不能被外人感知。
驭兽师的灵窍总是在不由自主地吸纳着天地间的灵力进入驭兽师体内，然后在灵核处积累。
虽然灵窍的存在无法通过探查证明，但是也不能因此说灵窍不存在。
因为将驭兽师放入浓稠的灵力环境之中时，驭兽师灵窍附近的外部灵力便会被灵窍吸收进入驭兽师体内，如果仔细感受还是能觉察的到灵窍的存在。
更有甚者当初为了证明灵窍的存在，将外部的液态灵力用特殊的方式染上了不同属性的颜色，此时如果将一名驭兽师放入其中，其头部和四肢处会出现形态各异的图案，人们称之为灵窍的投影。
当灵窍投影第一次出现在风元大陆的时候，立马掀起了一股浪潮。
无数驭兽师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灵窍投影的图案拓印下来。
有些人会作为自己服装的装饰，有些人会制作成徽章佩戴，还有人甚至打算将自己的灵窍投影刻上墓碑。
还有一些国家将灵窍投影的图案作为识别自己国民的信息，用来管理国民，不过很快便遭到自己国民的反对。
当时甚至在多国间举行了好几场盛大的辩论会，主题便是灵窍投影图案到底是属于驭兽师的隐私还是有如驭兽师的“姓名——灵兽图谱”一般是属于驭兽师的公开信息。
（风云大陆过去在一些国家之中用来记录驭兽师采用的是“姓名——灵兽图谱”，每名驭兽师所缔约的灵兽一般都各不相同，将驭兽师的肖像姓名与缔约灵兽的画像组合之后便可以识别驭兽师的身份，驭兽师每隔五年需要主动去确认更新自己的信息，不过这种方法并不方便且效率极低，所以也仅有少数国家采用。）
这场辩论持续了两年之久，随着辩论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不像之前一般愿意公开自己的灵窍投影图案。
灵窍投影图案的潮流像一道旋风，席卷整个大陆，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场辩论的结果就是对于灵窍投影的认知越来越极端。
支持者疯狂进攻反对的一方，将反对方的灵窍投影图案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公之于众。
反对者则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在黑市上挂出那些支持者的灵窍投影图案悬赏。
两年时间酿成了无数惨案，最终辩论无果而终，反对派略微占了上风。
辩论的结果并不影响事实上灵窍投影这项技术已经永远被束之高阁。
莫归晟在初级学堂的历史课中学过这一事件，自然也清楚虽然无法直接观察到灵窍，但是是有办法运用间接的手段得知灵窍的存在。
那么该如何隐藏自己小腹间的灵窍呢？
莫归晟首先想到的是可不可以像之前一般将小腹灵窍翻转，然后小腹灵窍不与天地间灵力沟通，自然不会被发现。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小腹处的灵窍不就相当于不存在了吗？
莫归晟摇了摇头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么可不可以像之前小腹灵窍吐出灵力包裹隔绝其他五个灵窍一般，在小腹灵窍外构建反向的灵力循环，切断灵窍与体外的沟通？
莫归晟自己想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便停下了金光破灵术轨道的构建，直接背对莫培阳与楚梦丹二人，打坐修行。
莫归晟引导五处灵窍之中的灵力在小腹灵窍外汇聚，以相反的方向环绕小腹灵窍运转，越来越多的灵力被引导在小腹灵窍外循环。
可是莫归晟每次尝试从小腹处灵窍向外引导灵力，丝毫没有任何阻碍，看来这种方式也行不通。
沉默了几息之后，莫归晟又想到可不可以主动放缓小腹灵窍吸收灵力的速度，自己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隐藏，那么便尽量降低灵窍的存在感，让别人难以察觉就好。
莫归晟尝试用内观控制灵吸纳天地间灵力的速度，确实有一定成效，小腹处灵窍转速的确变缓许多，但是一旦注意力转移之后，灵窍的转速又很快恢复。
莫归晟心想，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分心控制自己的一个灵窍吧！
莫归晟又尝试着修行时灵力运转不经过小腹处的灵窍，非常顺利，可是这样做也无法隐藏小腹处灵窍的存在啊。
莫归晟此时心如土灰，既然没有办法隐藏，那么就暂且放着不管，修行时尽量不借用小腹处灵窍，权当这一灵窍不存在。
虽然少了一个灵窍修行速度会变慢，但是莫归晟害怕自己如果经常使用这一灵窍，形成习惯之后，下意识调度这一灵窍中的灵力，有可能会将其暴露。
莫归晟暗叹一口气后，起身开始练习起了雨幕术，毕竟下午灵术实战课便要接受检查。
