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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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主仆两个人,聊了近一个时辰才散去!
即墨寒只是随便找了个人,问当年的事就得到这么多信息,已过去四十多年,所以四十多岁以上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些被刻意隐瞒了的陈年旧事,四十岁以下的都是那件祸事之后才出生的,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从伙计口中得知,死者面色发黑,必是中毒无疑了,脖子上伤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说明是先中毒,之后才补的刀,如此说来,凶手是怕留有活口。
好歹毒的谋划。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即墨寒打算回去再睡下,他其实一直想找机会问一下自己的母亲,有关父亲的事,还有四十年前那件事。
但一直没勇气,他怕惹母亲生气,难过,只好从别处着手,如果李家真是自己父族血脉亲人,李相国与李老夫人应该是知道的更多。
想到这里,即墨寒决定明晚夜探李府,他又回房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可能是赶路的原因,他确实很困,谁都没来打扰,因为都在睡。
但一早秦斌就来了望江楼,说是来接文静回家的,伙计回说文静姑娘还没起来呢!
问秦斌要不要叫起来,秦斌说不用,等一下就好了,他就在一楼喝着闷茶,望江楼的伙计们都认识秦斌,是自家岚姑娘和文静姑娘的师兄,每次来都对他很客气。
辰时,众人陆续起来。
秦斌见文静不是从即墨寒房中走出来的,才松了口气,他急得大声叫了起来,听到秦斌的叫声,众人齐齐望下来。
秦斌也觉得有些尴尬,忙解释说,李老夫人好像情况不太好,叫文静去看一下。
文静、即墨寒面面相觑,立即就明白了,三两下就洗漱完了,李家马车在门口等候多时,文静见即墨寒紧跟着也没拦着。
但她将他重新拉回屋中,将自己的手帕系在他后脑勺处,将他大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
文静满意的盯着自己的杰作笑道:“你说过你的绝世容颜只给我看的。”
说完后才急忙拉着即墨寒上了马车,管家对文静很放心,多了一个人也没多问。
马车上,文静附在即墨寒的耳边,细声解释道:“还是不要把你的真实容貌泄露给外人,怕又被有心人给惦记上,来追杀你,安全最重要。”
即墨寒拉起文静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轻轻点头表示会小心的。
估计是确实等得久了,也急了,马车驾得很快,文静探出头问:“李总管,是不是老夫人情况不太好?”
李总管叹息道:“哎!老夫人老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们尽力而为吧。”
文静弱弱的回了一句:“对不起,昨晚玩得太晚了,我一定会尽力挽救老夫人。情况紧急还特别请了我师兄过来,希望能帮上忙。”
李总管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李府都要谢谢你,是你这几年让老夫人远离病魔,健康的活着,这也是相爷一直想说的,你是我们李府的福星。”
马车颠簸,即墨寒拥着文静,让她紧靠自己。
小半个时辰才到相府,即墨寒无心观察,见文静满脸急切之色。
他顾不上许多,护着文静一路急奔到老夫人房间了。
文静号了号脉,又看了看老夫人舌苔,诊断出老夫人是受了寒,想必是这么冷的天着了凉。
病势来得凶险,见老夫人浑身颤抖,很冷的样子,文静开了些暖胃驱寒的食材,让人马上去做,她与即墨寒则守在床边。
李相国应该是上朝去了,过了一会儿,李夫人过来了,她平时吃斋念佛,不理俗事,今日老夫人病重,早就差人去请文静过来。
刚老管家告知文静到了,她这才急匆匆过来,见到多了一人,她有些愣神,一直盯着即墨寒看,文静将即墨寒的手帕解开,露出了那惊为天人的容颜。
李夫人顿时失态,她快步跑到即墨寒跟前,拉着他的手哭着叫道:“浩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为娘日思夜想,你终于回来了。”
文静、即墨寒都有些蒙圈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时李老夫人也是挣扎着起身嚷嚷着:“浩儿在哪?浩儿在哪?”
李夫人赶紧拖着即墨寒来到老夫人近前:“娘,浩儿在这儿,浩儿在这儿。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李夫人将即墨寒的手递到老夫人手上。老夫人紧紧握着即墨寒的手,她病中老眼昏花,视线模糊,不太看得清即墨寒的面容:“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我的药呢!我要赶紧好起来。浩儿不能在京都城久呆,我要好好看看他。”
众人都一阵莫名地心酸。
见她用颤抖的手摸着即墨寒细腻光滑的脸部肌肤,充满自豪的说:“浩儿还是这么的俊朗,年轻真好。”
婆媳俩一直拉着即墨寒的手,问些有的没的,即墨寒硬着头皮回答着,文静也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等到汤药煎好了,文静让即墨寒帮忙喂汤药,即墨寒从头到尾,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因为面对很可能是自己祖母和老祖宗的两位老妇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被两位老妇人一顿乱摸,也没觉得不妥,心中一直好奇,难道自己真的很像年轻时的李浩?
这就进一步证实了李浩是自己的亲生父了。
可为何母亲明明在陵波城,却宁愿一直戴面皮示人,也不愿意主动去见父亲呢?
还有之前那个李芷嫣又是何人所生,难道真是自己的妹妹?
双生子?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她总觉得眼熟。
近午时,李相才回府,他刚回来就匆匆忙忙往母亲房中赶,想亲自看看母亲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老管家跟在后面边追着边说道:“相爷,今日文静姑娘带了一人回来,与大少爷年轻时的容貌极为相似,夫人与老夫人都将他当成了大少爷。
这分明是思念成疾啊!大少爷都三十出头了,哪能还这般面若冠玉,肤如凝脂呢!”
李相心中明了,进到母亲房中,见一屋子老少欢声笑语,李相国不忍打扰,母亲与自己夫人有多久不曾如此欢畅了?