他首先是没有结印，准备一鼓作气构建出雨幕术的灵术轨道，毕竟莫归晟感觉自己上午听过了陈老的讲解后，对这道灵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可惜的是现实没能让着莫归晟如愿以偿，灵术轨道构建失败了。
莫归晟有些无奈，只能收拾心情，双手开始结印。
他自己刚刚从修灵馆出来，体内自然不缺少灵力，所以采用的是术式结印。
随着结印变换，莫归晟同时也在构建一道道灵力轨迹，这一次灵力轨道的构建非常迅速。
体内的灵力没有完全跟随自身的灵识引导，沿着之前自己构建时的路径运行，反而像是自己有了直觉，开始自己开拓新的灵术轨道。
莫归晟感受到了结印的作用后也大感吃惊，同时心中也暗自记下了新的灵术轨道。
五十息之后，雨幕术的灵力轨道成功构建，紧接着一道方形的雨幕出现在了莫归晟正前方。
雨幕术施放成功！
看着眼前这块不足三平米的雨幕，莫归晟此时五味杂陈。
与上午学习施放火刃术时不同，刚才在结印辅助之下，莫归晟感受到天地至理在帮助自己修改昨天构建的灵力轨道，这样明显的变化让莫归晟错以为自己也同祁昊一般是天选之人，可是现实很快打了自己的脸。
不过莫归晟发现借助结印辅助学习灵术能有如此巨大的作用，倒也心生喜悦之情。
莫归晟又尝试着施放了金光破及火刃术，这两道灵术的施放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接着又尝试了一次不借助术式结印施放雨幕术，也尝试成功。
莫归晟心中又回忆了一下课堂中祁昊结印的手法，他似乎用的是力式结印与术式结印相结合的手法，一会儿还是要请教一下陈老才对。
施放了四道灵力消耗较大的灵术后，莫归晟体内灵环也有两条颜色转暗，莫归晟再次坐下打坐修行。
一刻钟之后，陆陆续续有学员开始进入室内角斗场。
莫归晟、莫培阳及楚梦丹也起身聚在一起，准备参加一会儿的灵术实战课。
等到学堂上课钟声响起后，陈老步履稳健的走入室内角斗场之中。
祁昊带头，所有学员都躬身向陈老问好。
“今天下午我们先检查一下各位学员雨幕术的掌握情况，剩下会给大家半个时辰的时间用来练习金光破和火刃术这两道灵术，练习结束后便是灵术实战切磋了。”陈老向学员们说道。
然后室内角斗场的众位学员都自行散开，各自占据了一块位置，陈老手中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从入口处开始，依次检查学员雨幕术的掌握情况。
陈老一边检查一边点头，对于二班学员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的。
他上周日下午的灵术课上检查一班学员雨幕术的掌握情况并不是十分满意，除了课堂上当天掌握的那几人之外，只有四人额外掌握了雨幕术。
今天他已经检查了十五名二班的学员，都成功施放了雨幕术。
看来二班虽然整体来说对灵术的悟性不如一班，但是私下里下的功夫却要多多了。
陈老很快便走到了莫归晟身旁。
陈老面带微笑的向莫归晟说道：“你如果没有掌握也没关系，你今天上午也掌握了火刃术，即使不能施放雨幕术我也不会扣分。”
他已经检查了二十三名学员，其中只有四名没有掌握雨幕术，这个结果令他非常满足，不愧是自己带过的最好的一届学员。
莫归晟向陈老问好后便开始施放雨幕术。
四十息之后，莫归晟没有借助任何结印成功施放了雨幕术。
陈老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想到莫归晟上午的表现也只是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莫归晟的名字后边画了一个圈。
陈老回头看了一下二班其他学员基本都已经自行练习灵术了，便提高声音说道：“你们二班这次雨幕术的检查赢一班很多啊，要继续努力，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解答。”
说完后陈老转身向莫归晟开始讲解起来结印的各种知识。
原来结印除了课本中简单介绍的术式结印及力式结印两种分类之外，还存在着五行结印的分类方式，而五行结印自然是将结印方式按照其对于不同属性灵术的辅助作用进行划分。
有些力式结印方式对于火属性灵术的施展颇有助力，便被划入火属性结印；有些术式结印对于水属性灵术灵力轨道的构建能起到作用，便被划入水属性结印。
莫归晟还了解到，一些术式结印因为对于高阶灵术的施放辅助能力不可或缺，所以被各大势力视为珍藏，相应的灵术也被视为禁术，不能在外随意施放。
紧接着陈老为莫归晟介绍了一些通用的五行力式结印手法，又介绍了一些通用的术式结印手法，然后便让莫归晟借助结印施放球笼术练习，自己转身去监督其他学员灵术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